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到女兒的肚子時嚇一跳,伸手扶住還蹦蹦跳跳迎前人兒,“怎麼這般大,還敢用跑的。”
趙暮染摸著肚子,倒沒有什麼感覺,好像是習慣了。
現在她已經滿六個月,除了腿會腫外,其它都還好。
承安帝看著也有些心驚,問女婿:“你是天天都逼她吃多少東西?”
宋釗無辜極了,朝他一禮後回道:“陛下多慮了,染染都是正常的飯量,小婿也不敢亂讓染染進補的。”
承安帝見女兒面色紅暈,健健康康的,心中是又喜又優,才坐下就先傳了醫工來。聽到醫工說一切正常,只是因為雙生胎的緣故。
自從趙暮染有孕,這句話是眾人聽得最多的,也就再稍安心,只靜等看後兩個月的情況。
隨著月份越長,趙暮染活動確實也是越來越不方便。
她有時也望著自己的肚子嘆氣。
自從承安帝回朝,小夫妻倆就開始了正試的養胎生活,宋釗聽著趙暮染今日第四回 嘆氣,側頭去看神色。
趙暮染有所察覺,抱著肚子問他:“你能看見我的腳嗎?”
宋釗:“……”她腦袋裡又在亂想什麼。
趙暮染見他不言,又慢吞吞道:“我現在每天一低頭都看不見自己的腳,感覺好奇怪。”
“看不見了又不是不在!”宋釗好半會也找不到詞回她,只能將人拉坐到身邊,伸手去幫她按小腿,“你瞧瞧,還在呢。”
趙暮染側躺著,因為肚子重,也只能是抬了抬脖子,可是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脖子那麼短過。她抬了脖子還是看不到自己的腳啊!
“哪呢,我還是看不見!”女郎一咧嘴,發現自己居然臃腫如此。
宋釗徹底無言了,但也習慣了這些日子她總會時不時跳出些奇怪的問題。醫工說孕婦越到產期,心情會越不安和緊張。這種時候只能順著,過一會就好了。
果然,宋釗幫她按著腿舒緩了那浮腫的難受,趙暮染又開始吧嗒吧嗒說起了其它事情來,臉上剛才的愁容也不見了。
宋釗鬆口氣。
正是此時,宮人稟曹淳求見。
兩人都一愣。
承安帝在南邊過了個年,穩定軍心後就和曹淳及蔚明一眾回都城,楊老太爺那有軍功,直接就讓他們守在了南邊。
趙暮染宣見,不一會就見到還是那樣圓圓的胖子像雪球一樣滾了進來,趙暮染視線就盯著曹淳,直盯得人連行禮都不會。
“殿,殿下,我臉上有花嗎?”曹淳終於頂不住她的視線,弱弱問一句。
哪知趙暮染往宋釗懷裡一趴,哀哀地道:“我的天啊,你對我著的感覺,是不是跟現在我看著這死胖子的感覺一樣的!”
曹淳:“……”他才剛來,怎麼又嫌棄上了。
宋釗:“……”這孕期綜合症又發作了。
兩個男人相視無語,曹淳可憐兮兮地將別人託帶來的東西遞了過去:“駙馬,這是我孃親去華相寺上香,住持讓帶給駙馬的。”
宋釗聞言一怔,接過匣子,裡面是十二隻有蠟封的玉瓶,匣子裡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只有寥寥兩字——了塵。
他手驟然收緊,看向曹淳:“主持可還說了什麼?”
曹淳搖頭:“沒有了,就只讓帶這東西。”
宋釗啪就將匣子合上,丟到一邊,“有勞了。”
他突然就生了氣,曹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但知道眼下最好就是走為上計,二話不說告退,跑得比兔子還快。
趙暮染在剛才就看到了字條,知道這是宋大郎託人送來的東西,那玉瓶也眼熟,是宋釗慣帶在身邊盛藥的那種。
“這是今年的傷藥嗎?”
她記得宋釗手上好像也只得一瓶了,送得還挺對時機。
“他不是要斷了塵俗嗎,還送什麼藥!”宋釗陰沉著臉,喊來了陳暢,讓他將這些藥丟回華相寺。
他寧可每日熬著老方子喝,也不用他送的藥。
趙暮染見他在氣頭上,也沒勸阻,由著他去。很快,陳暢去而復返,那一匣子藥成了兩匣子,讓趙暮染看傻了眼。
陳暢說:“住持說,郎君明白意思的。”
“好個宋昭!”郎君氣得一拍桌子。
趙暮染看著桌几上跳了跳茶杯,險些以為郎君是在自己罵自己,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兩人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呢。
但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威脅我呢,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