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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啊,如果自己認了賢王做義父,那他就是小王爺了。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有機會見到她呢?

元蘊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黑衣。這個黑衣公子怎麼老發呆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元蘊是賢王的二公子,今年不過十八歲,和大公子元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雖是兄弟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可受到的教育卻是截然不同的。賢王思想傳統,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大兒子元傅身上,所以在元傅很小的時候就嚴加管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元傅和冷銘柏有著許多共同點。至於小兒子元蘊,雖說不是完全不加教育,只是根本沒有要求他繼承賢王的衣缽,所以在教育方面元蘊受到的約束少了許多。不過元蘊天資比元傅好,雖說沒受到什麼管教,卻也文武雙全,一點也不輸給哥哥,只是在性格上,與元傅完全不同。

元傅性格冷淡,不露聲色,不管是什麼場合什麼時間,都保持著最高的警覺。而元蘊卻很懂得什麼叫“勞逸結合”,不忙正事的時候總是很隨和,心地善良為人坦誠,雖然是個小王爺,卻一點王爺的架子也沒有,宮裡宮外很受人歡迎。

就連一向不太重視元蘊的賢王,最近也不得不開始關注這個小兒子了,畢竟小兒子很吃得開,人脈這方面以後還真得靠著他不可。

黑衣知道賢王認他做義子,只是想收自己成為他的羽翼。黑衣從小闖蕩江湖,自由自在慣了,雖然做了這小王爺有很多的好處,可他不想為了地位而失去最珍貴的自由。黑衣思前想後了一個月,發現只有一件事情能夠成為他答應王爺請求的理由。那個理由,就是她,那個住在宮裡的女子。

他渴望再見到她。可是以他現在身份,除非他再混進宮去,否則又怎麼可能再見到她?

是啊,他武功不差,既然想見到她,大可夜裡混進宮去找她就是了,根本沒有必要答應賢王做什麼義子啊。

想到此處,黑衣終於下定決心。

“二公子,麻煩您回去向王爺稟報一聲,黑衣不敢高攀賢王府。王爺上次說的事情,黑衣領情了,只是黑衣自由自在慣了,還望王爺原諒黑衣的任性。黑衣就此告辭,不勞二公子遠送。”

說完,便一口飲盡杯中的女兒紅。果然是好酒,這麼好的女兒紅,喝過一次也就足夠了,有過一次做小王爺的機會也就足夠了。

黑衣不多話,喝過酒便直接從二樓雅座向下一跳,消失在熱鬧的人群中。

元蘊並沒有攔他。以他的武功,要攔黑衣根本無濟於事,又為何要浪費體力呢?嘴角不禁一笑,也舉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飲盡,望著黑衣飄走的方向,輕聲說:“黑衣公子,元蘊這就不遠送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倦意

自從那夜之後,冷銘柏就像是順了阮顏的“不情之請”似的,再也沒有來過鳶宮。

一個月來,阮顏仍然時常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想著想著便面紅耳赤起來。她還記得,第二天一大早冉意過來幫她更衣,一見著她就驚呼“老天”。她纏著冉意好久,追問冉意發生了什麼事,冉意才遮遮掩掩含含蓄蓄地問:“公主你不覺得脖子疼嗎?”這一問,倒把阮顏給問倒了。她摸了摸頸上的面板,覺得的確有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便問冉意怎麼會這樣。冉意幾乎是用吼著地說:“我的大小姐喲,昨晚那個男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這是吻痕啊吻痕啊!!”吼得她立刻從頭頂紅到腳趾頭。

後來聽冉意形容,她的脖子和鎖骨上大大小小的“草莓”,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好在她白天根本不出門,晚上也沒有人看得見,正好可以讓她乖乖“養傷”。冉意以對不起岑妃在天之靈為尋死藉口,逼問她確認了好多次,才肯相信她那晚沒有失身。為了保住公主的清白,冉意連續半個月守在鳶宮的門口,生怕有人闖進來,阮顏勸了好多回都沒用。

但是冉意駐守大門的半個月,沒有人闖鳶宮。阮顏告訴冉意,何止是沒有人闖,連靠近她聽力範圍的人都沒有,冉意只得悻悻放棄,知道就算有人來,公主一定比她先知道。後半個月,依然如此。阮顏安慰自己,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應了她的“不情之請”,一切都回歸到原點,她的生活終於走上了正軌。她可以像從前那樣,天黑後出來澆澆花,喂喂魚,彈彈琴,而沒有人打擾。

只是,不知她放走刺客這件事情,他會不會告訴皇上呢?

那晚愕然破功,是她意料之外,現在想起,她仍然不禁背後一身冷汗。這宮中的人果然個個都是人精,自己隱居於此真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