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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溫韜,京兆華原人,唐末時曾任耀州節度使,梁太祖朱全忠建立後梁以後,溫韜以耀州獻降後梁,後來朱全忠改耀州為崇州,溫韜便繼續在這片地方當起了節度使。

溫韜出生的時候,相傳曾有匪星墜落在嵯峨山,其在鎮的七年之中,絲毫沒有辜負這顆墜落的匪星,以鍥而不捨的精神把轄區內的所有唐朝王陵帝冢盜了個遍,這其中甚至包括了大名鼎鼎的昭陵,可以說是中國盜墓界的一朵奇葩了,這也是其作為一個五代亂世時期一個小小的節度使,竟然比很多帝王將相更加出名的原因,比起溫韜這種搬家公司性質的盜墓賊頭子,漢末的董卓、曹操派人盜的那點墓簡直拿不上臺面,民國時期的孫殿英簡直就是良民了。

對於昭陵的盜取,應該算是溫韜盜墓生涯中最輝煌的一頁了,相傳盜出的寶物車拉馬馱,幾千人搬了一個月才搬完。昭陵,也就是太宗李世民的霖寢,是唐代規模最大的帝陵,總面積達2萬公頃,霖園周長60公里(北京三環的總周長才XX公里)。陪葬的王公貴族超過了200人。用現代的資料估算,包括太宗陵與周圍陪葬的王侯陵在內的整個昭陵,其陪葬品總價值大概相當於大唐朝鼎盛時期三年左右的國民總產值,在眾多稀世珍寶中,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應該算是其中最謠言至寶了,在李世民遺詔中,點名要用《蘭亭序》陪葬,按照史書記載,這部王羲之的顛峰之作就應該在李世民的棺槨之中。

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溫韜盜墓也有失手的時候,在其盜武則天的乾陵時,忽然天降風雨。挖掘工程只能停止,等到風平雨止地時候,溫韜剛一下令繼續,風雨忽然又來了,這溫韜便認為此乃天意。遂放棄了乾陵,這也算是溫韜一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吧。

“莫非中條山哪個墓。也被溫韜盜過?”張國忠問道。

“不,那個墓的主人。是殺掉溫韜的人……”孫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李嗣源?”張國忠微微一笑,自從上次地巴山之行以後,張國忠對五代史也產生了興趣。

“張掌教果然博學…”孫亭微笑道,“俗話說的好,樹大招風。在民間傳說中,溫韜為了保官保命,用自己盜墓盜來的寶貝四處打點,但最後卻始終沒能逃脫統治者的貪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溫韜因盜墓而撈得盆滿缽盈的時候,垂涎他這筆財富地早已不止一個人,李嗣源就是其中之一…”孫亭皺起眉頭,開始比畫著分析。

後唐明宗李嗣源,本名邈佶烈,成為後唐太祖李克用的養子後改名為李嗣源,本是一名武將,也沒什麼文化,雖說為人比較正直,非常關心百姓民生,一度被稱為五代明君,但其骨子裡仍然擺脫不了那種身為武將所特有的貪婪,之所以殺死溫韜,原因之一是擔心溫韜的善變回威脅社稷安危,另一個原因便是看準了溫韜盜墓所得來的鉅額財富。

“《蘭亭序》在李嗣源的墓中?”張國忠這次算長了見識了,沒想到何氏璧傳國璽和《蘭亭序》這兩件稀世至寶竟然都被這些五代時期的皇帝據為己有。

“對,為了討好李嗣源升官保命,溫韜不惜將手上最值錢的《蘭亭序》獻給李嗣源,但這一來反而勾起了李嗣源的貪慾,乾脆將溫韜殺了,將其家產如數收歸國庫…”孫亭道,“之所以李嗣源執政時期國庫相對寬裕,除了李嗣源施仁政治天下導致國富民強之外,抄沒溫韜的家產也讓李嗣源賺了個夠…”

“對了,按照孫先生你的說法,雲凌子連環計的失敗,和這個墓葬有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掌教,剛才我說過,溫韜盜墓也有失手的時候…”孫亭道,“盜乾陵的時候,溫韜曾遇風雨,從而導致溫韜放棄了乾陵。”

“莫非…這李嗣源陵,與乾陵有異曲同工之處?”張國忠不解。

“豈非異曲同工啊,可以說是變本加厲…”孫亭微微一笑,“李嗣源殺的不是別人,正是盜墓行業的鼻祖溫韜,按照道家的理論,昭陵應該算是最為複雜的唐陵了,仍然讓溫韜不費吹灰之力就給盜了,所以李嗣源不得不考慮用一些別出心裁的方法來建造自己的墓…”

“鏨龍陣”,是唐代最流行的防盜墓局,這種畸形的流行當然餓衍生出了一批專門研究“鏨龍陣”的術士,昭陵雖說複雜,但在這些術士眼中也不過相當於高中生碰到了加減法的算術題一樣,相傳昭陵用的是“鏨龍陣”中最複雜的“衍局”,每一個陪葬的王公貴族都擁有獨立的“鏨龍陣”,每個獨立的“鏨龍陣”都作為太宗陵“主陣”的一個鎮臺存在,其複雜程度若放到現代,簡直匪夷所思,不過溫韜也不知是請的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