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煌不同這人更是不同。
子煌那日的白衫只襯出了他的溫潤儒雅有如月撒長河。而這人則是一種萬物無畏的肅然高絕。
我想他是在看著我的。興許一直就在看著我。只等我抬頭的那一刻。
他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審視爾後唇角就微微挑了起來。
那神色就像是見到了獵物的蒼鷹一般。
我只覺一盆冷水從頭而下滿身的顫瑟。
原來單憑氣勢也可以讓人渾身抖。
我心中揣摩這人的身份與目的卻忽聽定兒道:“主子在看什麼?”
我只一個閃神在抬頭看時那末白影早已不見了蹤影。
只晨風仍在吹拂耳邊的碎一切像是幻覺。
但那絕不是幻覺。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便聽到了胸口沉重的心跳聲。
他不是官員宮人卻出現在內宮之中怕是刺客。白日下穿白衣出現在柳音閣最高處的刺客。
還真是張狂至極……
我轉身想去通知侍衛多加搜查剛一動卻停住了。
他若真是刺客就不該青天白日的出現在那麼醒目的地方而既是出現了就該有些別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麼?
我回想著那張臉隱隱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最後只歸於無奈才領著定兒入了東四所。
一進景寧北舍的宮門便瞧見餘若蘭坐在花棚下做著女紅。此時四周的花開的燦團團簇簇的直要把她包裹起來。
她就那樣坐在百花之中玉也似的臉孔清新潤潔宛若透明。陽光斑駁柔和的散落進來在她身上泛出了有如白銀一般的光澤。
我忘記了要往裡走一時間只覺她美麗至極。
這時她宮房中的侍女走了出來瞧見我了抽聲行禮她才驀地意識到我的到來臉上一紅就跪了下去。
我扶起她隨手拿起了她正在做的繡工。
是朵並蒂蓮針腳細密設計也精巧一看便知是花了頗多的心思。
我心裡多少有了數便似隨意的探問道:“花開並蒂永結連理做的還真是雅緻是給皇上的嗎?”
她臉上一窘咬了咬下唇才道:“是若蘭自己做著玩兒的。”
我笑道:“我瞧著挺好花了這麼多心思若不是送給有情人那還真是可惜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