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來。我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身子俯下來,精緻的肌肉貼在我面板上。他的眼睛望著我的眼睛。
“你是我的新娘,米拉,我們再也不要分離。”
我已經暈眩,在暈眩中迷失了意識。
+++++++++++++++++++++
鹿王的王妃 第九回 我非乖乖女
“量子,量子。”
我聽見爸爸的聲音。
我躺在縣醫院的病床上。
外婆來了,眼中有擔憂的淚水。
“爸爸……”我望著爸爸關切的眼神,臉上全是迷惑。
“你總算醒了。”爸爸抓著我的手,摸一下我的額頭。外婆端來一碗參湯,給我喝下。
“女孩子家以後不要這麼衝動,外面遇到危險,能夠避過去就儘量避過,你看,你才短短一年,就出了這麼多事情,我和你爸爸可擔心死了。”外婆一邊幫我擦嘴角的參湯,一邊苦口婆心勸導我。
我從來就是這樣,只要遇見一點事情,就要跑過去趕場子湊熱鬧,特別是遇見不平事時,這種衝動的個性尤其改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好鬥的個性遺傳的哪個,至少我爸爸媽媽都不是這樣衝動的人。我爸爸是初中語文教師,性格平和,像個聖人。我媽媽是公司裡的小職員,工作清閒,基本就在家裡喝茶打毛線,除此之外,沒有其它事情。
也許是因為我從小看了太多的武俠。俠客的世界令我充滿嚮往。我讀金庸,看古龍,還有其它能夠找到的一切武俠作品,一本一本地看,津津有味,樂此不疲。如果有武俠博士學位的話,我想,我一定已經成為博士了。我甚至去學習跆拳道,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沒有別的原因,只有一個目的,與我心目中的武俠世界接軌。
我覺得,人總要做點實際性的東西,不能滿腦子空想。一味地坐下來看書,在心裡面想象,是不可能領略到俠的真諦的。不出去打抱兩下不平,就不算一個真正的俠者。雖然我這個想法,一直都被我爸爸批為荒謬,不可理喻,但是,我依舊堅持自己的信念,並烈性不改。
如果不是近段發生這麼多事,我想,我將依舊停留在乖乖女的層面上,學習物理,勇攀科學高峰,後面的路一帆風順,不定哪天就真的像我媽希望的那樣,成為愛因斯坦第二。不過,現在,我已經丟掉了乖乖女的帽子,成為眾人眼中的異類女子。
我對新的身份很不習慣,不過,管他呢,也許,這樣反倒更像是阿彪的馬子。他是太保,我就是太妹,我不在乎。
想到阿彪,我又覺得難過了。
阿彪現在一定在某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個人靜靜地等待時間過去,眾人淡忘了那起殺人案,然後突然在某一個晴天,走到我面前,說:“嗨,我叫沐雲,我們交個朋友吧。”
然後,我們用他的新身份在一個警察找不到的地方安居,相伴到老。
+++++++++++++++++++++++
沐雲。
這是一個怎樣的名字,為什麼我會第一個想到沐雲,而不是沐星,慕名,流星,流雲,為什麼偏偏就是沐雲呢?
我不知道。
我發現媽媽不在這裡,我問爸爸:“媽呢?”
爸爸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你媽媽在醫院裡,病還沒好呢。”
“是嗎?發燒有這麼嚴重嗎?我的槍傷都快好了耶……”我嘟噥著,很不滿。
外婆看了爸爸一眼說:“讓量子休息吧,我們出去一下,你下午還要上課,這裡我照顧就行了。”說罷,帶著爸爸出去了。
+++++++++++++++++++++++
我睡在醫院裡。這裡是武漢,再也沒有一個人會過來看我,不論是米達,還是松明,阿彪,我想也不敢想了。只要他平安,就算這一生不再見他,我也甘願。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也許,我真的一生都見不到他了。
他這樣的個性,今天不出事,以後也會出事。這只是遲早的問題。
++++++++++++++++++++++
我的傷很快就痊癒了。
我在上海讀完了後面兩年書。松明經常過來陪我,帶著吳米達。我們又回到了大一大二的時代,三個好朋友一起,在校園裡嬉笑玩鬧。吳米達將松明分一半給我,我們同時擁有同一個二爺。吳米達繼續當我的大爺,我也繼續當吳米達的大爺。色狼徐松明左擁右抱,在兩個美女的陪伴下度過了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