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嘲笑啊,這下很清楚了,她是在向他報復,報復他剛才朝她“耍流氓”,夏維爾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依舊保持沉默。
看著對方黑色的身影,夏格轉身將別墅一樓掃視一圈,在前方的圓桌上面看見了自己放在伍德偵探所的東西。
她幾步走到桌子邊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一些處理傷口需要的東西,轉頭對夏維爾道:“坐下,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夏維爾也沒說什麼,順從地坐在身邊的單人沙發上,綠色的眸子盯著前方的白色茶几沉思著。
夏格拿了東西走到他身邊,順勢坐在沙發扶手上,將東西放到自己腿上,抬手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夏維爾下意識躲了一下,回過神來便擰眉看向了夏格,夏格不為所動地望著他,他與她對視幾秒,忽然微妙地笑了,語氣嘲諷道:“你居然還在內疚?”
“……”被說中心事的感覺真不好受,好吧,三觀正直的好妹子夏格的確還在為自己替他接了那麼一筆危險的生意、害他受傷而內疚,越看他的傷口她就越心疼,她無法不動容。
夏維爾眼神深邃,他十分耐人尋味地說:“剛剛還表現得一副睚眥必報的樣子,怎麼忽然又良心發現了?劃傷我的時候你用的力氣可一點都不小。”
夏格用十分嫌棄和討厭的眼神看著他,他好像唯恐自己不夠惹人厭似的繼續道:“如果你覺得我很礙眼,那我必須善意地規勸你儘快改變心態,否則難受的只會是你,因為我會長命百歲地活下去,讓你礙眼一輩子。”
“可以請你閉上嘴嗎?否則我就先用膠布封上你的嘴巴再做別的事。”夏格惡狠狠道。
夏維爾視線下垂,無意識地落在她露在短裙外白皙修長的雙腿上,他嘴角微勾,居然真的閉嘴了。
夏格沒再言語,安靜地去解他襯衫的紐扣,期間不可避免地彎下腰貼近了他一會,他溫熱的呼吸飄蕩在她頸間,她有些不自然地縮回身子,無視了他小腹處依然繫著的紐扣,直接開始替他清理肩上不太樂觀的傷口。
美工刀很鋒利,她當時手下也沒個準頭,劃的口子又深又長,他半個肩膀都是血,她手裡拿著先進的清理儀器,一點點將他肩膀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嘴唇始終抿得緊緊的。
夏維爾十分閒適地閉眼靠在沙發上,對此不痛不癢,就好像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的不是他一樣。
的確,沒有痛覺就是有恃無恐,他習慣了這樣,有人幫忙處理傷口他沒道理還自己費事。
夏格一點點幫夏維爾把藥上好,然後貼上醫用膠布,這個世界的醫用膠布和過去的不同,技術先進了很多,已經取締了繃帶,既方便又快捷。
夏格做完這一切,思索了須臾,起身走到他面前去解他剩下的襯衫釦子。
她想給他脫下來拿去洗了,畢竟染了血聞著很不舒服,他已經閉起眼好一會了,她約莫他是睡著了,卻不料自己來到他身前,站在他雙腿間去解他紐扣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毫不費力地將她按進了懷中。
為了不摔倒,夏格只得分開腿跨上了他的雙腿,她跨坐在他修長有力的腿上,上身緊緊貼著他堅硬的胸膛,手撐著他的肩膀,下意識想要拉開他們的距離,但夏維爾在她腰間的手卻微微使力,誰勝誰負,顯而易見。
“又要幹嗎?”夏格擰眉看向他。
夏維爾緩緩睜開眼,凝視了她一會,忽然道:“你剛才問我的那些問題我一併回答你:是的。”
“……什麼?”夏格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回答她問他是不是從來沒有過女人,是不是還是處男的問題,他居然真的回答了,而且還承認了?
不,等等,既然是剛才的所有問題一併回答,那是不是也包括那個是不是喜歡上了她的問題?
面對夏格驚疑不定的注視,夏維爾面無表情地口是心非道:“夠了,不要自作多情,我的確是喜歡上了你,但你得這麼斷句:是喜歡,上了你,而不是喜歡上了,你。”
夏格頓時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有些嘴角抽搐地看著他。
說起來,他年紀這麼大還這麼禁慾,如果不是沒時間那就是同性戀,又或者是那方面有問題。
依照他對阿德里安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是同性戀,那麼他現在也很有閒心跟她在這玩“過家家”的遊戲,應該也不是沒時間,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夏維爾叔叔,不行就不要逞強,嘴上說得再厲害都沒用,讓我們來談談心,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