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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嚀自己別再提起任何與夢境有關的字句。

第七章

將近晚上六點,他們抵達鄰近奮起潮的下榻旅館。

在老闆娘親切和藹的笑容攻勢及左一句“甜蜜小夫妻”右一句“神仙眷屬”的呼喚中,兩人飛也似地逃進房內。

也難怪,孤男寡女一同住宿,不是夫妻或情人還能是什麼?

簡品蘊拿著旅社老闆娘提供的簡易路標圖研究,原先是打算先到奮起湖著名的老街逛逛,但應巳龍開了好幾個鐘頭的車,想必累癱了——她這個坐在車子裡打瞌睡的傢伙都嫌屁股坐疼了,何況是必須時時注意路況又得撥心思和她聊天的應家哥哥?

簡品蘊批行李朗地板角落一放。“應家哥哥,我去買晚餐,你著要不要先洗個澡還是補眠一會兒?”

應巳龍坐在軟呼呼的床上,頎長身子後仰,橫亙整張雙人床,慵懶的模樣看起來……好可口噢。

“別買回來了,我們順道去老商逛逛,一講解決民生問題。”他打了個哈欠,洗脫平日西裝筆挺的正經,染上些些稚氣。

“可是你不累嗎?”

“還好,至少還能撐到凌晨一點之前。”應巳龍不再貪戀床鋪溫暖,一骨碌跳起身,朝她伸出手掌。

兩人的手指對於彼此體溫的眷戀及熟悉已然超出他們的意識,彷彿天經地義的牽握交纏。

簡品蘊輕甩著兩人交握的掌,像導遊船沿途為應巳龍講解奮起湖的風光歲月。

奮起湖的老街有些相似於九份,有些店鋪所販賣的商品是他們父母那一輩才見識過的老!“牌,甚至已經在尋常的便利超商和市超絕跡長達十數年的”古董“。

啃了一個特大的鐵路便當,兩人又晃了兩大圈老街,夜晚的氣溫有些低,但卻不冷。不知是難得閒遊到淳樸鄉間之故,還是扣在指縫間的長指搔得她好癢,她的心情從來沒像此刻一樣的輕鬆。

“我們好像老夫老妻逛大街咦。”恬然又自得的散步尤其像電視上某知名醬瓜廣告的情景。簡品蘊模仿起劇中老妻角色的臺詞:“老廿,明呀早愛呷菜噢。”

“我還大茂黑瓜咧。”

簡品蘊讓他追得輕笑,偏偏有個不識相的傢伙拔來惱人電話。

“應巳龍。”他接通手機,表情隨即沉了下來,只簡短的回答——嗯、好、不……等等單字,或保持數秒的沉默。

簡品蘊看著應巳龍斂起笑容的俊臉。是誰打來的電話?怎麼他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模樣?

“嘉義,四天三夜,你管太多了。”連續三句簡短回答顯示應巳龍沒多大興致繼續與電話彼端的人周旋。

如果今天他是以這種冷淡口氣和她說電話,她一定會埋進棉被裡痛哭哀悼捶心肝的。

“你很清楚,夠了,我知道御飛死不了,但我料想不到你竟然——”應巳龍眼眸眯細,顧及身旁有個無事小嬌娃,他硬壓下欲衝口而出的話。“有什麼話等我回臺北再說。”

一股拉扯的力道使他略略垂下繃緊的臉孔。

只見矮他不止一個頭高度的簡品蘊蠕動著唇瓣,另一隻沒與他交握的手臂做出一個又一個可愛逗趣的動作,只是蠟筆小新的招牌動作,又是櫻木花道自大的狂笑模樣。

忍不住笑開的薄盾退離手機數公分,冷漠與溫柔同時出現在那張好看的容顏上,當然溫柔是給予她的。

應巳龍小小聲對她說:“別逗了,我正在對某人發脾氣。”他知道她試圖移轉他不悅的情緒。

別生氣嘛。她嘟起嘴,重複兩次唇形。

應巳龍再度靠回手機聽筒,隨口搪塞數句後便收線關機。

“是誰打來的?”她好奇地問。

“打錯電話的。”

她又不是白痴!用這種爛藉口來欺瞞她,睜眼說瞎話!

“御飛又是誰?”她從來不曾聽過他家族或親朋好友的事蹟,最多隻認識一個劉備先生。

“家裡養的一隻……動物。”他沒說謊,人也是動物的一種。雖然對御飛有些抱歉——大概只維持一秒,但天高皇帝遠,反正火爆的應家三公子聽不到這番對話。

“喔……我還以為是你的家人,因為我都不知道你的家庭概況。”

“我有四個哥哥,我排行最小、”他倒是相當合作大方地供出,“照一二三四五來稱呼就行了,我們兄弟全出自於不同孃胎,至於我老爸在外頭有沒有私生子女我就不敢肯定了。”也許都已經排到三、四十號了。

簡品蘊小嘴微開,有點……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