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血鐵彈,哭喪著臉說道:“小王爺,你這一彈,差點沒真的要了我的命……”
“哼!你還有臉說呢?我恨不得一彈打穿你的臭嘴,沒能耐吹的什麼死牛皮,若不是我看
出她身懷絕藝,事先加以防備,你還能有命活到現在……不過,這丫頭也的確太迷人了,如
弄她不到手,死也不甘心!”
“小王爺!不是我吹牛,只要你聽從我的計劃,保證手到擒來,屆時只要你別忘了我冒
失鬼範昭,就……”
“廢話,王爺幾曾虧待過你們兄弟倆?還不去把你那寶風弟弟叫回,真要明日當場出醜
嗎?”
再說,金燕眼送少年去後,心裡一直都疑惑著,不知道這少年玩的什麼把戲,可是隻一
會工夫,金燕已泰然了,她到底缺乏江湖經驗,不懂得江湖中的險惡,雖然恩師半他尼曾講
得許多,然非自己親身體察經驗,又所謂初生犢兒不怕虎,藝高人膽大,金燕只一歇兒,即
將此事丟到腦後去了。
次日,金燕在通往省城的官道上悠散地走著,這一來引得路人都對她佇足遙望,因為清
朝的女子,單身在官道上行走的,實在太少,尤其是金燕長得如此的美豔,還好是她身上背
著一把長劍,這使得一些嘗色之徒,不敢對她妄加調戲。
數日的行走,金燕已司空見慣,根本不足為奇,她只等到沒人之處,立即施展輕功奔走,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來路上,飛快地跑來兩騎馬,而兩騎馬上只坐著一個人。
金燕在官道上走,除了遊覽風景以外,她對什麼都似乎不大關心,但這兩騎馬“希聿聿”
的長嘶,卻使金燕不得不回首打量。
一瞥之下,發現馬上的騎士竟是昨夜那自稱關心自己的少年,少年一見金燕,似乎感到
十分驚奇,一躍下馬,將兩匹馬牽著來到金燕身前說道:“姑娘,你怎麼沒馬代步呢?也不
僱輛車,這秋陽烈火之下,你怎麼受得了?”
話聲雖滿是責怪,但金燕也能聽出其中關懷之情,心裡頭十分感激,遂笑笑說道:“謝
謝你,我們可是山野的人,不懂騎馬,也沒福氣坐車,你瞧,生好了這雙大腳,也就是命中
註定要走路的。”
說完,天真的撩起長裙,毫無作遂地露出一雙大腳,少年一見,立即大喜叫道:“姑娘
可是旗人?那一族的?”
金燕在齊天峰上四年,追隨恩師半仙尼文武兼修,雖只短短四年,也能粗通文墨,懂得
滿漢之分,見少年驚喜地問她,遂道:“我是夷民族的,但卻不是旗人,而是苗人,你知道
苗族裡的姑娘也是不紮腳的嗎?”
二人談談說說的,已走了大一段路,互通姓名,少年自稱姓滿,名貝子,京都人氏,金
燕一聽他是京都人氏,立即稱他滿哥哥,對他十分親熱,因為她想起小龍哥也是京都人氏,
愛屋及烏。
這自稱滿貝子的少年,見金燕稱他滿哥哥,反倒受寵若驚,最後,金燕答應了滿貝子的
邀請,坐上了滿貝子牽來的另—騎馬。
滿貝子說,這馬是朋友的,因朋友從水路走了,而這匹馬又相當好,不捨得賣,所以交
他帶著。
這事情金燕根本沒有聽見,因為她從來就沒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