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向潼臨城發射巨石。
“轟隆”一聲,大石砸在了一間民房內,好在,城北的居民早已撤離到了安全區域,暫時沒有人員傷亡。
一直在角樓注視戰局的韓璽,朝近衛做了個手勢。
近衛忙出了角樓,給一直準備著的羅璟傳遞了命令。
羅璟大手一揮,身後帶著白色面巾計程車兵快速的把幾大桶物質抬到了城牆之上。
羅璟與大哥羅睿交換了一個眼神。
羅睿離開讓城牆上計程車兵退後幾步。
羅璟迅速從懷裡掏出一方白色的口罩戴上,“第二隊準備,拋灑。”
邊境的十月,北風已起,城牆之上,風勢更為明顯。
士兵從大桶裡拿出一個葫蘆瓢,開啟裡面的一個布袋,葫蘆瓢一舀下去,裝滿紅色的粉末。
探身出了城牆,紅色的粉末揮灑而下。
不遠處的土坡上,查干巴拉和阿木爾皆臉色一變,潼臨城的城頭上,那些士兵往下拋灑的紅色粉末是什麼?難道是什麼毒藥不成?
正想著,雲梯上被紅色粉末灑中計程車兵“嗷~”的一聲,成片開始混亂起來。
“啊,我的眼睛~”
“南蠻子使詐,我的眼睛要瞎了~”
“啊~嚏~,好辣!”
“哎呦,阿嚏!”
“媽呀,辣死我啦~”
“嗷!我的眼睛~”
城下嚎叫聲一片,雲梯上再沒人攀爬,衝城車的動作也停止了,許多士兵捂著眼睛哀叫不止。
“弓箭手準備,發射!”羅睿趁機上前,當機立斷發號施令。
城下立刻死傷無數,一片血腥。
查干巴拉臉色鐵青,立刻鳴金撤軍。
今日一戰,不過半個時辰,查干巴拉已損失數千士兵。
“可惡!”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樹幹上,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們拋灑什麼東西,竟然讓士兵沒有躲避之力?”阿木爾卻神色凝重。
查干巴拉一把拉過前來稟報的將領,惡狠狠地問道:“南蠻子灑下的是毒藥麼?怎麼你們都東倒西歪的?”
“阿嚏!”將領一個噴嚏打出,口水鼻涕噴了查干巴拉一臉。
查干巴拉立刻鬆開了將領,差點沒忍住,一拳揍在將領的臉上。
“三、三王子,屬下不是有意的,實在是那夏國太過歹毒,阿嚏!”將領紅通通的眼睛裡眼淚嘩嘩直流,又一個噴嚏打出,“他們居然往下灑辣椒粉,太狠毒了。”
辣椒粉?!
查干巴拉和阿木爾對望一眼,隨即皆氣得七竅生煙。
查干巴拉更是指著潼臨城破口大罵,“韓璽,你這縮頭烏龜,又耍陰招,居然把辣椒磨成粉毒害我計程車兵,孬種!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們出來與我打戰五百回合,龜縮在城裡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的罵聲自然傳不到韓璽的耳朵裡。
但他氣得跳腳的樣子卻映在了滿城將士的眼裡。
韓璽站在城頭,看著遠處山坡上的查干巴拉和阿木爾,臉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第一次以如此小的傷亡,就讓韃子撤了兵,雖說手段有些上不了檯面,可是,戰爭無眼,能以最小的損失贏取勝利,耍些手段又何妨。
對於戰爭來說,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贏得勝利,就夠了。
韓璽今年二十八,駐守邊境,已經快十年了,與韃靼和瓦刺之間的大小戰爭也打了數年。
西北牧民民風彪悍,都得馬背上的民族,賽馬、摔跤、射箭是他們男兒成長的必備技能,他們體格強壯,吃苦耐勞,適應戰鬥,特別是他們的騎兵,行動迅速,戰術靈活,在平原上,是最讓人膽寒的騎射軍隊。
韓璽與部落的鬥爭,一向以分化他們的內部,瓦解他們的團結為主,所以,他的名聲在牧民部落裡,是詭計多端的代表。
韓璽不以為意,能以最小的代價,維持邊境的安穩,是他最大的目標。
至於,敵人對他的評價,與他何干。
“殿下,您這一招使得好呀,看把那瓦刺三王子氣得臉都綠了。”湯兆作為潼臨城的守城,也在邊境駐守多年,對於韓璽的做風,深有感觸。
“哈哈!這可不是本宮想出來的,是咱們的羅郎將獻上的主意。”韓璽想起昨夜聽到羅璟稟上來的幾個辦法,嘴角詭異的抽動起來,“等下次再試試別的辦法,噗~”
韓璽實在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