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空氣中殘存的血腥味,快步上前,見地上一大灘血跡,雖然周圍都沒有任何屍體,可他心裡卻是猜到無心恐怕是凶多吉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蔚容晟垂落的手握緊成拳。
一群人在山上尋了一遍,又向山下搜尋,終於在一個低凹的石頭縫隙裡尋到無心的屍體,蔚容晟看著滿身血跡還有一點餘溫的屍體,黑眸裡升起一股怒意。
錦立上前,撕開無心背上的衣衫,他見到一張地圖,蔚容晟上前親手合上無心的眼睛,心裡說道。你放心的去吧,我不會讓你白白死去。
皇宮御書房,魏忠拿著一套明黃的衣衫,康慶帝再看了花一眼,看向魏忠,眉頭一皺,“你拿這套衣衫作甚?”
“皇上乃九五之尊,就應該穿龍袍,”魏忠佝僂著背,雙手高舉龍袍。
“去換一套,”康慶帝也沒有不滿魏忠,淡淡的說道。
“砸,”魏忠退下,只行了幾步,又被康慶帝喚住。“等一下,還是朕自己去選一身吧,免得她會不喜歡。”
康慶帝行至魏忠身前,一同去了藏衣閣,康慶帝選了一套淡藍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雖然面上已經刻上歲月的痕跡,可渾身透著的貴氣還是令人側目。
晟王府邸,康慶帝站立在門口,他沒有派人告訴蔚容晟,等不了兩天後,他現在就要見她。
魏忠上前敲門,門童上下打量著魏忠與不遠處站立的康慶帝,見他們衣著不俗,定是有身份之人,忙命人稟報。
蔚容晟剛拿到錦立從無心背上得來的藏寶圖。就有人來通報有人到了府邸,蔚容晟眼眸微微一眯,瞬間似乎猜到幾分,將藏寶圖放在書房的抽屜裡向外走去。
當蔚容晟看見康慶帝時,他的面上沒有過多驚訝,正要跪下請安,卻被康慶帝制止,“晟兒,她在哪裡,帶我去。”
蔚容晟看著康慶帝猶豫片刻,語氣有些沉重,說,“父皇,你要有心裡準備。”
康慶帝聽這話後腳下一個踉蹌,魏忠眼疾手快忙扶著康慶帝。他這才沒有倒下,聲音透著一股沉痛,“走吧。”
蔚容晟帶著康慶帝來到府中南面一腳,這裡較為乾燥,走下臺階,頓時又傳來一股悶熱,還有一絲絲惡臭,康慶帝的眉頭緊皺,腿有一點顫抖,卻還是沒有停止,繼續上前。
他們轉過一個彎,又走完甬道,此時一扇石門出現在眼前。
蔚容晟低聲道,“她就在裡面。”
康慶帝足下一頓,看向石門的按鈕。上前,抬手壓下那一瞬,似有用盡全身的力氣。
石頭轉動的聲音傳來,康慶帝心裡一沉,眼睛直直的盯著開啟的石門,看見簡單的石屋裡只有一張床,地上是一片黑色的地毯。
蔚容晟上前,室內卻傳來一聲蒼老的破碎聲音,“不要開燈。”
康慶帝聽見聲音,渾身一顫。
此時,一股惡臭從裡面飄來,康慶帝止不住皺了皺眉頭。
“我不想見他,讓他走,”雖然聲音十分蒼老,可還是不難聽出是一個女子。
蔚容晟沒有說話。康慶帝卻是徑直走了進去,沒有絲毫的嫌棄。
“二十三年了,”康慶帝說道,石室裡的人渾身一顫,卻是緊縮在角落。
蔚容晟不想聽下去,走了出去,魏忠也離開了,石室裡只剩下康慶帝與那人。
一場陰雨一場冷,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冬日的氣息,風裡帶著一抹寒氣。
康慶帝走出石牢,就像蒼老了幾十歲,腳步太重,走了幾步,手扶著石牆,低著頭。
石室裡傳來一句聲音。“我不會原諒你的!”
破碎的聲音就像年邁的烏鴉十分難聽,接著聽見一聲悶響,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撞牆死了。
長長的昏暗甬道上,康慶帝一人獨行,見到外面陰沉的天氣,腳下一個趔趄,昏倒了。
“皇上!”魏忠呼喚道。
蔚容晟卻是快步走向地下石屋,還未走近就聞到點點血腥味,他點燃燈,卻見滿地的蟲,靠在角落裡的枯瘦骨架上滿是蟲,惡臭漫天,他直直跪下,磕了一個頭。
康慶帝病了,臥倒在床榻,朝裡一片混亂。
當蔚容晟發現書房裡的藏寶圖不見時,已是在三天後,全城戒嚴還是沒能搜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皇宮戒嚴,蔚容晟整日守在皇宮,月滄也有了動作,朝中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擁護三皇子蔚容晟,一個擁護四皇子月滄,傳言三皇子蔚容晟不是康慶帝的血脈更是流言滿天飛,四皇子月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