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貴在玄天觀中轉悠著,尋找著林浩宇的蹤影,他可不會去管林浩宇到底是不是修真界中正道的通緝犯,也不會在乎自己的作為會引發什麼後果,反正他在找到林浩宇之後,就能得到一部修仙的法訣,跟隨者那個美得讓人心悸的女人離開這個地方。
如他所料,這個時候的林浩宇依舊在挑著水,從山下的小溪走上來,步履輕盈,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壓力,甚至在秋日的烈陽下,腦門上連一絲的汗漬都沒有,似乎那重達數十斤的水和扁擔根本不存在一般。
胡德貴的臉上閃過嫉妒的神色,但很快就變成了釋然,那個女人答應了自己,只要找到林浩宇的所在就會付給自己相應的報酬,只要有修真法訣,自己很快也會達到這個地步,至於女人能不能成功,看看女人帶著的那五十名騎士,他的心裡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疑問,在這種百姓的心中,實力一向是和裝備的華麗程度、身體的強壯程度呈正比的。
所以胡德貴決定拋棄心中的那一絲憤懣,對於一個即將被正道修士抓住的魔頭,他顯得很是寬容,他笑著走過去,和林浩宇打了一個招呼,臉上燦爛的笑容和一掃而空的陰鬱,讓林浩宇大感詫異,認為最初那個話嘮一般的胡德貴又回來了。
“頑石居士前些日子給我們講的《黃帝陰符經》中,我有幾句話沒有理解明白,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抽個時間給我講解一下。”胡德貴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他低著頭,眼角的餘光不斷地打量著林浩宇,生怕他從自己的身上看出什麼異常。
林浩宇當然感覺到了他的異常,這幾日纏著自己要學習神通術法,突然改成了經典,如何讓他不詫異?他在糾結著,要不要回絕他的要求,倒不是害怕胡德貴因此接近自己死纏爛打,而是今天晚上他要去藏經閣溫習一下《周易參同契》。
糾結了許久,林浩宇還是決定告訴他實話,雖然這很可能讓他的心更加的偏激:“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我還要去藏經閣參閱經書,你若是真的有問題,自可以在後天晚上找我。”
後天是個戊日,雖然不能誦讀祖師的寶誥,但講解些經典還是沒有問題的,林浩宇看著胡德貴,他本以為對方會有些失落甚至是憤怒,但是再看對方的模樣,胡德貴卻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到彷彿是有些開心一般。
胡德貴笑了笑,就像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嘮嘮叨叨的小子:“也好,我就後天晚上再叨擾你好了。”
林浩宇點點頭,他也不知道胡德貴這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胡德貴有些不對勁,但又不似邪崇入體的模樣。
興許胡德貴是真的已經想通了?
林浩宇也拿不準對方的想法,最後只好說道:“如此便好。”(未完待續。)
268。玄天觀前眾人臨,無爭暴怒罵鳥人
都天山脈雖然號稱中域之中,實則荒僻異常,自從沒有了流民,這裡已經很久不見外鄉人前來了,至於普通村民,自給自足的他們除了進城買些鹽鐵之外連門都很少出。
因此這五十多號人在這個時候,竟然都沒有人發現。
不過這些人在此處,也是怪異無比,這些身著全覆蓋式盔甲、身材雄偉的騎士此時正簇擁著那個女人,這個嫵媚嬌柔卻揹著一柄巨大的雙手劍的女人此時則垂著雙手望向天空,嘴裡呢喃著聽不清的咒語,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直到胡德貴帶著滿臉的諂笑出現在她的眼前,諂媚的神情配上他可以彎下的腰,一股名字叫做“小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名脾氣暴烈的侍衛當場便要拔劍,卻被女人伸手製止,雖然頭盔籠罩了侍衛的頭部,可胡德貴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的憤怒和不屑。
不過現在的胡德貴已經能夠分清楚誰是主人了,所以他諂笑著對女人打躬作揖,對於另外兩人不聞不問,他知道,只要女人還護著他,就沒有人能夠傷得到他一根汗毛。
女人對於他的諂媚視而不見,只是淡淡地問道:“你可曾打聽清楚了?”
胡德貴的腰彎下去,眼看著他的腦門就要貼到自己的腳面:“打聽清楚了,他今夜就在藏經閣閱覽經書,也不知道他的那個師兄都給他傳授了些什麼東西……”
一邊說著,胡德貴一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看您的意思,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打算將林浩宇這個罪人偷偷拿住便是了,所以在下特地將玄天觀裡面的景色用心又記了一番,這是玄天觀的地圖。”
他畫了一個輪廓,又在上面圈了幾個圈:“這個是大殿,這個是偏殿,供奉的是慈航道人,這個是財神殿,供奉的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