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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炮的追問流露出反感:“我討厭別人替我決定一切,我有我自己的決定。”

我被他的冷漠刺的愣了一下,繼續問:“你考什麼學校?”

“T大。我會報和他一樣的專業,”蕭海停頓了一下,鄭重其事地說,“他想做的事,我幫他做完。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近來過得好嗎?”

“與你無關。”蕭海眼中的疏離,熟悉而又陌生。

以前三人的嘻笑打鬧一去不復返。兜兜轉轉,我們都是圍著小風轉的兩顆行星,一旦恆星的引力消失,我們的軌跡便很難劃出交集了。

我沒資格指責蕭海,我自己還不是成天往T大竄。打著去T大看堂弟江凌鋒的藉口,我去T大的頻率遠遠高於見凌鋒的頻率。也許我和蕭海所追逐的只不過是同一場風景的兩個影子,同一個本源折射出的兩幅海市蜃樓。

我知道在T大的“5th Ave Cafe”花三塊錢就能買到一份三明治加咖啡或者奶茶的早餐,不過裡面的咖啡無論拿鐵,還是Cappuccino,都遠遠沒有“三葉草”屋裡的咖啡好喝,更比不上附近的Hot Time;我知道T大有個校區的浴室門口大石頭上誇張地刻著——“水趣”兩字;我更知道T大的大學生活動中心每到週末的晚上就歌舞昇平,是無數求偶男女的聖地,附近學校的學生也常常慕名而來。我每次去那兒都有老鼠掉進米缸的感覺。

假期無聊,我又跑去那兒狩獵。音樂沉醉,燈光迷離,我在舞場裡兜了一圈,發現女的來了不少,可惜大多名花有主,鮮有單身女孩出現——所以說世界上階級鬥爭永遠存在。

我正在鬱悶中,突然發現抬眼處有個女孩在對我笑。容貌不是特別出眾,但笑容很有親和力,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很陽光,令人不自覺地跟著她笑。原來真有陌生女孩對你笑這種事。我四下望望,沒錯,這兒是T大的大學生活動中心,不是三味書屋,她應該不是美女蛇。我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初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江皓然,F大的。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可以請您跳一支舞。”

她驀地柳眉倒豎,喝道:“初次見面?開什麼玩笑,你不記得我了?”

怎麼最近老是遇到她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她的女孩,難道我記憶衰退?我仔細打量她,拼命搜尋記憶庫存。“啊?是你。” 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個叫唐雨的女孩的朋友,我們見過面。在我傷了手臂的那個晚上,她把我誤當成唐雨的男朋友,還邀請我們參加什麼同學會。

她總算收起氣憤得要吃人的表情,喃喃地叨唸起我的名字:“江皓然,江皓然?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我想起來了。F大電子系有名的帥哥,我聽說過你。咦,你不是和我們T大的一個系花挺要好的嗎,怎麼又成了唐雨的男朋友。好傢伙,你準備踩幾條船?”

“冤枉啊,我和奇奇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是過去式,唐雨才是現在式。”

“哦,那將來式呢?”她的眼光銳利得讓我不舒服。

“這是你委婉拒絕和我跳舞的方式嗎?”我避重就輕,繞開讓我不愉快的話題。

“當然不是。”她很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然後伸出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的手輕攬住她的腰部,帶著她進入舞池。她的舞跳得不錯,動作自然而不生澀,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微笑著低頭看她。她正視我的眼睛突然很認真地問:“我可不可以冒昧地問,你到底是看上唐雨哪一點?論相貌她恐怕未必能入你的眼吧。”

我又沒看上她,我怎麼知道她的閃光點在哪裡?她去做太妹倒是很有前途。但是謊話既然說了,也有必要繼續圓下去——“她很可愛啊,率真(思想單純),活潑(孔武有力),還挺講義氣(多管閒事)。”

她轉轉眼珠,笑著說:“也是,唐雨人真的不錯,夠朋友,自己打工掙錢很辛苦,出去吃飯都是AA制,但送禮物給同學從不吝嗇。不過……讓她以前倒追過的那個人看到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對了,同學會他也會來,到時一定很有趣。”她有些惡劣地低頭偷笑,沒看到我刷刷變化的臉色。

“誒,江皓然,我們的高中同學會你也會來對不對,說好了哦。”

“看那天天氣好不好。”

“啊?”

麻煩惹上身,就像是撥亂的線頭,越理越複雜。

第二天,我打電話到唐雨寢室。流年不利,接電話的是奇奇。她告訴我唐雨在一個會展中心做兼職之後大為光火。

“你不會問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