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沒等沈月涵臉色轉緋,就轉頭問她,“這倒是冤枉我啊,我得問問沈局,哪一次我偷懶了?”
沈月涵翻了個白眼,剜了一眼捂著嘴笑的秀蓉,又瞪了眼助紂為虐的凌寒道:“合夥欺負我是吧?”
安秀蓉吐了吐舌頭,正欲說話,沈月涵卻朝她呶呶嘴,示意她往那邊看,凌寒也順著望了過去。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真是巧了,居然隨便逛逛街也能碰的這麼巧,迎面過來的三個人中的那個男人是安秀蓉相當熟悉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和她搞過幾天物件的陳煜陵,只是此時陳煜陵抱著個小丫頭,身畔伴著個風韻熟美的女人,顯然這是一家三口嘛,偏偏陳煜陵的目光也看到了他們。
昔年的物件最終選擇了分手,沒想到在多年後的今天還能在街頭偶遇,該不該打個招呼呢?陳煜陵心裡這樣想著,早就聽說安秀蓉現在在中紀委工作,由於這個部門有些情況不對外公示,所以非體制內的人士未必清楚裡面的一些人事情況,但是陳煜陵也知安秀蓉的官不會小,當年安書記退下來之後,安家再沒有出色的仕途中人,本以為自已可以藉著父親的背景把這嬌嬌女領回家去,哪知在新江縣卻讓她碰上一個女人的剋星,一直到今天陳煜陵也得承認凌寒絕對比自已出色,偏偏他又影響了安女的感情取向,間接造成了二人的分手,雖然安秀蓉從來沒說過陳煜陵什麼,但是情緒中的冷淡難免流露出來,陳煜陵也是驕傲的男人,怎麼肯忍受女人對他的‘岐視’?結果他們的分手就水到渠成了。
後來凌寒離開了新江,陳煜陵還準備回去找安秀蓉的,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把身邊的美婦給搞了,對方也是小官僚家中的大小姐,不敢說有賢德吧,脾氣還是有的嘛,而且安秀蓉也對陳煜陵更‘朋友’了,他也就看出自已和她徹底斷了緣份,再後來安秀蓉就成了陳琰的‘擋箭牌’,再後來就不用說了。
今天看到她和凌寒沈月涵一起,陳煜陵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當年初見凌寒的時候,自已是有優越感的,他不過是小小的鄉長助理,沒什麼前途,而自已已經擁有一家小公司,又有安秀蓉這種級別的美女充當女友,無論站在哪個角度也和凌寒有的一拼,但是形勢變化之後,就叫人無法接受了。
也曾聽人說安秀蓉傍上了凌寒,因為後來凌寒的確是發跡了,不過這種說法在新江還是比較少的,人說眼不見心不煩,凌寒也不在新江,安秀蓉也不在新江,自然也就沒人議論他們的事事非非了,陳煜陵那時也想,大該安秀蓉真的會看上凌寒吧,他比較瞭解安女的個性,凌寒的出色他也打心眼裡佩服和嫉妒的,但他真的不願意接受安秀蓉給凌寒當二奶這個事實,至少他認為以安秀蓉的出色應該有個完美的歸宿,再到後來看看安秀蓉在官場上的晉遷和路線,陳煜陵就知道安女真是凌寒的恩寵了。
故人乍遇長街,微怔之後陳煜陵還是拿出了男人的風度,含笑首先打了招呼,“這麼巧啊……”
陳煜陵和凌寒也是同年上下的,不過他看上去要比凌寒‘老’一些,夢寐以求的女人姓了人家,他這個心結只怕至死也解不開吧,有了心病的人自然活的也未必舒心,所以比同齡人稍老一些也正常。
安秀蓉也回了個笑,“是啊,陳總,很巧,這位是陳夫人吧?你結婚的時候我沒來道祝委遺憾……”
伴在陳煜陵身邊的美婦乍見兩個比自已更出色的美婦,心下不由微酸,早年聽說丈夫是個花少,看來一點不假,心裡想著這些,不由把頭仰了仰,似在告訴沈安二女,哼,你們再出色也沒用,我才是陳夫人,神色間顯露的矜傲倒是讓凌寒和沈月涵心下哂了一聲,看樣子這個女人一向很有優越感的。
陳煜陵也不是當年毛不小子了,在社會上闖蕩了十多年,在商海中沉浮了十多年,該沉澱的東西也都沉澱下來了,明顯的他的眼神要比當年銳利的多,此刻也看到了妻子的神態和凌寒沈月涵的神情,心下不由暗歎,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差距是無法進行彌補的,象自已和凌寒,更是不能相提並論,偏偏妻子不曉得站在眼前這三個人是什麼人物,但是你能說她無知嗎?相信凌寒他們也不會計較的吧?
他自然清楚凌寒現在在扮演什麼角色,事實上這個男人是自已情夢破碎的罪魁禍首,忘了誰也忘不了他啊,所以關於凌某人的近況,他也時不時的會聽到,在他那個***裡,時常會有人提起出色的新江縣走出去的凌寒、顧興國、雪梅、月涵他們這些人,事實是他們不僅僅是自已的驕傲,也算是新江縣人民的一種驕傲,歷數新江政壇的人物,別說是走進中央的,就是走進省裡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