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淚痕,破涕為笑,“你想哭又怕別人笑話你,我知道的。”
她很高興自己能用這些他很想,卻不能輕易付諸行動的孩子氣方式,替他淋漓盡致地道盡他心底那些隱秘的無措與歡喜。
她也很高興,兩年以來的這首次獨處,自己與他之間,依稀又有了點從前的模樣。
這兩年裡她時常很想念的那個表哥,好像沒有走遠。
雖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她覺得,這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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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傻兔子。好了,別哭,”趙澈噙笑,難得親暱地揉了揉她的發頂,“眼下有點隱患在,這事不適合讓別人知道,懂嗎?”
雖不明白“隱患”是什麼,但徐靜書還是使勁點頭:“懂。這秘密到我為止,除非你同意,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不會壞你事的。”
她的冰雪聰明讓趙澈愣了愣,旋即露出一種介乎“慈祥”與“欣慰”之間的神情,像個“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長者般,滿意頷首。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古怪,”趙澈面色陡轉嚴肅,“就憑你這機靈勁兒,到底是哪炷香沒燒對,才會連續兩年都只拿到乙等‘膏火銀’?”
其實他對這個問題狐疑已久,只是這兩年太多事忙,日常關切弟弟妹妹們的功課時也只能將他們喚到一處來問。想著表妹到底大了,臉皮又薄,當著大家的面對這事追根究底多少傷她自尊,話到嘴邊又一次次忍下。
按說能在明正書院拿到乙等“膏火銀”並不差,畢竟府中有個學了三年後交六門白卷的趙蕎,相比之下徐靜書都快好到天邊兒去了。
可她當初在萬卷樓時,分明就展現出了驚人天分,連段玉山都嘖嘖稱奇,還拿她與昔年神童段微生相提並論。旁的科目不提,就憑她過目不忘的記性,至少律、書兩門就絕不該拿乙等“膏火銀”,畢竟她們這屆八十人裡並沒有天資超群到足以力壓群雄的學子。
一開始她在入學考只排第六十八,他與段玉山還琢磨著是不是小傢伙初次應考沒經驗,怯場之下才失手。哪知接下來這兩年,她在書院的所有考績始終在中不溜丟的排名,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是不是進書院後為著什麼事分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