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娶了靈蕭,碧靈琴這個變態妹妹多少也是我的責任,乾脆今天把這個事了結了,也算是給靈蕭一個交代吧。
仰起臉看著照射在身上的金色陽光,希望今後的日子,我們也如同這太陽光一樣,溫暖,和煦,我不想再有風雨,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所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獨會靈琴
‘碧落宮’的地牢倒沒有我想象中的誇張的陰森恐怖,也沒有傳說中的水牢炭火之類的刑具,只是有些常年不見陽光的陰冷黴味。
四周打量了下,估計從‘碧落宮’建成為止,也沒關過什麼人吧,沒想到有幸在這感受美好待遇的居然是他們的二宮主,偏偏關她的卻是大宮主,也算是個小小的諷刺吧。
我和靈蕭說想和他妹妹單獨談談,而他則關心我的安危怎麼也要隨我一同進來,畢竟上次若不是有影相救,我可能已經是死屍一具了,對於才剛剛品嚐到愛情美好的碧靈蕭來說,這樣的恐懼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承受一次的!在我連哄帶騙,又親又摸的奉獻了無數嫩豆腐後,他終於投降,只是不准我進入碧靈琴關押的房間,只許隔著木頭柵欄說話,而我也很乖巧的拍胸脯保證,一定不做出讓他擔心的事,碰到情況一定大叫,他這才同意在門口等待,讓我獨自一人面見碧靈琴。
連續送上數個香吻,導致碧靈蕭象趕蚊子一樣,皺著眉直接把我轟進了地牢。在無人的地牢裡搜尋了下,很容易就找到了碧靈琴的所在,畢竟這裡有人氣的地方不多。
角落裡,一個身影蜷縮在乾草堆上,低垂的髮絲遮蓋住了放在膝間的頭,讓我無法看見她的臉,只是一眼,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碧落宮’前黑衣冷然的影子,和那‘凌骨塔’中咄咄逼人的癲狂。
我停在外面,透過木質的柵欄看著她,瘦小的身型怎麼也看不出曾經醞釀著多少狂風暴雨般的情感,現在的她,只是一名十七歲的少女,想到這,對她的恨不禁少了些許,畢竟若水人也醒了,臉也能救了,彷彿一切恨的理由都不存在了,我面前的,只是一個心智不夠成熟的女孩。蕭索中,竟真的有幾分若水的楚楚可憐。無怪乎靈蕭一直把她當作嬌弱的花草養在手心中。
她知道有人來,卻也不曾抬頭,似乎對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已經不關心,我則是滿肚子的找茬出不來,兩個人就這麼眼睛對腦門,腦門對眼睛的耗著。
兩個人沒有眼神的交流,卻都彷彿在暗中較勁,看誰先忍不住說話,於是怪異的場景出現,兩個女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誰也沒看誰的互相比著意志。
“顏顏,怎麼了?”長久的無聲後,靈蕭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進來,不知道究竟是擔心我多些,還是給自己一個理由再見見這個曾經疼到骨子裡面的妹妹。
“沒什麼呢,你幹什麼進來,不是說好了在外面等我的嗎?”不經意瞟見那個一直做鴕鳥的小女人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僵硬的背部!只是終於忍住了沒有抬起頭。
“一直沒聲音,有些擔心,進來瞧瞧!”看見我沒事,回給我一個放心的笑容後,眼光終於越過我看向了那個牆角的影子。
我的笑聲有些故意的放大,“擔心什麼?我不會欺負你妹妹的,說好的在外面等,你跑進來礙什麼事,才半刻不見,就想我拉?那晚上陪我!”語氣間盡是挑逗的曖昧,再拉低他的頭重重的唇上親出響亮的聲音,順手一記嫩豆腐拍向他的臀部:“出去拉!”
“好色如命的昏君!”低聲的咒罵中,靈蕭揚長而去。
還是擔心妹妹的吧,雖然只是一眼,他已經確認了她的無恙,這就夠了,以靈蕭的性子,再怎麼關心,也不太願意說出口什麼關愛之詞,尤其他們之間現在又這麼的尷尬。
眼珠子還在靈蕭的身上沒拔出來呢,身後就傳來一個尖刻的語調:“你來這裡幹什麼,想示威嗎?”
回頭轉向那個終於從膝蓋間抬頭的蒼白女子,我笑的有些狷狂:“需要示威嗎?如果說我搶走了你的心上人,那我是該示威,可是你並不是他的心上人,他的心中滿滿的只有我,我又何需向你示威以證明我和靈蕭之間的感情深厚?”
她恨聲喊道:“如果不是你,哥哥就永遠是我的!”
“就算永遠是你的,也只是你永遠的哥哥,他依然永遠不會把你當妻子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戳破她的幻想。
“如果沒有你出現,我總有辦法會得到哥哥的!”
“那你醒來只會看見一具屍體!”真是天真的可笑,忍不住嗤之以鼻。
看她低頭不語,知道自己的話刺中了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