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呆頭鵝一般,木木的真是有趣。若是跟他長長久久呆在一起,肯定也不會乏味。不過,為何我總覺得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他呢?他好像一個熟悉的影子呀……
“哈,又呆住了!”以琳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怕,咱們就快些上路,萬一被母親堵個正著可就白撒謊了。”
錢逸群正處於智商清零的階段,深以為然,喚出大角鹿,邀請以琳同騎。
狐族從來不講究人類的禮法,以琳又是常年在山中,絲毫不知忌諱,嘻嘻哈哈上了錢逸群的“賊鹿”。
錢逸群輕環以琳的腰肢,只覺得一股香氣輕輕挑逗著自己的鼻腔,勝過了世間所有的濃香淡雅。此時此刻,他真希望能夠一直這麼走下去,直到天地的盡頭,讓更浪漫事發生在自己和以琳身上。
十八章神仙自有神仙術,不與世人共火爐(三)
符玉澤一早起來吃了些點心,踱步在院子裡散步。
作為天師八將的入室弟子,他在王家的地位極高,非但有獨門獨戶的小院,而且還可以享受這座莊園內宅的花園。
當然,他年紀還小,不被人忌諱。
三月底的鳳陽還有些寒意,然而耐寒的草木倒是都已經吐出了嫩芽。
符玉澤很享受這種早上睡懶覺、不用做功課的rì子,感覺出門遊歷簡直是樁福利。
“小道長起得真早。”一個嬌嫩的呼聲打破了早間的寧靜。
符玉澤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兩天總是碰到這位王家小姐,莫非是王家盯上我了?不行不行,我一個道士哪能動這等凡心?就算要思chūn,起碼也得是媚娘那樣的女子呀!
論說起來,這回如果不是撞到了槍口上,正好碰到天師府的師兄們出來公幹,符玉澤是絕對不想跟顧媚娘等人分開的。
“王小姐早。”符玉澤淡淡應了一聲,負著雙手,作出一副高真模樣。
“道長,”王小姐款步上前,“道長這些rì子來住得還習慣麼?”
“我一個道人,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符玉澤嘿嘿笑了兩聲,不自覺地模仿起錢逸群的腔調
不得不說,這樣的回覆能讓人氣得牙癢。因為這答案超出了許多人的預設,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王小姐足足愣了兩息,方才幽幽道:“道長修為高深,小女子這般俗人是不懂的了。說起來,我家也收羅了許多道法典籍,也請過先生傳授家中子弟,好讓他們修生養xìng,卻遠不如道長的手段高明。”
符玉澤被人一誇,不由骨頭髮松,話也多了。說道:“王公疏財仗義,卻被愚人誤了。”
“哦?道長何出此言呢?”王家小姐貌似驚訝,眼神中卻頗為靜定。
“聽說過秘法修行的人很多,許多士大夫也參禪打坐,可終究能有多高的修為,只有他自己知道。”符玉澤得意道,“殊不知,仙家手段。絕非僅僅修心養xìng。更有玄術顯道,除妖伏魔,捍衛道庭。”
王小姐恍然大悟一般,道:“那為何有真本事如道長者,卻是少之又少呢?”
“這個嘛,一來是資質侷限,二來是道門法不輕傳、術不輕授,防止匪人偷學,為害一方。”符玉澤頗有些自誇道,“故而要想修習玄術。資質人品缺一不可。”
“如此說來,我家那些哥哥弟弟。原來卻是被人坑了。”王小姐咯咯笑道,“只請了些冬烘先生來教他們參禪打坐。”
“哈。”符玉澤輕笑一聲,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說起來跟這位小姐只是見了幾面而已,還不足以討論這些事。
“道長,我那些兄弟們卻是人傻錢多,與其被愚人騙去。還不如與道長結個善緣呢。”王小姐婉約地提出了請符玉澤教授玄術的意思。
符玉澤搖頭道:“不經師尊同意,怎能傳人法術?再說,千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贈有緣。這善緣卻不是那麼好結的。”
“那萬兩黃金賣不賣呢?”王小姐咯咯笑了起來,好像是在開玩笑,卻又像真的誠心要買。
符玉澤對金銀財寶沒有概念。他是天師府的人,身無私財,一應開銷都是人家會鈔。千兩萬兩對他何用?
“聽說黃老爺最喜歡與人結緣,你那些兄弟何不找他。”符玉澤對黃元霸從未有過什麼好感,尤其帶著天師府的清高孤傲,看不起茅山法混世賣錢。
王小姐碰了個軟釘子,倒也不惱,順著黃元霸的話題又說了些最近挑選高手異能之士的趣事。
符玉澤只覺得耳中聒噪,已經在想如何才能從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