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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弼然咬下一塊鴨腿肉,吧唧吧唧邊嚼邊說,“誰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針。要不你去和她說,你對刑家的財產毫無興趣,對她的兩個孩子不會構成任何威脅,只想要爸爸。”她呸地吐出一塊骨頭,冷嘲熱諷,“也得她肯信啊。”刑懷栩悵惘。“要我說,你對老婊太委曲求全,她現在這麼囂張,全是被你慣的。”尤弼然堅信刑懷栩落得如今田地,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同情。刑懷栩嘆氣,“誰讓她是我爸的妻子,我總得讓著點。”“呵。”尤弼然笑,“我真想勸老婊回頭是岸。”刑懷栩忽地站起身,鴨腿骨差點打中尤弼然的臉,“上回讓你查康誓庭,有結果了嗎?”尤弼然搓搓臉頰,“四柱配合極好而又行好運,且格局純一,無克破,而行運能得身財兩平,主富貴雙顯。”刑懷栩瞠目,“你查他八字做什麼?”“那沒得查了。”尤弼然攤手,“挺好一青年,品貌端正,家庭幸福,事業有成,前途無量。”刑懷栩轉身就走。尤弼然忙道:“去哪?”刑懷栩說:“找筆,寫合同,我要解聘你。”尤弼然大呼冤枉,“那你要我查他什麼嘛?自己又說不清楚!”刑懷栩皺眉,沉默半晌後,漠然道:“我就是要查他。”尤弼然嘆氣,“好好好,我這就去查他祖宗十八代。”她邊說邊走到天井牆邊,那兒立著架竹梯,她翻過牆頭,灰溜溜消失在刑懷栩視線裡。===十萬塊換成現金扔進河裡,至少也得一聲響。刑懷栩又等了幾天,終於聽見這聲響。日曆剛翻到十二月的午後,刑懷栩在家門口見到一個多月前送她來學院路的那位下屬。“大小姐。”下屬彬彬有禮地遞上一份請帖,恭敬道:“先生出院了,太太要在家裡辦晚宴,請你務必出席。”刑懷栩接過那薄薄請帖,忽然有些後悔,感覺自己這十萬,有點砸得太響了。☆、 初次見面初次見面刑柚放學值日,因此當她按圖索驥找來官部巷時天已黑透,巷子裡沒有路燈,她戰戰兢兢走了一路,生怕背後忽然躥出……一隻手搭上刑柚的肩,刑柚咿呀尖叫,直接拎包砸向身後人。刑懷栩被砸得嗷嗷叫,兩個姑娘在漆黑的深巷裡一起鬼哭狼嚎,直到刑柚認出自家大姐,才顫顫巍巍停止攻擊,“姐?”刑懷栩捂著腦袋,用手電筒照亮自家大門,刑柚仰頭瞧見那紅漆斑駁的老門和黑黢幽深的廳堂,不太願意踏足,“姐,你住這兒不怕嗎?”刑懷栩走上臺階,指引道:“進來的時候小心門檻……”話未說完,她自己先被絆得趔趄。刑柚小心翼翼跨過門檻,等刑懷栩拉亮廳堂裡的燈,這才鬆口氣。刑懷栩記著小妹要趕回家吃晚飯,將方桌上的書籍紙頁全掃到一旁,“把名單給我。”刑柚從書包裡抽出一張紙,放到桌面上,“我從大伯母桌上偷抄來的,喏,全是晚宴那天的賓客名單。”她親暱地抱住刑懷栩的胳膊,“姐,你要這些名單幹什麼啊?當天去家裡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嗎?”“當天知道就來不及了。”“什麼來不及?”刑懷栩緊盯名單,口中解釋著,“爸爸出事,夏姨將我趕出刑家,別說刑園,連醫院都不許我進,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如今卻突然請我回家參加晚宴,於情不合。”“我以為晚宴那麼正式的場合,大伯母顧及顏面,必須讓你在場。”刑柚癟嘴,“家醜不可外揚,大伯母才不會落人話柄。”“如果是為顏面,她可以搪塞敷衍。如果是為示威,她不會選如此正式的場合讓我回家。”刑柚鬱悶,“那我就不知道了。”刑懷栩淡然作答,“我名義上始終是刑家長女,比起費力驅逐我,正視我的身份,爭取我這個身份的效益最大化,不是更有利可圖嗎?”“所以……大伯母想透過這場晚宴,利用你做些什麼?”刑柚驚訝,“我以為她頂多想透過晚宴對外宣告大伯身體狀況良好,穩定軍心來著。”“名單裡的客人,不是爸爸的朋友就是他未來的敵人,敲山震虎的目的也是有的。”刑懷栩笑道:“這樣看來,爸爸恢復的確實不錯。”刑柚卻擔心刑懷栩,“大伯母究竟想對你做什麼?”刑懷栩反問她,“我已經二十歲,很快就會大學畢業,她從不讓我接觸商業管理,我全身上下除了那點刑家大小姐的虛名,還有什麼值得貢獻給刑家家,貢獻給她的?”刑柚恍然大悟,“她要給你相親?聯姻!”“相親還有個‘相’字,相互看看,你情我願。”刑懷栩無奈,“用在夏姨這兒,叫指婚更妥帖。”“你確定?”刑柚難以置信,“你才剛剛二十歲啊!”“本來不確定,但看了這份名單就確定了。”刑懷栩拿筆圈出名單中幾個人名。刑柚瞠目結舌,發現自己一個也不認識,“所以她要給你指婚的人就是他們?”刑懷栩點頭,“全是身家背景優秀的適婚青年,更重要的是,這些家庭雖不全與夏姨交好,但皆有跡可循。”刑柚想問刑懷栩為何這樣清楚夏薔的人脈,但她識趣地保持沉默,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