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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究生說要我交份道歉信。”

“沒關係,一定是有急事……”教授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年輕人嘛,可以理解的。算了算了,我之所以願意帶你們大二的課,就是想汲取一點新鮮血液,免得自己老得落伍。”

汲取一點新鮮血液——你以為你是吸血鬼啊?

“您哪兒老啊,看不出來啊。走到街上還可以追追小姑娘呢。”知道為什麼秦始皇兵馬俑裡儲存最完整的是『跪射傭』嗎?人有時最好保持低姿態。

“呵呵,我也想,可老婆管著啊。”可樂教授樂呵呵地說。

轉身,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馬上換了副嘴臉——聲音蒼老得媲美我爺爺,竟然還好意思說追小姑娘。真被你追到手,我喝西北風去!

上完課我匆忙回寢室加件防水外套遮住手臂上的傷,去參加學生會的例會。我們系一直在和T大的一個系聯誼,今天那個系新任的學生會主席帶了幾個人來談合作搞一個活動的事宜。他滔滔不絕,暢所欲言,又時不時以徵詢的眼神看看我們的美女主席。我一味地聽,不作聲。

等他們都商量完了,寫完會議記錄,兩個主席互相吹捧一番算是告別,我們這邊的主席一句“皓然,你等一下,有話問你”就留下了我。旁邊的人怪異地看了看我,都收拾東西出去了。我也不太在意,安靜地等主席發話。

“覺得怎麼樣,那個新任的系學生會主席?”等整個空間裡只剩下兩個人時,主席學姐問我。

我說:“很能幹,辦事有效率,有自信,而且還想追你。”

漂亮而又能幹的學姐見過不少大陣仗,一點臉紅的趨勢都沒有,反而問我:“你今天怎麼不大吭氣?”

我心情不好,口氣更糟:“以後這種問題可不可以請主席學姐別私下談,免得有些人亂傳謠言說我是學姐的面首,我怕遭嫉妒,被小人迫害。”

學姐細長的手指扣上我的腦門:“你還怕遭人嫉妒?你做事可離譜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剛把上學期倒追你的那個奇奇給踹了?好歹我們兩個系學生會一直在跨校聯誼,你注意一下影響。”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的存在影響兩邊團結了嗎?今早照鏡子沒發現自己長得像千古罪人啊。”為什麼兩個人的事要鬧得沸沸揚揚,讓不相關的人也知道。我真不懂奇奇是怎麼想的。

“我不是怪你,是提醒你。你一入學生會就是很有希望的新人,要做我的接班人最起碼多籠絡點人心吧。”

“提醒?對,就像你當初提醒我說奇奇是那邊的骨幹,個性驕傲,女孩子臉皮薄,斷然拒絕她可能引起雙方芥蒂,我一直拖著忍著等她自動放棄,彆扭得我比西施還委屈。結果呢,弄得風風雨雨,只要是直立行走的動物都能在我臉上讀出八個大字——奇奇所有,鄭重申明!我好不容易和她講清楚一刀兩斷,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人民公敵。我要是剛才態度不慎重收斂點,搞不好那邊的人會為了奇奇那朵系花群起而攻之把我打成三級殘廢,大好人生就此泡湯。”

學姐用資料夾遮著半邊臉格格地笑了一陣,才放低姿態說:“是學姐對不起你。萬一你真的為這事殘了,學姐嫁你。”

“你別坑我。那就兩邊人馬一起上,我直接一命嗚呼了。”這點人生經驗我還是有的——天上不會掉餡餅,天上只會掉陷阱!

“好了好了,皓然,就你會貧嘴。說正事,這次的活動挺有意義的,基本規劃日程也定下來了。只差宣傳攻勢,宣傳部的意見一直不統一,你不妨說說你的創意。”

我一番長篇大論,氣消了大半,對著學姐也不好太斤斤計較,聽話地娓娓道來:“從前有座山,山上有群鳥……”

“皓然!”

“這群鳥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稀罕鳥類,它們孵化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振翅飛行。它們生存的唯一使命是向著太陽的方向飛翔,撲進太陽的懷抱裡成為最神聖最聖潔的一員……”

“有點意思,繼續。”學姐讚許地點頭,抽出一張白紙沙沙地寫了起來。

“……可惜,它們都在耗盡最後一點力氣後歸入了塵土,但在墜落的那一瞬間,太陽把它們原本暗無光澤的羽翼鍍成了金色,它們從空中劃下的那一道優美的圓弧終於和太陽的光芒融為一體。沒有人知道它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了什麼,靈魂是否依舊飛翔,但人們相信它們臨終的微笑能融化多瑙河底沉積千百年的藍色憂鬱……”

“不錯,我喜歡。很好的勵志故事,執著就是勝利。”學姐收起紙筆,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走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