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這才鬆了口氣,真真兒嚇死了,袁思淼更是嚇了一身的冷汗,望著門口確定沒有人了,這才小聲的在思涵的耳邊道:“原來他叫冷麵,怪不得一直黑著張臉,笑都不會。”
“還說,小心被他聽到割了你的舌頭。”思涵嗔了她一眼,小聲的警告了一句。
思淼連連的擺手:“我不說了,不說了,三姐,咱們趕緊的走吧,太可怕了。”
思涵也害怕,可是更多的是擔心,這個黑衣人應該是王府的人無疑,那適才在屋子裡喚他的那個人又是誰?
照著冷麵的反應,應該是他的主人才是,那麼是誰?還有,被王府的人知曉了袁家一人換人的事,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她咬了咬唇,真的不敢想象。
於是一刻也不敢耽擱,拖起思淼,快步的走出了雅間。
走到樓梯處的時候,似乎聽到先前旁邊雅間裡傳出了低低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她裝著膽子回頭瞧了一眼,只見那包間裡除了冷麵還真有另外一個人,一襲白衣裹身,背對著身子而立。
日頭打在身上,雖瞧不見容貌,但是周身渡上的一層金色光暈,越發將那背影襯的玉樹臨風起來。
思涵稍稍一停頓,隨即抬腳,與思淼快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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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事端(三)【加更】
回到府上已經是晌午時分,兩個人仍是心有餘悸。
思涵見思淼滿頭大汗一副慌張的樣子遂帶著她回了絳綾閣,留香給兩個人倒了水,思淼抱著杯子喝了好大一口,這才稍稍的緩了緩心裡頭的緊張。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三姐,剛才那個人是誰呀,怎麼那麼兇。”
回了自己的家,思淼總算是敢大聲的說話了。
思涵朝著留香使了個眼色,留香會意,立馬帶上門到外頭守著,思涵這才說:“我想應該是王府的人,否則不會聽到咱們的話就過去追問。”
思淼就差哭出來了:“這…這都怪我,口無遮攔的,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若不是她說起寶琴替嫁一事,就不會被人聽到,從前三姐就總說她口無遮攔的,她還不服氣,如今倒好,惹上了麻煩,不但被人聽到,還是王府的人。
“這可怎麼辦呀?”
“天還沒塌下來,你先別哭。”思涵煩躁的皺了皺眉,這件事,確實比較棘手。
只怕王府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兩個人在屋子裡又說了一會兒子的話,外頭留香就傳來了訊息,說是王府將寶琴送了回來。
卻是一句話都未留下,這樣的寓意不明的舉動,無疑是故意讓袁家的人心神不寧,暗自揣測。
思淼立馬慌了手腳:“三姐,你說王府只將人送回來,這是要做什麼呀?”
思涵反而不慌張了,把人送回來,而非興師問罪,便表示事情有轉機。
“你別哭了,擦乾眼淚,咱們去前頭瞧瞧。”
“那適才在酒樓發生的事…”
“自然要守口如瓶。”思涵瞪了她一眼,怎麼這個時候反而轉不過彎來了:“若是想被爹爹打斷你的腿,那你儘管說。”
思淼聽了這話,果然止住了眼淚,伸手去懷裡掏帕子來擦眼淚,摩挲了半晌卻沒找著,這才想起來適才借給三姐用了。
於是抬起袖子來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兩把,跟著思涵,走了出去。
*
前頭已經亂開了鍋。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妥當萬事無憂,誰知竟然會被王府將人退了回來。袁老爺在大廳裡來來回回的走,眉頭皺的緊緊的,心裡煩躁到了極致。
“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氏一邊寬慰著袁老爺,一邊問跪在地上的寶琴,現在,也只有寶琴興許還能知道王府到底是為何要將她送回來。
寶琴心裡頭歡喜,原本嫁去沖喜也非她所願,如今被送回來,豈不是老天都在幫她。
可是面兒上卻不能顯露分毫,否則觸怒了袁家的當家,她才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於是低著頭,佯作難過的說:“回稟孫姨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去了王府,就被安置在偏房,連堂都沒有拜,就被原路給送了回來。”
“那就沒有說什麼緣由?”
袁老爺轉頭瞪了她一眼,到底是做生意的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寶琴的頭垂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