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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令人眩暈的深深*。

她們微笑著巡視全場,眼神如火般的*著每一個人。

舞廳口哨聲四起,下流的招呼聲此起彼伏。

一個女孩子開始纏繞上了鋼管,擺出各種高難度的繞杆舞姿。而另一個則趴在地板上,用她無與倫比的細軟腰肢展示著各種極其*的姿勢。

前面那幾個中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垂涎欲滴。

我想,他們已經把各自的帳篷撐起來了吧。

同為黃色面板,我尷尬地舉起酒杯而低下頭。

我和張斌在舒緩*的音樂中繼續敘舊,不知不覺已喝得微醉。

夜裡十二點的時候,前臺那三個中國人起身離去。我也和張斌埋單。

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打不到計程車了,而因為要喝酒,我的車留在了張斌公司的樓下。

沒辦法,溜達回去吧。

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只有賣藝的流浪漢還坐在路燈下,一把吉他,彈著憂傷的布魯斯。

我倆穿過一條街道,去電車站看看還有沒有末班車。

忽然,隱約聽見前面有幾聲慘叫聲,我眯著眼看去,發現有一群人圍著兩三個人拳打腳踢,好像還拿著鐵棍和酒瓶在招呼。

我靠,莫斯科治安原來這麼亂?!

閒事兒少管,我轉身要走。忽然想起剛才那被打的好像是那在舞廳看跳舞的中國人。

我正想衝上去幫忙,老張一把拉住我:“別去,那是光頭黨!”

我一看,可不是,一個個的腦袋都剃得鐵青。

來莫斯科之前聽說過這個恐怖的名字,他們都是一幫二十歲左右的俄羅斯族年輕人,這些人不偷不搶,就是為了打人殺人,目標是猶太人、高加索人、亞洲人等一切非俄羅斯人種。

這是俄羅斯的納粹,極端種族主義者。

我倆的酒全醒了,我拉著老張就要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晚了,那些人已發現了我們。丟下那三個痛苦哀嚎的中國人,向我們衝過來。

我倆沒命地跑,但由於不熟悉地形,跑不了兩個街區,居然又轉回了老地方。被他們這幫人前後堵了個正著。

這十幾個傢伙個個人高馬大,他們鋥亮的光頭,在慘淡的路燈下泛著令人膽寒的青光。

他們嘴裡罵著“日本豬,去死吧”,目露兇光,向我們逼了過來。

張斌用俄語大聲喊:“我們不是日本人,我們是中國人!”

由於害怕,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些人愣了一下,停住了,一個穿這藍夾克領頭模樣的人指著我倆說:“你們中國人也不是好人,你們到俄羅斯來,賺走了我們的錢,讓我們變得貧窮,你們也該死!”

他們又一步步逼了過來。

我趕緊抄起路邊流浪漢的兩個酒瓶,緊緊地握在手裡。他們都從身後抄起了刀子。

我趕緊蹲下身又拿起一個酒瓶,用手裡三個酒瓶玩起了雜耍。

他們又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我的表演。

街角這個流浪漢,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繼續彈著他的吉他。

扔了酒瓶,走過去丟給那流浪漢幾百盧布,說借你吉他用一下。

他把錢塞進衣服裡,把吉他遞給我。

我拿著吉他,對這幫光頭黨們動情地說:“偉大的布林什維克們,難道你們忘了麼?五十年前我們兩個國家是並肩作戰的,我們一起與日本人戰鬥,我們一起和美國抗衡,我們兩個民族是世世代代的朋友啊!”

那十幾個光頭黨默默地看著我。

我點起一支菸,然後把煙盒扔給他們。

我坐在流浪漢邊上,彈起那首蘇聯衛國戰爭時期的歌曲“小路。”

憂傷蒼涼的歌曲迴盪在小巷,雖然我的俄語半生不熟,但是十幾個年輕人在邊上默默地看著我。幾個人撿起煙盒,從裡面拿出煙來抽。

他們漸漸隨著我的節奏,合唱了起來。

一曲終了,我大汗淋淋。這時候幾輛警車開了過來,張斌大聲叫喊起來。

光頭黨們正欲抽身離去,但卻被警察團團圍住了。

幾個警察走了過來,看看我們,示意我過去。

光頭黨們狠狠地盯著我。

“你們在幹什麼?”警察問我。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轉身對警察說:“我們在唱歌。”

“這些人是光頭黨,你知道嗎?”另一個警察說。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