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廟會後一天,過年的老百姓們還沉浸在這個氛圍中,凌寒的女人們就帶著孩子們組織去逛頤和園官延廟會了,當然凌寒也是逛廟成員之一,不過到了上午十點鐘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鄭宜芝打過來,她只說了一句話,‘我在3011醫院,我父親剛剛過世了’,語調很悲慼。
凌寒沒了逛廟的心思,揪著靚靚說明了情況,靚靚忙朝蔣芸她們說明情況,說和老公匆匆離去,凌寒是必須去的,不說和鄭宜芝有秘隱的那種關係,就算沒有那種關係他也得去,推也推不掉的。
在路上,凌給雪梅也掛了電話,其實雪梅也接到了宜芝的電話,她今天沒出來逛廟,在會館和杜南江、潘公嵉、陳琰等人談事,必竟她曾和鄭介之有婚名,雖然後來分開了,但於情於理鄭老爺子過世她也應該露一面的,當然,主要是現在她和鄭家人還有來往,官場上不可必免的會接觸,尤其和鄭宜芝更是情同姐妹,不來就不象話了,接凌寒電話時她已經在趕往3011醫院的路上了,凌寒的意思也是讓她去露露面,不管以前怎麼樣吧,她這個姿態還是要做的,雖然‘項’在政界影響漸散,但雪梅還相當耀眼的,從渝市退下來的項書記也還是掛著全國政協副主席的名銜,人還在,茶也沒涼呢!
鄭老是當年和蕭老爺子一起退下來的元老級人物之一,其威望比他當過‘書記’的三弟只強不差,如今過世了,京城一片官員聞訊都往3011醫院趕,都想過來看老爺子最後一眼,以後沒機會了。
這一片官員也都是副部以上了,再低的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正式的追悼會要在八寶山殯儀開,那時再讓人們去瞻仰老爺子的遺容吧,現在趕來的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物’,鄭家人都含著戚容相迎,鄭老二、鄭老三、介之、宜芝、奇之、選之、貴之、美之等人,蕭家正功、正國、正績、正業四人都來了,海家的海勝州、海勝明、海勝通、海勝剛、海勝威等人,張家張真元、張真英、張真武、張真康、張真平等人也都到了,盧家由盧高雄代表,這些人基本上第二代的,雖然有些人的年齡遠及鄭老爺子大,他們也算是同一輩人,第三代人今天似乎沒有資格來,鄭老爺子獨子介之或獨女宜芝他們是第二代,沒有一個第三代人能夠代表第二代人來出席這種場面的,你想代表人家都未必會通知你。
雪梅要早一些比凌寒趕到,鄭宜芝引領下見過了鄭老爺子的遺容,她也是如今政壇上小有名氣的人物之一,各家人也都對此女有印象,免不了相互含暄一番,此時的醫院樓道里氣氛莊嚴肅穆,滿目皆是深色衣著的政壇重量級人物,部委和省裡的幹部們也來了一片,軍界的將軍們也是一片過往的醫生和護士們都有點腿打抖,這樣的陣勢就是前幾年蕭老年子病時見過一次這算是第二次吧。
凌寒因為是從廟會趕過來的,人山人海,堵車堵的半天走不了,所以來遲了一些,等他到時樓道都是人了,靚靚也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了過跟在老公身邊也不怎麼害怕,就是心慌了點!
可以說凌寒是第三代人中唯一一個憑他自已的地位就夠參加這樣葬禮的人物,鄭家、海家、張家第三代人中還沒有成長起來或冒頭出來的人物,也不乏比凌寒年齡大的,但‘平庸’的不足以引起誰的重視,這一刻凌寒的到來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他的成熟沉穩氣質讓許多官場老人都自嘆弗如。
“……節哀順便……”凌寒攜妻與鄭家人一一握手後在鄭介之引領下進特護病房看了鄭老爺子的遺容,這位共和國的老將軍馬一生,立下赫赫戰功曾是爺爺的戰友,後來雖因政見不同縷縷相爭,但彼此心中又惺惺相惜,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為了共和國社會主義建設奉獻自已。
“介之兄你要節哀,老爺子求仁得仁了,他也沒有什麼遺憾的,這次去找我爺爺敘舊了,也許這一天他老人家盼了許久了,我們也體諒一下老人家的苦衷,逝者已逝,只待追憶,老人家會安息的!”
鄭介之深深看了一眼凌寒,和他握著手,“謝謝你,凌寒,父親臨走時也說了這麼一句,他說‘這些年老蕭在地下太孤單了,那個倔老頭子沒人和他崩幾句嘴就不不舒服,我去找他崩崩嘴,偶爾喝兩杯’”。
說到這裡介之也熱淚盈滿眼眶,哽咽的說不下去,雖知父親遲早有這一天,但為人子者也不想看他離去,人世間最親的人莫過於‘養我的人和我養的人’,那是血肉相連的至親,絕對的無可替代!
宜芝跟進來,嚶嚶而泣,堂妹鄭美芝垂淚陪著姐姐,凌寒也不避嫌的上前抓著她的纖手,望著她一臉戚容沉痛的道:“宜芝姐,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