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凌寒2000年底還在縣委混吃喝,苦苦的在官場中掙扎求存,很安本份,很努力,很低調,也很不起眼的過著很平凡的小人物生活,至於說水淹了哪,灌了哪,和他沒啥關係,甚至還幸災樂禍的想,全灌了才好呢,當官的全淹沒了,自已不是有出頭之日了?
現在想起來這些他就忍不住搖頭苦笑,穿越之後成熟的多了,懂得的多了,看破的也多了,自已好象不是那個年輕的、自私的、狹益的、沒有想法的、沒有大見識的毛頭小子了。
這份關於青合浦水庫大壩修繕的報告是項雪梅前秘書盧永劍遞上來的,如今他是青合浦鄉的副鄉長,分管農林、水利等工作,正是因為他與項雪梅有些關係,在縣委的關照下,這份報告才得以轉到項書記的手裡,其中還真是費了不少周折,政府辦主任劉長山也幫了忙。
不過這個盧永劍也不考慮縣裡有沒有錢就遞報告,要不是相關同志知道他是項雪梅前秘書,估計這份報告會石沉大海,小小一個副鄉長,為了做出點政績,居然不考慮後果的遞材料。
在盧永劍來說,他的確是嫉妒凌寒,自已被放出來給了個副鄉長,他卻給調進去進了縣委辦副主任,而且是沒有正主任坐鎮的第一副主任,所以盧永劍在到任不久就搞出了這個水庫修繕方案,並應用自已的關係,透過政府辦劉主任,再經過主管副縣長王保生遞上了這材料。
他知道項雪梅的務實個性,只要這報告到了她手裡就有機會,怕的是進不了她那邊。
當然,盧永劍不會想到,他又一次給了凌寒一個表現的機會,他始終沒明白配角的真正含義。
第二部 踏進官場的新貴
第118章 無不認帳
顧興國電話打到縣委辦的時候,凌寒剛剛把青合浦水庫修繕案轉給了政研室的同志,讓他們再研究研究,完善完善,凌寒心說,年前基本上不考慮它的問題了,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做。
來到縣紀檢委辦公室的時候,場面就嚴肅的多了,除了紀委書記顧興國之外,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幹部,五官端正,容貌清秀,她是紀檢監察室的主任王延芳。
此時,這位王延芳主任似乎在擔任筆錄工作,顧興國擺出這個陣勢也是對幹部同志的一種負責態度,把調查範圍縮小在一定界域裡,他深知這一事件背後牽扯到一二把手的政治鬥爭,不得不小心應付,無論是沈月涵還是眼前的凌寒,無疑都是項書記的親信心腹。
凌寒的臉上古井不波,平淡自若,神情從容悠雅,倒是讓顧興國更相信他和沈月涵是無辜的了,必竟這種匿名信的殺傷力還是有的,他能保持這種自信,說明人家心裡無愧吧。
落坐之後,顧興國為凌寒介紹了一下紀檢監察室的王延芳主任,然後就進入正題。
“凌副主任,這裡有封匿名信你先看一看。”
凌寒接過來草草看了一眼,就遞還給顧興國,“顧書記,縣委辦信訪室也有收到這個內容的匿名信,我已經看過了。紀檢委既然找我談話,說明是要立案調查了吧?”
“只是內部調查一下,必竟關係到兩位年輕幹部地作風形象問題,我們得謹慎對待嘛。沒有確鑿證據我們是不會立案的,光憑一封匿名信就立案查辦自已的同志也顯得輕率了些。”
“哦…這麼說,這次談話就是組織內部給我個人一個澄清的機會吧?可以這樣理解地嗎?”
顧興國點了一下頭,“是。也不完全是。我們還要追查到寫匿名信的人,進一步取得更確切的證據,在這之前,我代表組織和當事人談一談,對這封匿名信的內容凌副主任你可以發表一下你個人地看法,遵重公平公正地原則,組織上自然給當事人申辯的機會。”
怎麼聽著這語氣都象是在審犯人嘛,凌寒不由蹙了下劍眉道:“匿名信的內容讓我感覺很悲哀,我不想多解釋什麼,只有一句話。我是清白的,龍田鄉的沈書記也是清白的。我相信組織上能公正的處理這個問題,至於寫信人的動機我也不想去猜測,我覺得他很無聊,換一個角度說,我是未婚男子,沈書記同樣也是單身,即便發生什麼,也是我和她之間工作之餘的私人感情糾葛,好象輪不到誰來指評什麼吧?法律也好,黨紀也罷。都沒有明確規定政府幹部談戀愛或私下約會要提前向組織備案的吧?寫信人地作法無疑是對被懷疑人進行的一種惡意地人身攻擊。信上也寫的清楚,半夜三更的私密約會在荒效曠野。人家的約會也沒影響別人的正常作息,也不違反黨紀國法,拋開它是否真實,光是把這麼一件小事拿到縣常委會上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