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主題交代清楚並讓人印象深刻,比如女王對於那頭被獵殺的雄鹿不著痕跡的哀傷,又或者布萊爾在選擇到底要支援哪邊的猶豫。
安吉拉微微一笑,坦然的接受了老人的稱讚。與以前不同是,這次她接受得心安理得。
除了框架和大綱跟記憶中的那部電影相似外,別的內容都被她重新構架過,畢竟安吉拉親身經歷了整件事,這是部70%的內容都屬於她自己的作品。
遺憾的是,雖然美國媒體對這部電影的評價很高而且以讚揚居多,可首周的北美票房也不過才1500多萬,連《變形金剛》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如果不是安吉拉執導的話,這個數字可能還要下降不少。
“數字完全在可接受範圍內,畢竟這樣的電影能安排2000家院線上映已經很不錯了,除非不計成本。”安吉拉在回到洛杉磯和艾德通話時,對方這樣說道,“別擔心,相信光是歐洲的票房就足夠收回成本了,所以還可以賺上不少——這不正是你的作品的風格嗎?”
“你可真會說話,艾德,那就這樣吧。”安吉拉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自己書房的門。
將手中的電話丟到往床上,她幾步來到窗前面對洛杉磯在冬日裡還算燦爛的陽光舒展了下身體,然後扭頭看向了房間角落裡的一個資料櫃。
《女王》的拍攝在並沒有在技術上教會她多少東西,只是讓她在重新構架的時候好好的揣摩和鞏固了下之前所學到的東西。但是,這部電影卻讓她的計劃填上了最後一塊拼圖。之所以在寫劇本的時候覺得不妥當,就是因為她代入了太多的個人情緒卻又不願妥協放棄。
安吉拉走到資料櫃面前打了開來,裡面層層疊疊的放滿了她收集來的資料,甚至不少檔案都有些泛黃。除了以前的《拉貝日記》的手稿影印件,“魏特林日記”的手稿影印件以及當時的南京國際安全區的資料等等,又多了韓湘琳的個人資料,以及不少為安全區服務的中國人的資料,甚至還有不是國際安全區成員卻在南京郊外江南水泥廠中設立難民營保護中國難民的,丹麥人伯恩哈爾·阿爾普·辛德貝格和德國人卡爾·京特的資料。
每次一開啟這裡,總有種沉重的感覺撲面而來,似乎連呼吸都微微有些不順暢。
“終於要開始了。”安吉拉看著這些資料喃喃的說道,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了斯皮爾伯格的感受,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在拿到《辛德勒的名單》的改編制作權後卻在十年之後才將其搬上了螢幕,那種誠惶誠恐的感覺沉重如斯。
“如果要從93年算起的話,差不多也已經十年了。”安吉拉的手指在檔案上輕輕劃過,然後閉上了眼睛,“終於要開始了,完成它,然後……我們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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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份冬日陽光籠罩在這座現代化的城市當中,如果不是那些明顯的東方風格的古蹟,如果不是街道上少見的洶湧人流,這裡和世界上別的大城市沒有多少區別。
乾淨明亮的餐廳裡,一幕略顯滑稽的雞同鴨講的戲碼正在上演。
“其汁……其汁當鮑,就是這個……”有些彆扭的發音從看著選單留著黑色長髮的女子口中吐出,她看起來差不多三十多歲的樣子,有張圓潤的臉蛋以及充滿東方韻味的五官。很明顯的華夏女性卻說著咬字不清的中文,也難怪會讓其他客人側目連連。
“好有什馬需要的嗎?”女服務員同操著同樣彆扭英文問道。
又努力了幾次的女性忍不住瞪了眼自己正在捂嘴偷笑的同伴,一頭柔順的金棕色長髮,翠綠的眸子明亮而美麗,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典型的西方女性,只是分明的五官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東方女性的朦朧感。
“好吧,安吉拉,我放棄了,還是你來吧。”女性嘆了口氣,有些不情願的將手中萊單遞到了同伴面前,用流暢的英語這樣說道。
“你真的不打算再試試,愛麗絲?”安吉拉調侃的問了句,眼見對方露出無奈而自嘲的神色後隨即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匆匆測覽了下選單後才用中文對服務員說道:“雞汁湯包、煮乾絲以及牛肉鍋貼各來一份,謝謝。”
末了,她又笑著補充了句:“可以的話,請不要這麼驚訝好嗎?”
女服務員頓時閉上了嘴巴趕緊離開,只是往裡面走去後依然忍不住要偷偷回頭瞟上一眼,畢竟一個明顯是中國人的東方女性中文卻異常彆扭,而作為她的同伴的西方女性的中文卻非常流利,到哪都會引來各種好奇的目光的。
雖然餐桌前的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被叫做愛麗絲的那位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