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他自己用的這一匣子也不要了。他這是像是個出家人嗎?!”
“住持可知他行蹤?!”
宋釗忍了忍,斂起怒意,沉聲問陳暢。陳暢吱唔了會才道:“屬下問過了,住持說不清楚,只說郎君收了,自然會知道這第二份送哪去。”
出家人不打誑語,住持既然這樣說,肯定是不清楚宋大郎行蹤的。
宋釗火氣又蹭蹭蹭往上竄,氣到最後都氣笑了,最終也只能妥協。
宋大郎能對自己狠,可他哪有他狠。
宋釗讓陳暢將第二匣子的藥送了回去,心情陰了整日。
趙暮染望著那一匣子的藥,心中想的卻是,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就連她也沒能將宋釗逼成這樣過。
她突然很想向宋大郎取取經,這都是怎麼拿捏的人。
出了春,皇城內的柳樹都抽了新枝,嫩綠嫩綠的。
趙暮染也換了春衫,讓郎君陪著到御花園散步。
兩人沿著水邊走了圈,見是臨近午飯時間,就往太極殿準備尋承安帝一同用飯。哪知在轉到前殿的小道上,夫妻倆遇見了被翰林院士領著出宮去的新科進士們。
眾人忙垂目行禮,趙暮染好奇地看著院士身後的青年才俊,見挺精神的,微微一笑。
眾位進士察覺到長公主停留的目光,也忍不住好奇偷偷抬眼,去窺這位被承安帝捧在手心中的天之嬌女。
這一見,卻都是在心中暗暗嘆一聲。
長公主殿下明眸似水,淺淺一笑似春風般和煦,好一張嬌顏。即便是身懷有孕,仍是不減風彩。
眾人不由得就將視線又落在傳聞中那對長公主殿下千依百順,寵愛無邊的駙馬身上。
只是這一看,都紛紛嚇得低了頭,心中陣陣發怵。
如若長公主殿下是明媚的春日,那這駙馬宋釗就是剛過的寒冬臘月,一個冷冷清清掃過來的眼神就讓人如墜冰窟。
院士本想等趙暮染有什麼話吩咐的,卻是察覺到氣氛不對,再一見駙馬那陰得滴水的眼神,忙先行告退,領著一眾進士飛快離開。
“這些人都是二甲的?”趙暮染見眾人跑得飛快,想問的話只能問身邊郎君。
宋釗微微一笑,抬手掐了掐臉頰:“應該是,怎麼,對這些進士有興趣的樣子?”
趙暮染就奇怪地道:“什麼興趣?”
她就是在想她父皇將這些人補了什麼缺而已。
宋釗見她懵懂的樣子,唇邊笑意更深,扶著她腰繼續往前:“沒什麼……”
趙暮染仍是一頭霧水,臉上帶著笑意的郎君,眼眸深處卻隱了冷色。他的小妻子沒興趣,可過不了些日子,怕是要有人起不該起的心思了。
這些日子他沒在上朝,有些訊息還是瞭如指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圈日常:
染染最近總是收到許多好友申請,全是新科進士。
染染疑惑,宋釗冷冷一笑,把染染那笑顏明媚的頭像換成了自己的。
染染好友數量瞬間銳減。
承安帝得知事情後,和皇后說:你說將門神換成駙馬的臉,會不會有奇效?
皇后:也許你們嶽婿的都放一塊,會有神效。
承安帝:????
第88章
會試過後; 不少空缺的職位都得到了替補。承安帝表面看著是武夫出身,幼時接受的教育卻與趙舜無二; 先帝在培養兩個嫡子上面是極用心的; 如此承安帝治國的套路都讓大臣們看傻了眼。
有著武將的鐵血手腕; 心機又極深,光是這批新進官員的安排就看出來了。
承安帝將那批進士外放了一半,雖是七八品小官居多; 可只要熬個三年有了政績; 再回來就是平步青雲。以後,這些人就會成為本朝新的勢力; 全部都是歸順聽話的一批官員; 未來的砥柱。
他們這些老臣; 過幾年想依老賣老都不行了; 得天天防著被後來者居上。
散朝的時候,不少大臣都聚攏在一塊兒竊竊私語,邊走邊說; 邊說邊嘆氣。
今日第一回 上朝的新進士們個個都意氣風發; 他們剛入朝就有一條陽光大道在腳下,如何能不歡喜。
兩拔人就形成了強列的對比。
宋釗今早去了刑部衙門,此時正好從直道過來,與眾人撞了個對臉。
大臣們一見這玉面閻王就心裡難受; 卻只能硬擠出笑和他打招呼。
宋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