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吾說得對,蔣介石既然決心派出這樣一支隊伍,沒有合適的理由,他就不可能收回去,還是得想其他辦法。”潘文華皺眉說。
“甫澄,我們現在沒什麼辦法阻止他們來,”張斯可心中已有結論,他沒想到今天劉湘急急忙忙的把他們找來談的就是這事:“不過我們可以等,老老實實的就罷了,若不老實,那我們再倚事而為。”
劉湘沉默了。他有些不甘心,曾擴情就在對面的觀音橋大興土木,這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可確實又毫無拒絕的理由,良久他才點點頭:“好,我們就等等,看看他來地都是些什麼人。”
“不過有一點我們現在就要打聽清楚,”張斯可忽然說到,劉湘驀然轉頭看著他:“那個莊繼華是什麼人?我們蒐集到地只有他曾經在北伐中擔任第一師副師長,黃埔一期畢業。打過牛行戰役,後來出國了,其他呢?這個人的才能如何,蔣介石為何會任命他?他為什麼出國,又為什麼回來?讓鳴階在南京打聽一下。”
“對,對,”劉湘連聲稱是:“馬上給鳴階發電報,讓他查查這個莊繼華。”
“對了,甫澄。喻培棣不是回來了嗎。他在廣州待過,可以向他打聽一下,看看是否認識這個莊繼華。”潘文華說到
“也好,不過此事就有勞真吾了。”劉湘轉頭對傅常說,在座地只有傅常喻喻培棣有交往,傅常點點頭,可他心裡卻認為多此一舉,喻培棣在廣州就脫離了軍界,現在更是一心經商,而且從時間上推斷。他在廣州時莊繼華還只是個小小的校官,兩人怎麼可能認識。
喻培棣是在29年回到四川的,李濟深在廣州清黨後。就開始排擠他們這些四川軍人,出處給小鞋穿,他心灰意冷之下就辭職了,在上海當了一段時間寓公,萌發了回家鄉的念頭,可作為一軍系的骨幹,他要回來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最後還是張瀾、傅常代為疏通。劉湘才同意他回來。
回到四川后,喻培棣在家鄉內江閒居。久靜思動,去年開始經商,當年川軍整編後,他在廣州乾的實際就是個官辦公司,他也因此積累了些經驗和關係,所以他決定經商後就在重慶開了家公司,專營川粵貿易,生意做得很是紅火。
在得知傅常來意後,喻培棣沉默了,莊繼華回國的訊息他不是不知道,也知道他擔任資源委員會副主任,這些訊息都是報上有地,還知道他要到重慶來,但他沒想到傅常居然會到他這裡來打聽莊繼華。
“真吾,文革這個人,…。,怎麼說呢?”喻培棣有些猶豫,當年他雖然敗給莊繼華,但對他的為人十分佩服,莊繼華此番入川,他本能的就認為絕不是報上說的那麼簡單,所以他有些左右為難,兩邊都是朋友,得罪誰都不好,思前想後,最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對他這個人我不好作評價,借用錦公一句話吧,黃埔系能有這樣的人物,就是想不興旺都不行。真吾,你一向自詡甚高,等你見到文革之後,就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
“這是錦公說的!”傅常驚訝了,說實話到這裡來他根本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喻培棣居然給了他一個意外,一個大大的意外。
熊克武是什麼人,川軍元老,四川政界中數一數二之人,從辛亥革命到護法戰爭,縱橫四川十餘年,當年劉湘差點被他趕出四川,若非他內部變亂,劉湘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個連劉湘都甘拜下風的人,居然對這個莊繼華給出了這麼高地評價。
可這還沒完,喻培棣似乎決定還要嚇嚇他。
“當年地一軍與其說是被蔣介石收編了,不如說是被莊文革收編了;可你絕對想不到,無論是錦公還是我們,一軍上下對他卻絕無不滿,僅此一點可知他的厲害。此人能文能武,上馬可定國,下馬可安邦,他若來四川,真吾,我勸你儘量與他交好,不要與他為敵。”
傅常暈乎乎的離開喻培棣的家,立刻趕到李子壩,將喻培棣的話一五一十的向劉湘交代,劉湘一言不發,只是陰冷眺望對岸,對岸就是觀音橋,曾擴情、滕傑正在那幹得熱火朝天。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
第一節 霧(二)
劉湘並沒有等多久,半個月後,莊繼華帶著北平招的八百多人分成兩撥到了重慶,當莊繼華下船時,在觀音橋碼頭迎接的劉湘、傅常等人卻大大鬆了口氣,為什麼呢?因為這群人的確不是來四川爭地盤的,他們不是學生,就是教授、學者,甚至還有幾百個拖家帶口的工人。
“甫公,這就是西南開發工作隊的隊長,我的老同學莊繼華,文革,這位是甫公。”曾擴情把莊繼華接下船後,立刻向他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