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白眼,撇撇嘴,邊往辦公室走邊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晚上自己看過就知道了。”
沒有打探到有用的資訊,三個人又重新聚到一起,互相交換自己知道的,關於這顆中國藝術界最閃耀新星的八卦。
孟知微無比慶幸Azzura是義大利人,腦子比較簡單直接,沒有把陳景揚和孟池西聯絡到一起,省了她許多費口舌的工夫。當然,這不排除西方人根本分辨不出東方面孔的不同。
她整理了一下措辭,準備打電話給肖子寧說明情況,哪知電話那頭遲遲沒有人接,她只得結束通話,打算發條簡訊給他。
簡訊寫到最後幾個字,肖子寧回撥過來,她哭笑不得地接起電話:“子寧,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怎麼?該不會是晚餐要取消吧?難怪今天早上起來後我眼皮一直跳。”肖子寧輕笑。
“你信這個?不是取消,我們工作室今天和陳景揚工作室簽了一份展覽策劃的合約,對方提議說晚上兩邊一起聚會,我是想問你,想不想一起去?不想的話我就推掉。”
“第一次聚會,合作方的老闆就不去,你不怕引起對方員工的不滿啊?”肖子寧戲謔道,“晚上幾點?我去接你?”
“我開車了,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咱們六點在餐廳見吧。”她把地址轉發給肖子寧後,和Azzura打了個招呼,開車去了她之前查好的那所國際學校。
招生辦的黃主任接待了她,委婉又不失禮貌的提醒她:“除了入學面試,學前體檢證明和學費外,辦入學手續還需要小孩的外籍護照。”
孟知微一怔,隨即笑笑:“這些都不是問題,請問入學面試是在什麼時候?”
“孟女士明天上午有空的話,可以帶孩子過來,時間不會太長。最好帶上資料,面試成功的話我們可以直接辦入學手續。”
“行,那我明天帶我兒子過來。”
孟知微開車離開學校的時候,不由得感嘆,她在英國十年,國內的許多規則都已經變了,如今就連讀幼兒園都要面試,大人只管出錢,孩子小小年紀就要承擔壓力。
回到新房子,前些日子周圍的朋友得知她要搬家,紛紛送了許多裝飾品,都還沒有找到它們合適的位置。許繁青已經鬆了口,她打算趁機把裡面收拾一下,準備過幾天搬家。
聚餐的餐廳裡,陳景揚揉了揉額角,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唯獨孟知微沒有來。
當他準備叫人去安排上菜時,包廂的門開啟,孟知微走進來,笑著和大家打招呼。陳景揚嘴角勾起,正準備叫她,突然看見走在她身後的肖子寧,他的嘴角立刻沉下,硬生生的嚥下已經溜到嘴邊的話。
“知微姐,這是你男朋友嘛?挺帥的嘛。”
“知微,快介紹一下。”
陳景揚撇過頭去看著窗外,耳朵卻在高密度的收集每一句話。難怪孟司闖說早有人追回國了,原來就是他。他帥?這些人都是睜眼說瞎話的嗎?
最終還是肖子寧主動開口自我介紹,大家齊齊地“喔”了一聲。孟知微的臉有點紅,拉著肖子寧坐到角落,小聲對他說不好意思。
肖子寧笑道:“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吧,這麼看起來,好像是我佔了你的便宜。”
其他人都在互相認識,Azzura也移過來和孟知微她們聊天,唯獨陳景揚一個人坐在窗戶邊,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像是有人從頭頂往他的身體裡倒了一缸醋,現在他的心裡完全抑制不住地冒酸泡泡。他就是知道孟知微不會答應他的單獨邀約,才找藉口提議兩邊工作室一起聚餐,本以為趁著氣氛好,她對他的態度不會再硬梆梆的……
陳景揚半垂著眼皮,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青影。他一整天都在祈禱,和她有約的人千萬不要是男人,沒想到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在英國就認識的老相識。
坐在原地思忖良久,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服務員上菜,隨後走回到孟知微所在的角落,看似漫不經心的把右手遞到肖子寧面前:“你好肖先生,我是陳景揚。”
肖子寧站起身,握住陳景揚的手:“又見面了,陳先生,我們在英國見過。”
兩個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寒暄,暗地裡互相較量,周圍陳景揚工作室的同事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這個男人,惹到老大了。
陳景揚往這邊走的時候,孟知微就開始試圖把自己挪到其他地方去。他和肖子寧說到第三句對話,她成功地換到齊韻的身邊,齊韻八卦的在她旁邊說:“知微姐,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