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生時,沒有人,沒有任何力量能奪走你,當我們去了,小柔,就像你說的,化為灰泥也要相滲相揉,我們在空中飄,在風裡滾,在雲裡浮,在水裡流,你要跟著我,我攜著你,你永是我的小柔,而我……”夢憶柔平躺在寒山重懷裡,喃喃的道:
“而你,你永遠是我的山重……”寒山重輕悄悄的在夢億柔頸項上吻了一下:
“昨夜,我已在情勢許可下,儘量給白龍門的人生路走“謝謝你,山重,我多高興你會聽我的話……”“昭……”寒山重想了一下,又道:
“記得我以前向你提過的秦潔?”夢憶柔微微一怔,隨即笑著道:
“記得,不會殺她吧,山重?”“沒有殺她,但是將他俘擄來了,還有她的父親及白龍門十大高手的第三位,今後,他們將在浩穆院裡渡過一生“那……他們住在哪裡?”“是個好地方。”寒山重撇撇嘴唇,接了下去:
“困龍洞。”夢憶柔眨眨眼,搖頭道:
“不要,山重,我聽說那是個可怕的地方,進去的人,若是你不下令釋放,便永遠也沒有機會出來了……”寒山重沉默了一會,沒有表情的道:
“秦潔,她還是……還是那麼瘋狂,真叫我不舒服夢憶柔迷惑的微微仰起身子,有些緊張的道:“瘋狂什麼?瘋狂的愛你!”閒閉眼睛,寒山重緩緩地將他在望波精舍裡發現的一些事物及那座鴛鴦家的事,毫不隱瞞的向夢憶柔述說了一遍,良久,夢億柔沒有出聲,她將面孔俯在寒山重懷裡,柔滑的背部輕輕波動著。
講完了,寒山重低沉的道:
“我自生以來,還沒有遇見過思想如此可怕的女孩子他忽然停住不說了,因為,他已覺得胸前的衣襟涼冰冰的浸溼了一大片!“小柔,小柔,你怎麼1,?”寒山重急惶的低下頭問。
夢憶柔的雙肩聳動著,沒有回答,寒山重輕輕將她扳了過來,淚痕已經沾滿了這位美麗姑娘的面頰。似一朵帶露的茉莉,憐人極了。
寒山重心痛的摟緊了她,啞著嗓子道:
“小柔,為什麼你忽然傷心起來?小柔,是我剛才說錯了什麼話?是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小柔,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夢億柔抽噎了一下,搖著頭,斷續的道:
“不……山重……你沒有說錯什麼,也沒有做錯什麼……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她實在可憐……”寒山重眸子裡有一片怪異的光輝,他看著夢憶柔,沉痛的道:
“你哭泣,只為了她可憐?”夢憶柔又淚水輕淌,垂著頭:
“我……我還伯……還伯……”寒山重平靜的道:“還怕我受不了她這強烈情感的束縛,再回到她的身邊去,是麼?”緊緊將面孔俯在寒山重懷裡,夢憶柔雙肩聳動著,語聲細如遊絲:
“別生我的氣……山重……別生我氣……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輕輕吻著夢憶柔那一頭瀑布似的長髮,寒山重悠悠的道:
“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小柔,你要知道。真正的情感是要經得起考驗的,而這考驗。包括丁人活著所可能發生的─切波折,包括廠時間,包括了雙方本質上的任何優勢。小柔,你要永遠記得,寒山重今生今世,只愛你─個人。”夢憶柔抬起臉來,那張俏臉兒,惑憐照人,她抽噎了一下,低怯的道:
“只是今生今世?”寒山重猛烈的抱緊了她,嘴唇似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語句誠摯:
“今生,來世,千百輩子。小柔,我們生生世世為夫妻─個長長的,甜甜的吻,由夢億柔在淚水裡印上了寒山重的唇,那麼長,那麼甜,那麼醇厚,那麼濃烈,彼此間的心貼得更緊,呼息相隔,假如能併為一體,他們會早已如此做了。
有些透不過氣來。寒山重稍稍推開了夢憶柔.望著那張配紅如醉的臉蛋兒,寒山重哧哧笑了。
“小柔,看不出你還真是一個小醋罈兒,不過,我喜歡你這樣.因為這正是證明你愛我愛得如何深切……”夢憶柔面龐上淚痕未乾,她羞澀的一扭身子,半側過臉去,寒山重卻在她一扭身軀的時候皺了皺眉,牙齒咬了嘴唇一下。
心肝是水晶做的,夢憶柔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惶急的掀開寒山重的虎皮披風,在寒山重的肩頭,有一灘己成紫烏色的血跡,已透過層層的繃布,印在虎皮披風的金黃色紋理上!
“你又重傷了,山重?”夢憶柔心痛的呼叫著。
“小傷。”寒山重展眉一笑。
“仍然比不上蟠龍山下那一次來得厲害,小柔,在彼此以生命為賭注的格鬥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