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片海域之內靈氣雜亂,雖可勉強施展法術,但是威力卻是驟減三成,更不說是御劍飛行了,耗費靈元更劇,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若想單憑一己之力飛渡過這片茫茫無邊的海域也是力有未逮,故而來往兩者之間多須乘舟坐船。
而這也恰恰是以四宗二十八派之強勢,卻始終都無法將蠻荒山據為己有的緣由之一。
“莫非這四陸十二洲四周的海域皆是如此?”陳長生微一皺眉,好奇的問了一句,見何東山等人一臉驚訝之色的看著自己,似乎是為自己問出了這麼個人皆共知的問題而吃驚,陳長生忙又幹笑道:“小老頭自從入門以來便天天閉關苦修,絕少下山,就算是這次前往圍殺陳長生也是因師長見我老邁,只怕此生於仙道無緣,這才強命我前去湊數的說著長嘆一聲,滿是失落的樣子。
此話一出,何東山等人盡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笑道:“常師兄不必傷悲,正所謂因禍得福,眼下師兄一步跨入金丹期,少不得有平添了三百五十年的壽數,以師兄之勤奮,日後成就元嬰再添五百年壽數,直至白日飛昇都是遙遙可期的,又何必嗟嘆呢
“正是,正是鄭開來和裴英喜自是紛紛出聲附和。
陳長生這一番話,倒是把方才何東山等人的疑心打消,你一言我一語將陳長生的疑惑解答。
原來不僅但是蠻荒山這一片的海域,其實環繞四陸十二洲的東西南北四海皆是如此,而四陸十二洲圍繞著的中海之內更要厲害百倍,故而別說是中海之內鮮少有修士進入,就連四海之上的島嶼也鮮少會有四宗弟子踏足其上,大多都是被些海外的散修佔據。
散修和中土的修士雖偶有接觸,但是卻不冷不熱,最多就是維持住了個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但是在何東山等人的口中,這些散修卻被稱之為野修士,鄙棄之色溢於言表。
不過何東山卻又道:“此番前去蠻荒山,少不得還要多多借助那些野修士,畢竟他們和山中的蠻族交情深厚,非我等所能相比,故而這話到此為止,莫要當面提及,要不然的話少不得又是一場是非
“何師兄這話說的,到像是我們都是三歲的小孩子一般。”鄭開來笑道:“當罰,當罰,這個帳我先替你記下了,回頭少不了要連本帶利都清算回來的
何東山一笑,算是應承了下來。
驚濤城本就不大,不過是方圓十五里左右,三人雖是漫步而行,不過皆是金丹期的修士,身輕體健,步履輕盈,到也走的甚快,一路說說笑笑,走到城外的港口之時彼此間都越發親近熟絡了許多。
“諸個仙長,舟船已經備好了。”港口的碼頭上,文楚楚一臉恭敬的朝著陳長生等人斂袂行禮,甚是恭敬。
“這次手腳倒也麻利,該賞裴英喜嘿嘿一笑,路過文楚楚身旁時探手而出,一把抓在了她的翹臀之上,使勁的揉捏了兩下,隨後將手放在鼻尖處深漱一噢。滿臉陶醉地道!“好香,好香六“ “懈闡
文楚楚雖是羞的滿臉通紅,卻是絲毫不敢掙扎躲避,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神色,低垂下頭來,不敢露出半分憤恨之色。
陳長生方才就已經看出來了,這文楚楚所在的流雲門多半都是些依附於白虎宗七派的小門小派,雖是修士,但是在何東山等人面前卻形同奴僕,可是卻一人膽敢反抗。皆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至於這文楚楚雖說可憐,不過陳長生也不好為了個只見過一面的人而與裴英喜交惡,但又實在不忍看著她受此欺凌,遂看著那艘停靠在碼頭前的巨船感慨道:“好大的船呀,真是讓老頭我大開眼界!”
這話倒也不是一味吹捧,這艘船足有五百丈長,高有百丈,站在跟前仰頭看去,越發顯得巨大無比,對於陳長生這個平素裡沒怎麼見過大船的人來說,自然是大的不能再大了。
正在調戲裴英喜一聽這話,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道:“常師兄說笑了,這船又算的了什麼,不過是小船一艘罷了,若非只是咱們四人前往,船太大的話也沒什麼大用,比這再大個十倍百倍的船咱們本木派都有。”
“是,是,都知道你們聖木派有大船,不過有話船上說可好?”鄭開來道:“要不然耽誤了常師兄的正事,那就不好了。”
裴英喜這才訕訕閉口,隨著何東山等人一起上船,倒是也把文楚楚忘到了一旁。
等到四人走上船頭,隨著船上水手發一聲喊,旋即拔鈷升帆,緩緩離港,乘風破浪,徑向西南而行。
自有文楚楚過來,引著眾人去往各自的船艙,最後一個乃是陳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