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所以船村先生當時並沒有反對。可是那之後他的身體狀態就突然糟糕了起來,大概也是因為他畢竟是七十二歲的高齡了吧?而老人院裡面的人都說這是他讓代代守護的山頭被破壞所遭到的報應。所以他在被送到醫院後也不肯接受治療,一度情況曾經非常的危險……”
“……”
“周圍的人也無計可施,只好到處去尋找兒子。不過到現在也沒有訊息的樣子,這個過程好像也傳進了有堂先生的耳朵。上週的週一,也就是打完高爾夫的後天,有堂先生去醫院看了他,第二天就讓律師拿了檔案去請他簽字。”
“那麼,水還是……”
柳井搖搖頭,用粗粗的手指拿起啤酒瓶,為英彥幾乎沒有沾嘴的杯子又倒上了一些酒。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橘先生早就知道了。所以接到你回覆的電子郵件的時候我也很吃驚,沒想到你什麼也不知道。”
英彥拿著杯子的右手輕微地抽搐了一下。
“啊,我是和有堂從伊豆一起乘車回去的,但是那之後就一次也沒有聯絡過。”
“是嗎?我聽說他因為違約金的金額而在到處奔走,所以想說他是不是也找橘先生商量了。”
“……”
“消費者金融的股份他應該還有不少吧?”
“誰知道。”
“雖然他上個月推出了經營陣容,但是應該還是大股東。不過就算這些股份全部賣掉,恐怕還會有相當的負債。弄不好現在的公司他也必須放棄。這次的事情如果公佈出來的話,估計沒有什麼銀行敢給他融資了。而且原本因為他們的急速成長,大型的同行就把他們看成了眼中釘……這些你也不知道嗎?”
“我和有堂從畢業之後有相當長時間的空白期。而且工作上面的事情我們彼此都不怎麼談的。”
凝視著燒烤上的氣泡,英彥對於必須讓自己尋找這種藉口的有堂十分火大。不過最重要的可能還是,原本以為自己是最接近他的人,現在卻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矇在鼓裡,這個事實對英彥的打擊相當之大。
“柳井先生,你對有堂先生的事情倒是相當關心啊。”
哪裡。對方毫無邪心地笑了出來。因為啤酒的關係,脖子微微發紅了。
“我其實也很頭疼呢。雖然不至於被炒魷魚,但是必定會影響業績評定了。想到這一點我的胃就開始疼,我可是還有房子要供呢。”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手上又拿起了一串烤雞,他面前已經堆積了一堆竹籤。英彥雖然也吃了幾口,但不知道是不是空腹喝酒的關係,胸口有種熱辣辣的感覺。
“不過要說這個的話,還是堤受到的打擊最大。我原本是技術方面的人員,到了這個歲數還是組長也就算是做到頭了。我是早就死心了,但是他和我不一樣。原本是同期中升任最快的一個……所以他才對橘先生很有對抗意識。平時他不是這麼尖刻的人的。”
“這樣啊,我都沒有注意到。”
“哈哈,那他那時候豈不是可憐的獨角戲嗎?那個時候真的很抱歉,我實在不擅長在那種情況下打圓場。”
“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別說這個了。關於違約金的事情,那是有堂自己願意背下的債務。柳井先生你用不著這麼在意。不關是放棄公司還是別的什麼,他應該會弄來錢才對。你就不用管他了。”
“哪裡哪時克想念有堂先生不是那種會不負責地連夜逃走的人,不過這樣反而讓人更擔心。”
“柳井先生,你是真心這麼想嗎?”
“啊?”
“不好意思。我是覺得你再怎麼說也老好人過頭了。就算是破產,也是有堂自作自受。只要他繳納違約金,至少在形式上算是完成責任了。可是你和堤先生卻不是這麼簡單就能了事吧?現在可不是你替別人擔心的時候。”
“是啊。”
“……”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今後會怎麼走下去,我真的是非常想要看下去。”柳井抓著發紅的耳朵內側。”怎麼說呢,也許我是對他有某種的崇拜吧。他的……那種生活方式,那種豪放磊落的感覺。明明是好像會踢人的野馬一樣的勢頭,卻偏偏又非常溫暖,充滿了感情。我非常喜歡這種意外性。”
“那只是個白痴。”
“哈哈,你好嚴厲。”
“雖然我不打算對於有堂的性格評頭論足。但是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度的自我中心的犧牲了呢?我也調查了一些,那個地區現在正在急速的老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