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把臉別向一邊,再不看我一眼。
幹樹枝般的鳥爪不停的在我臉上捏捏弄弄,嘴巴里還不停的發出嘖嘖聲,好象我的臉是一道美味大餐。我真的很怕她會滴口水到我的衣服上,強忍著噁心讓她上下其手。
在我以為她幾乎要將我臉上的毛孔都數清楚的時候,她終於開口道:“不錯,沒想到女人還有這麼好的肌膚,確實很合適。”
“神醫……”靈蕭急急的開口,似乎想要阻止她下面的話。
“娃娃,不是我不要你們的臉皮,你和那個俊小子終究是練武出身,雖然面板不錯,少不得這麼多年風雨過來,和那個被毀容的小美人的吹彈可破,多少有些差距!”一句話否決了碧靈蕭和影,讓我多少有些安心,如果合適,只怕他們兩個會直接把我點穴到凌笑言取完他們的皮。
“神醫!”這次開口的是御雪,又一次讓我的心提了起來,御雪的一身雪白細膩讓我沉迷多少次我可清楚的很,第一次對凌笑言丟去了求救的眼神,只希望她說句不合適。
大手一揮:“你的臉皮我不會要的,你的身子什麼情況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堅持不了我取皮的過程的,這點你自己也明白吧。”一句話讓御雪閉上了嘴。
第一次覺得這個怪老太婆讓我有種想大叫愛死你了的衝動。抬眉看著她:“那我的行了吧?”
看著還想說話的三個人,我一聲冷喝出口:“這家還是不是我做主,再多話,都給我從宮裡搬出去,一個都不要了!”呃,影好象不算是我家裡的人哦,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住在宮裡的。
沒有人反駁我話裡的語病,倒是一個個都老實的頓在那不敢動。
隨意的一屁股坐在凌笑言的面前,“既然他們都不合適了,看上去你也挺滿意我的臉,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開始吧,我不想拖延太長的時間。”
順便從我身上一堆叮叮噹噹的佩飾中扯下一個玉佩,我應該沒記錯吧,好象古人都流行用這玩意定什麼親之類的。
丟進她的手裡,“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他日若有男子持此玉上門,我司徒青顏定不違今日承諾,貴君之位相待。”說起來貴君那個位置似乎是我的心結,月月走後,我是怎麼也不會將這個位置給御雪他們的,總覺得坐上那個位置的人註定會被我辜負,反正現在空著也是空著,大不了以後給另外一個不可能得到我真心的男子好了。
丟下話,一手拉一個,身後跟著影,四個人轉身離開,只留凌笑言一個人苦笑著看著手中的玉佩,“徒弟啊,師傅……”
房門漸漸地關上,隔離了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也隔離了她的喃喃自語。
出門後,看著三張,不,兩張半,影只露了兩隻眼睛的不贊同的表情,我心虛的一聲嘿嘿乾笑:“人家神醫說的不合適,不是我和你們爭!”
扯住靈蕭的手,攬著御雪的腰,我低聲撒嬌著:“人家明天就沒有這麼漂亮了,想看就好好的多看會,說不定我以後會醜到讓你們一見就跑,不過也好啊,就勾搭不了男人拉,這下你們放心了吧。”
雖然我儘量的說著輕鬆,空氣中還是有一種濃濃的哀傷氣氛。
御雪只是輕嘆著氣,眼中全是眷戀掃視著我的面龐,靈蕭則是緊了緊被我牽著的手,象是在宣告著一世不放的誓言,側臉和他們對視間,彷彿還能感覺到身後一雙炙熱的眼。
幹什麼嘛,我只是捐個麵皮,又不是上刑場,需要這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嗎?
“青顏!”御雪一句話提醒了我:“你以後怎麼和若水說?若是讓他知道你為了救他,以臉換臉,他只怕寧可不要你救了。”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我這是標準的鴕鳥心態。
笑著摸著自己的臉,“我這樣的臉,實在是無法鎮住朝中之臣,人人都覺得我漂亮的象男子,我討厭這麵皮太久了,終於能有些威武的標誌了,我期待好久了。”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不停的看著我,象是要將我此刻的容顏永遠的留在心裡。
被這樣的氣氛弄的心裡很不舒服,抓起靈蕭的手,笑的一臉張揚:“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若水,竟然忘了你那個妹妹,明天開始我說不定又要靜養很長時間,不趁這個時候欺負她怎麼行,走拉!”再也不管他們,一路衝向‘碧落宮’的地牢。
這段時間是我疏忽了,在讓若水和大家承受了這麼多的生理心理打擊後,那個罪魁禍首也該給個處置方案了,靈蕭的身份,還有他對靈琴的兄妹之情,只怕他也無法下個好的決定,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