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燻死人,養兩頭已經是極限了,於是她讓胡老爹往老宅那邊放了兩頭。
餵豬、餵雞、喂騾子、外加餵魚喂貓餵狗,小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澆菜、鋤草、施肥、洗衣服曬衣服,這些活幹完,又得開始準備午飯了。
珍珠看著滿盆的髒衣裳,眼神幽幽,好懷念自己的變頻滾筒洗衣機。
唉,如今只有全自動的人手洗衣機了。
揉搓一遍,過水兩遍,擰乾曬起。
珍珠早上的活計基本完成。
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動作猛的頓住。
牆角邊出現的男孩,一身深藍色勁裝打扮,修身利落的剪裁,襯得他精神奕奕,更顯英挺不凡。
珍珠忙把手放下,掩飾性的笑笑,“今天沒和阿青切磋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去楊秀才家幫忙收拾去了。”羅璟慢慢地走近她,神情間略顯猶豫,俊秀的臉上升起可疑的暗紅。
“給你。”
他從背後拿出一簇盛開的粉色鮮花。
珍珠雙眼睜得溜圓,他……送花給她?
“那天你不是挺喜歡的嘛,我剛才順手給你摘了些。”少年彆扭的解釋著,拿著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輕顫。
那天?珍珠看著眼熟的鮮花,想了起來,這是碧潭附近的一處山坳裡,開放的野薔薇,那天花開得正妍,她不由多看了幾眼。
珍珠看著他,目光有些複雜,碧潭離得可不近,他這順手得爬多少山路才順得到。
“謝謝。”她接過少年手中的野薔薇,薔薇多帶刺,此時用幾張碧綠的樹葉裹著。
粉色的薔薇花映襯著少女白皙嬌嫩的小臉,端是人比花嬌,羅璟定定地看了好幾眼,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下來,不自然的朝她笑了笑,“我回房換身衣裳。”
逃也似的轉身離去。
珍珠捧著野薔薇,有些啼笑皆非。
男孩送花給女孩,從古自今的意義都是一樣的吧。
這輩子,她才十一歲,便收穫了第一份表達好感的鮮花。
對方還是個顏值爆表的小小少年。
她,該如何處理呢?
珍珠眉頭緊皺。
青梅端著薑茶進屋內時,顧褀正坐在大書案前,看著劉平寄來的信件。
都看了快一刻鐘了吧?什麼內容讓少爺看得如此入神?
“少爺,您的薑茶。”青梅小心地把茶放下。
“嗯。”顧褀應了一聲。
目光從信箋上移開,端起溫熱的薑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胡家新添的小兒,是五月五出生的,如此之巧,竟與他的父親是一樣的情形。
找得道高僧修改生辰確實是穩妥的辦法。
清延古寺也算大夏國有名的寺廟之一,先讓劉平與寺廟知會一聲,添些香油錢,請空悟大師親自出馬,這事就算妥當了。
胡家大興土木,準備在村裡開辦學堂,招收村裡的孩子免費上學。
胡家請了武術教習,可那武術教習卻是個病人……
胡家捉了野鹿和水蛇,滷了鹿肉和蛇肉送與劉平……
胡家的新鮮蔬菜瓜豆長得很旺,可惜不宜長途運送……
胡家怎麼趁他不在的時候,搞了這麼多事情?
顧褀鬱悶,“咳咳”輕咳兩聲,喝下一大口薑茶。
這姜塊沒剩多少了,還好,這次正運送過來的貨物裡,姜塊也在其中。
“五哥哥呢?”人未到,聲先至。
顧褀眉頭一蹙,抬眼示意青梅,“說我歇著。”
青梅會意,走出房門,輕輕掩上。
“表小姐,五少爺正歇著呢。”青梅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怎麼又歇著?舅娘不是說,五哥哥身體好些了麼?”尤雨薇嘟囔著。
“五少爺的病是有些好轉了,所以更要多歇歇養養精神呀。”青梅低聲解釋。
“好吧,那我下午再來。”尤雨薇不甘心。
“五少爺下午醒了要去看望老夫人呢。”青梅提醒。
“啊,五哥哥怎麼這麼忙呀,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啦。”尤雨薇氣得直跺腳。
顧褀頭疼的聽著門外的談話,這個表妹似乎永遠不把他的拒絕看在眼裡,總能鍥而不捨堅持不懈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揉了揉眉心,回京城的這段日子,顧府各房知道他身體有所好轉,都打著探望的名義,跑到泰安居來一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