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哥哥。
他們是昨兒下午出發的,片刻也不曾歇息,這會兒急著如廁,也顧不上和板兒解釋,先去解決了水火之事再說。
解決了內急還沒顧上鑽出茅廁,就見蝶兒姑娘急匆匆進來,青兒大喜過望,蝶兒猛地見一男子蹲在裡邊,嚇得驚叫起來,好在蝶兒長得小巧玲瓏,雖然年紀比青兒大一歲,個頭卻比青兒瘦小,被青兒迅速捂住嘴巴。
“蝶兒姐姐,是我!”
聽到青兒的聲音,蝶兒方安靜下來,情知是賈府來尋找她們了,心裡竟然覺得失望,因吳媽媽就在外邊不遠處監視著她,便壓低聲音道:“噓!外邊有人跟著。”
“你們都還好吧?巧兒姑娘是和你在一起吧?”青兒邊收拾衣服邊低聲問道。
“嗯。”猝不及防受到驚嚇,蝶兒姑娘很糗地溼了褲子,害怕青兒發現,紅了臉背開她的視線收拾著,沮喪地回答道:“巧兒姑娘昨兒鬧著要回去,路上受到驚嚇,高燒不退,若非郎中說,不及時針灸會變成傻子,沒準兒天一亮就啟程會西域了呢。”
“現在還高燒嗎?”青兒識相的背過臉去,免得彼此尷尬。
“已經不那麼燙手了。她的膽子也真大,半夜裡一個人在荒山野嶺裡奔走,若是換了我,早嚇死了。”蝶兒理好裙子,對青兒道:“我先出去,等我們走開了你再出去,免得被人誤會。”
蝶兒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句話,感情她是自覺地把自己當做王爺的屋裡人呢,唯恐被吳媽看到什麼,稟告王爺。
“蝶兒姑娘,我和我哥得知訊息先趕來了,璉二爺他們隨後就到,你先悄悄兒告訴巧兒姑娘,儘量拖延時間,在驛站多呆一兩個時辰,或許璉二爺他們就趕到了。”
青兒尋思,王狗兒是步行回去報信,賈璉若是騎馬追趕,一個時辰內就會抵達驛站。
不過,巧姐兒既然是被王仁賣給藩王的,人家手上肯定有買賣文書,或許是親孃舅把外甥女兒許給藩王的婚書,就算賈璉趕到,也得費一番口舌討要巧姐兒。
沉吟了片刻,又湊近蝶兒附耳低語了幾句。
等蝶兒姑娘離開後,青兒趁附近沒人,溜出廁所。
這裡是馬廄後邊的一個僻靜處,男廁所就在女廁所傍邊不到一丈之遙,不過,青兒如廁時並沒意識到自己身著男裝。
出來一看,板兒已經餵過馬,把馬車趕出驛站,在路邊等候自己上路,青兒忙過去把巧姐兒在驛站裡的事情告訴哥哥,只是沒敢說她正在病中。
“哥你把馬車趕回去半里地,迎住璉二爺,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好早作打算,我在這裡盯著,相機行事兒。”
支走板兒固然是為了向賈璉報信,同時,也是擔心他一時衝動,驚動了王爺。
蝶兒姑娘回客房時巧姐兒剛好醒來,因為宋媽和吳媽一直輪換盯著,沒有找到機會把青兒的話告訴巧姐兒。
後來又一想,自己為何要幫助巧姐兒逃婚呢?回賈府大不了就是給賈環做屋裡人,他現在已經有個屋裡人了,比自己厲害得多,將來還不知道取個什麼樣的三少奶奶,未必就有自己的好日子過,況且,他都狠心把自己給賣了,可見,將來做不做的他的妾室還不一定呢。
如此一想,索性不再惦記著通報訊息,倒是滿心思的盤算著,要不要把賈府就要來人討要巧姐兒的事情稟告王爺。
巧姐兒從昏睡中醒來,見天已大亮,這裡又是驛站,不再那麼恐懼,倒覺得口渴了,便對宋媽媽瞪眼睛道:“老闆娘,灑家渴了,給我拿酒來喝!”
蝶兒聽她突然大呼小叫,不由呆了一呆,天,姑娘真的傻了?
“賈姑娘昨兒發了一夜的高燒,自然是口渴,奴家這就去給你沏茶。”吳媽媽忙接過話去,如飛的去向王爺稟報,巧兒姑娘醒來了。
藩王聽說巧姐兒要喝水,忙親自帶人送茶來,巧姐兒正口乾舌燥,接過去咕咚了一大口,見那大鬍子不懷好意的望著自己,手一揚,那碗熱茶就潑了過去,饒是藩王閃得快,褲子也被澆上茶水。
“兀那廝大膽,灑家要好酒,為何用茶水來騙灑家?須是灑家沒銀子給你嗎?”
這一番話出口,連蝶兒都愣怔住了,老天,青兒姑娘還讓她裝傻呢,感情巧兒姑娘已經燒糊塗了,瘋瘋癲癲的,看那模樣,就像在府裡學芳官兒她們幾個唱戲呢,對了,聽她那腔調活脫脫就和魯智深大鬧山門相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