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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能造次,只說道:“本王今日戴了先皇所賜的金冠,故而不能施禮。”

墨子嵐讓眾人平身,又對廉王說道:“皇伯父也是來聽審的嗎?”

廉王說道:“本王是來帶吾兒離開的。”

墨子嵐面色如常,說道:“尚未定案,人犯怎能離去?”

廉王雙目一瞪,說道:“本王是戴著先皇所賜的金冠來的!”

雲莫白上前一步,說道:“王爺金冠確為先皇所賜,但只能保王爺萬安,卻不能保他人。”

廉王不好對墨子嵐發作,如今可見到撒火兒的地方,立刻怒斥:“你算什麼東西,也在本王面前說話?!”

墨子嵐面色一沉,說道:“宰相乃百官之首,禮制法度她自然可以說。莫說是在你面前,就是在朕面前,她也說得!”

墨子嵐的口氣冰冷,對廉王的稱呼也由“皇伯父”變成了“你”,眼底的寒意令人膽顫。就連廉王這樣素日張狂的人也不禁收住了氣焰,心下嘀咕:沒想到這娃兒竟有如此氣勢。

雲莫白倒笑著打起圓場:“陛下息怒,王爺不理朝政,故而不知微臣也不奇怪。”

廉王雖然有氣,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閉嘴。

墨子嵐面色稍緩,對張炤正說道:“麻煩張尚書備座,朕與皇伯父一同聽審。”

張炤正要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墨子嵐坐,墨子嵐卻說他只聽案不審案,不座那位子。於是命人搬了太師椅,一張放在公案的左上手,給墨子嵐坐。又在公案左下手放一張椅子讓雲莫白坐,右下手放一張椅子讓廉王坐。

一切安頓好之後才開始審案。張炤正開口道:“堂下何人,公堂之上為何不跪?”

郭佳垂首答道:“在下戶部侍郎郭佳,按《玄令典》,朝廷命官在公堂之上可以免跪。”

張炤正繼續問道:“你今日所告何人?”

“下官要告廉王府的少爺墨青峰。”

“告其何罪?”

郭佳想起女兒,不覺又氣又悲,將前後因果說了一遍。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都知道那墨青峰是個好色的霸王,想來不假。

張炤正叫人將墨青峰壓了上來。廉王見兒子一日不見便已是面無血色、神情恍惚,不覺心疼,當下便要起身。卻聽到墨子嵐輕咳了一聲,這才強忍著沒有起來。

張炤正問郭佳:“你可認得此人?”

郭佳怒目圓睜,“認得,他就墨青峰,是害死我女兒的兇手!”

張炤正又傳來驗屍的大夫和郭家的下人作證。

最後,他問墨青峰:“你可認罪?”

墨青峰頹然垂首、癱坐在地上,已經有了昨日畫押的供詞在案,他又怎能不認?

張炤正又讓他說出幾名從犯,一一抓來審訊定罪。讓筆錄整理文案,一眾人犯簽字畫押。最後按罪判刑,墨青峰姦淫在前,殺人在後,按律當斬!門外百姓紛紛鼓掌。

聽審期間,廉王便已經百般忍耐,放在扶手上的手掌已將紅木捏的粉碎。此時聽了判決,再也坐不住了。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張炤正喝道:“你敢動他試試!”

墨青峰也跪在地上哭喊:“父王救我!”

聽兒子那般哀嚎,廉王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哪裡還顧得許多?他衝到公案前,一手打掉籤筒,然後撲到兒子身前。“孩兒,你受苦了。走,跟父王回家去。”

就在這時,堂上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放肆!”雖然只是兩個字,卻足以令騷亂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墨子嵐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色如水,雙眼似冰,那目光直讓人寒到骨髓。

廉王被他的威嚴所懾,渾身一抖。但立刻想到要保護兒子,伸手除下金冠,胡亂戴在兒子頭上,喊道:“現在金冠在他頭上,你們誰都不能動他!”

雲莫白見墨子嵐眼中已有狠意,知他心中已有定數,便起身說道:“金冠乃先皇賞賜之物,如今廉王隨意轉贈他人,便是欺君罔上之罪。”

廉王本就看她不順眼,如今聽她這麼說,心中怒急。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吼道:“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夥的,設計好了要害死我兒!如今還要給我安罪名!什麼宰相,什麼新君,不過是兩個娃娃!我輔佐先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投胎呢!”

墨子嵐見他抓住雲莫白,也不等禁軍動作,起身拔劍。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寒光一閃,廉王一聲慘叫,竟是被生生斬斷了右臂。

廉王捂著被斬開的傷口,吃痛地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