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部草原,再也不需要掩飾與壓抑,自可放懷作樂!
羅彥隨大軍遠征而回,固然有賀蘭可汗的身份所限,須服從忽圖刺徵召,但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忽圖刺正式承認了羅彥對汪古部的統治者身份,連草原上的諸部可汗也不得不認可:賀蘭可汗所率地汪古部騎軍有超群的戰鬥力!蒙古草原上以勇者為尊,略得楊家槍法形骸的羅彥,在對塔塔爾人一戰中,連誅百夫長以上敵酋七名,所向無敵。101^du。NeT當然了,這是在不亦魯黑汗為首的克烈部主力協作下完成的戰果,克烈部戰果昭著,忽圖刺雖如天神般勇猛,仍不能掩蓋克烈部殺敵最多的事實,但殺敵殺得痛快之際,哪裡有人會去計較背後的得失?忽圖刺返回草原,將蒙古突兀爾的名號授與了也速該、不亦魯黑與賀蘭可汗三人,諸部皆懾服,無人敢有異議。
“大汗眾望所歸,克烈部是草原上第一大族,再無人可比!某家不過得附大汗驥尾,狼群經過地地方,鷹鷲才有食物,哪裡比得過大汗地功績!且容某再敬大汗一杯——草原上最強大的可汗,這酒只有上京城中的皇統帝才喝得盡興,此外貴不可言。若大汗需要時,某家自可向澤州楊大哥那裡多買一些。”羅彥在大宋有年,對官場上這套溜鬚拍馬地小伎倆還是略略懂一些的,稍稍應用,便換得不亦魯黑汗滿面堆歡。但好話是不花錢的,臉皮厚些便
卻是要花大價錢的,這個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得半生不熟。也足以對付這種交流了。
古兒汗見不亦魯黑汗心情大好。紅著一張瘦臉。靠上前來湊趣道:“久聞賀蘭可汗言及澤州那位安答,勇猛無敵,金人畏之如虎,不料還釀得如此好酒,實是難得,何不率部殺到到草原上來,與我克烈部合兵一處。塔塔爾人何足道哉?”
羅彥暴汗,這古兒汗還真不是一般的會出主意,若是楊再興殺到這草原上來時,早已經掃蕩燕雲,直搗黃龍了,哪裡還有什麼金國存在?只怕塔塔爾人也早化為枯骨!只是近兩年未曾返回晉城,也不曉得楊再興積儲糧草兵甲,已經到了何種程度。是否足以對金人一戰?但按眼下形勢。若是晉城軍不動時,只怕蒙古大部先就會與金人交兵了,楊大哥會在澤州坐觀此良機失去麼?
此刻。羅彥固然在猜測,澤州府中卻是已經鬧得不可開交,楊再興耳畔只吵得哄鳴不休。
“楊叔叔,金人近月來盡起江淮間大軍,集於開封,其數不下五萬,以至鄧、唐、蔡諸州空曠,若非對我澤州而來,哪裡會有敵手?莫不是高叔叔前番大殺撒離喝所部,令那兀朮有所察覺,才有此舉動?”嶽雷稍稍探得訊息,自潞州如風似火般趕來,坐未安席,便匆匆問道。
楊再興與洪皓、高林正連日相商,看如何應對,聽得嶽雷這話,都不覺苦笑。楊再興遞過一封上京來函,卻是兀朮帳下漢吏所書,上言:“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養軍千日,必有用兵之時,聞澤州府頗備糧草兵馬,今國家有事,豈可置之閒地?其令澤州軍出大同府,伏龍虎上將軍轄下,以候王命。”
嶽雷大駭異,叫道:“此是兀朮本意耶?侄兒以為兀朮老賊雖昏瞶,尚不至錯亂至此!楊叔叔不可中計!”
高林與楊再興哈哈大笑,高林道:“兀朮雖不曾指望澤州出軍,只不過觀我等動靜而已,你楊叔叔早料定了,只是這番該不該出軍,卻在兩可間,是以不能卒然定奪罷了。”
洪皓捋須苦吟,徐徐道:“澤、潞二州,眼下府庫中銀錢倒也有四千餘萬,若與大宋相較,只怕臨安左藏中經年也未必有此數,按此說來,這仗也打得。只是澤州銀錢本非二州所得,廣繫於南北諸州縣,受制於金國者正多,若是開戰起來,只怕是銀錢再多也無用,那時錢不如糧,這項卻少了些,眼下糧草,只夠得大軍一年之用,這還是六萬餘兵馬所需,按楊大人之意,澤州軍終須擴至十萬上下,只怕這糧草還不足七個月便消耗盡,若那時尚未平定河北,則大人多年心血,便付之東流了!”
嶽雷這才聽出點味道來:“難不成楊叔叔打算就此對金賊用兵?侄兒還以為開封賊軍大集,必是對澤州而來,只怕叔叔疏於防範,豈料楊叔叔早有定計!不過據洪先生所言,卻未算盡——江南數十萬大軍,難道便不想收復河北?只須我澤州大軍舉動,金賊必大亂,何來兵馬據守江河?那時只須一旅王師渡江北上,必勢如破竹,當可直搗黃龍!又豈是我等孤軍作戰之局?若據侄兒所料,不須七個月,早已經平定河北了,那時節據燕雲而拒胡馬,還有何人可以正眼覷河北一寸土地?”
高林大是訝異,讚道:“嶽二爺今日不同往昔了!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