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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4)

齊齊整整地擺著德拉科的行李,還貼著一張小紙條,寫著“沒有追蹤咒(笑臉)”。

好吧,這的確是鳳凰社能做出來的事。

畢竟德拉科聲稱,他在巨大的恐懼和震驚之下忘了跟上,才被鳳凰社撿走,而他身份尷尬,西里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才把他暫時安頓在這裡,派小精靈照顧。

很好,沒出事,沒出事就算食死徒贏,拉巴斯坦挺起胸膛,打道回府。

年輕的食死徒二代們幾乎都到齊了,德拉科驚訝地發現文森特·克拉布也來了,他都不知道該欽佩他的膽量,還是該歎服黑魔王的……呃,胸襟?或者說是,自大。

“德拉科!”潘西一見他就離奇地高興起來,笑得滿面開花,渾然不顧老爹在一邊拼命使眼色,“你怎麼回來的?”

“幻影移形。”

“真的?可你沒成年啊!”潘西用一副又驚訝又崇拜的目光注視著他。

在座的食死徒紛紛笑了起來,彷彿潘西說了什麼值得發笑的傻話。

“我說,”距離黑魔王座位最近的女巫含笑指了指自己,“難道我是吃白飯的,帕金森小姐?”

潘西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含羞帶怯地悄悄看了德拉科一眼。正好黑魔王也到了,大家都屏氣凝神,正襟危坐。

伏地魔的目光掃過底下良莠不齊的食死徒,既未表現出嫌棄,也並未特別欣賞。他照例鼓勵了幾句,很快丟擲了正題。

“我要求你們除掉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他清晰而響亮地說,“你們,年輕人們。”

宴會廳裡的氣氛是緊繃而茫然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聽到有人鬆了一口氣——看看吧,這就是他的僕人!

“怎麼,以為我瘋了?”伏地魔嗤嗤笑道。

“您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主人。”阿波羅尼婭坦然答道,一時間,所有沒孩子的食死徒都紛紛應和。

伏地魔但笑不語。

“你們那一批人的任務是什麼?”他問道,“還記得嗎?”

“劫殺魔法部官員奧格登。”阿波羅尼婭低眉順眼地說,“我第一次殺人,永遠都會記得。”

“是吧?”他望向一個個夾在成年人之間青澀而緊張的面孔,“老規矩,不想去的,可以不去……誰不想去?”

沒有人答話,或許是還沒反應過來,也或許是不敢。伏地魔自己也震驚於食死徒一代不如一代,他並不為小巫師們此時此刻的畏懼而高興,要知道“允許退出”也是他的命令,如果他們真的服從,就該直率地提出來。

至於他會不會因此而憤怒、會不會低看那人一眼,這倒也不一定。

“我。”德拉科舉起手,“大人,我願意去做,我會盡我所能。”

他的聲音還在顫抖,像坐在寒氣四溢的冰窟裡。他的母親猛地轉頭看他,臉色難看得就像那些不存在的冰塊。

“好,很好……”納西莎·馬爾福點點頭,她努力遏制正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只是摸了摸兒子的手,“我真為你驕傲,德拉科。”

他一表態,也有幾個人跟著他表態,舉手最快的就是那個帕金森家的女孩。伏地魔不屑地移開視線,一個愚蠢的、滿腦子情情愛愛的無知女巫,沒什麼大用!2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啊?”伏地魔指了指那幾個既沒敢舉手、又沒敢退出的年輕巫師,“在觀望什麼?”

他不催促還好,一催促,更無人敢言。

“我、我退出。”文森特·克拉布哆哆嗦嗦地說,他甚至都不敢把頭轉向伏地魔的方向,只是恐懼地盯著那張漆黑光亮的大理石桌面。

伏地魔興致缺缺,眼皮都不抬,全當沒聽見。

阿波羅尼婭有點期待小克拉布的反應,畢竟聽哈利說,這傢伙被盧平嚇得失禁過。這要是在伏地魔面前、在馬爾福家的大雅之堂上……她恐怕很難憋住不笑場。

“好了!”伏地魔直接忽略小克拉布,爽快地拍了拍手,“黑魔王怎麼會推他的僕人去白白送死呢?”

“您一定已經有絕妙的計劃了吧?”盧修斯按捺著興奮的心情,瞥了小克拉布一眼,那孩子已經完全化為一座石雕,麻木地等待著他的命運。

畢竟……如果黑魔王誇你,如風過耳聽聽就算了,千萬不能當真;如果他罵你,也不是說你一定就完蛋了(這兩點都集中體現在阿波羅尼婭身上);可如果他甚至懶得多說一個詞……迄今為止盧修斯只見過一個人掙脫這種絕境,那就是死了的彼得·佩迪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