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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施都更激起了無產階級對有產階級的強烈的仇恨,大部分的有產者都因新濟貧法而欣喜若狂。

從新堡到杜弗,這個法律引起了工人們一致的憤?的呼聲。在這個法律中,資產階級清楚地表明瞭他們是怎樣理解對無產階級的義務的,這一點連最愚蠢的人也看得很清楚了。過去從來沒有人這樣露骨、這樣恬不知恥地宣佈過:沒有財產的人活在世上只是為了供有產者剝削,並在有產者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便去餓死。正因為如此,新濟貧法大大地促進了工人運動的發展,特別是促進了憲章運動的擴充套件;而且因為這個法律在農村中應用得最廣,所以它又將便利無產階級運動在農村地區的發展。

我再補充一點,愛爾蘭從1838年起也有一個類似的濟貧法,它替8萬貧民設立了同樣的藏身之所。在那裡,這個法律也是為人所憎恨的,假如它在愛爾蘭能夠獲得像在英格蘭同樣的意義,它也會引起窮人的更大的反對。但是,在一個擁有250萬無產者的國家裡有8萬無產者受到惡劣的待遇,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蘇格蘭除了某些個別地方,都沒有濟貧法這種措施。

我希望在談過新濟貧法及其後果以後,?也不會認為我對英國資產階級的批評過於苛刻。在國家的這個措施中,英國資產階級是incorpore〔作為一個整體〕,作為當權者出現的,在這裡他們清楚地表明瞭他們的真正願望,表明了他們那種使無產者處處遭殃但又把這歸之於個別人的罪過的惡劣行為的真正含義。這個措施不是出自資產階級某一集團之手,而是得到了整個階級的讚許的,1844年議會的辯論也可以證明這一點。新濟貧法是自由黨頒佈的;以首相皮爾為首的保守黨為這一法案辯護,只是在1844年透過的Poor-Law-Amendment-Bill〔濟貧法修正案〕中對它做了幾處無關緊要的修改。自由黨的多數頒佈了這一法律,保守黨的多數批准了它,而高貴的貴族們則兩次對它表示“同意”。這樣就宣佈了無產階級是不受國家和社會保護的;這樣就公開地宣佈了無產者不是人,不值得把他當人看待。但是我們確信,不列顛王國的無產者是會爭回自己的人權的G'7'。

如果我肯定(如我在本書中已經不止一次地肯定過那樣)這種狀況惡劣得不能忍受,那末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1833年蓋斯克爾就宣稱他對和平的結局已經絕望,革命未必能夠避免。1838年卡萊爾已經用工人的貧困的生活條件來解釋憲章主義和工人的革命情緒,但他感到驚奇的是,工人們竟然安安靜靜地在巴爾米開特的餐桌123旁邊坐了八年之久,讓自由資產階級用空洞的諾言來餵養自己。1844年卡萊爾宣稱必須立即著手組織勞動,'8'①“如果不想把歐洲,或者至少是把英國變為荒無人煙的沙漠的話”。

“歐洲第一大報”“泰晤士報”在1844年6月直截了當地說道:“對宮廷宣戰,給茅屋和平!這是一個採取恐怖行動的號召,它可能再一次地也響徹我們全國。當心點吧,有錢的人們!”

但是,讓我們再看一看英國資產階級的前途吧。在最壞的情況下,即使廢除了穀物法(幾年後必然會廢除的),外國的工業,首先是美國的工業,也能夠經得住英國的競爭。目前德國的工業正在加緊發展,美國的工業已經大規模地發展起來。美國有取之不盡的資源,有巨量的煤鐵蘊藏,有無比豐富的水力和通航的河流,特別是有堅毅而活躍的居民,和他們比起來,英國人就是一群昏睡的粘液質的人;美國在不到十年的時間內建立了工業,目前在粗棉紡織品(英國工業的主要產品)方面已經開始和英國競爭,它已經把英國人從北美和南美的市場上排擠出去,在中國,美國貨也和英國貨一樣地銷行了。其他工業部門裡的情形也是一樣。如果要找一個能夠把工業壟斷權奪到自己手中的國家,那末這就是美國。如果英國工業就這樣被打垮(如果當前的社會條件不改變,這種事情必然要在最近二十年內發生),那末無產階級大多數都將永遠成為“多餘的人”。他們可以走的路只有兩條:或者餓死,或者革命。英國資產階級看到了這種前途嗎?剛剛相反,他們最寵愛的經濟學家麥克庫洛赫從書房裡教導他們說,根本不用考慮美國這樣一個年輕的甚至連人口也沒有達到應有數字的國家也能夠順利地從事工業活動,尤其是能和英國這樣的老牌工業國競爭。如果美國人想這樣嘗試的話,那他們簡直就是發瘋,因為這樣做只會賠錢。最好還是讓他們去從事農業吧,到全部土地都耕種起來的時候,他們順利地從事工業的日子或許就會到來。聰明的經濟學家這樣說,整個資產階級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