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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名義上的關心探望,顧褀疲於應付,乾脆裝病閉門謝客。
安氏心疼小兒子,對他的裝病行徑視而不見,每日早晚一趟的準時探望。
顧褀吃了午飯,帶上一盅蘿蔔燉兔子,去了鶴延居。
他最近每日午間都上一盅去看望祖母。
“你這孩子,不是說了嘛,別給我老婆子帶了,我這不是好多了麼,沒剩幾隻了,可別把你的口糧都吃光了。”老太太拍著孫兒的手,心疼的說道。
“祖母,新運的家禽過兩天就到了,您別擔心,只要您身體能好,只管把我的口糧都吃光了。”顧褀難得俏皮的回答。
老太太樂得眉開眼笑,她這幾日精神著實好了一些,雖然不能明確是否是顧褀的口糧帶來的效果,但老太太本人是相信的。
顧老太太連湯帶肉的把一盅蘿蔔兔子湯喝了精光。
遣了屋裡服侍的丫鬟婆子,她語重心長的對顧褀說道:“祺兒,祖母這幾日確實有些好轉,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真的有效果,所以,那個小山村的農戶更要小心,這事稍有洩露,就會讓他們整個山村都有滅頂之災,你隨行的那幾個人,口風可牢靠?”
“祖母,您放心,孫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都交代過了,不會洩露出去的。”顧褀慎重的點頭。
“那就好,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咱們受了別人的好處,不能給他們帶來隱患,這件事,雖然與你我有益,但太過匪夷所思,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父親。”老太太眸中閃著精光,“朝中局勢緊張,你父親想明哲保身,就不能摻和進皇子的掙權隊伍中,至於宮裡,有訊息傳出,皇上病情還算穩定,只是身體甚為虛弱,皇貴妃求得張神醫暫居京城,有了神醫的調養,皇上的病情應該能有起色,總之,現在的形勢,聰明的都知道要低調行事。”
顧褀沉默,祖母最近時常給他分析朝政,他清楚箇中厲害,皇上病了大半年,太子和輔國大臣之間維持著明面上的平和,可暗地裡不知下了多少狠手。
最狠厲的一次,當屬誣陷三皇子意圖謀反的事件,不僅把三皇子軟禁關押起來,還兇殘的把與三皇子有關聯的官員,如數斬殺於宣武門。
血流成河鋪出來的威名,嚇得膽小的官員見之膽寒,彈劾太子獨裁暴戾的奏摺如雪花般堆滿內閣。
可是,當時皇上病重,時醒時睡,昏昏沉沉,狀態非常之差,誰都不敢把事情稟告給皇上,生怕皇上受不了刺激駕鶴西去,那就更沒人壓得住太子殿下了。
顧褀回到泰安居。
安氏早已等候多時,“祺兒,你表姑母家三日後辦賞花宴,雨薇中午來給你送帖子,你沒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