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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個人都不怎麼愛看電視。季師益發現這一點後問邱景嶽當時他們一起住在江賓館的時候,怎麼記得他一直在看電視。邱景嶽說:我那時候跟你不熟,怕沒話題啊。 一會兒之後,季師益站起來,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那是被塑膠袋包著的一團衣服,季師益遞給邱景嶽,邱景嶽問:“這是什麼?” “你的睡衣。” 邱景嶽接過袋子,把所謂的睡衣從裡邊拿了出來,是一套他沒見過的新睡衣,但是好像洗過,並且熨過了,款式就是睡衣店常見的那種對扣、有領棉質的,還挺厚的,顏色是素灰的。邱景嶽狐疑地看著季師益,說:“酒店裡不是有睡袍嗎?怎麼還特意帶來了?” “酒店裡的睡袍是男式女式各一件,你想穿女式的?”季師益坐到床上,對他招招手,說,“景嶽,過來。” “小樊交代過都換成男式的了。”邱景嶽邊走過去邊說。 “你不是說喜歡穿睡衣嗎?”季師益一把抱住他,壓在床上。 邱景嶽今天穿了件短袖白襯衫,他說:“別玩了,一會襯衫皺了。” 季師益輕吻他的嘴唇,說:“就一會兒。”邱景嶽摸著他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兩個男人親暱地相互吻了會兒,又擁在一起在床上歇了會兒。 “洗澡時要把睡衣帶進去,出來時要把釦子扣好。”季師益碰著邱景嶽的耳垂,這麼說。 邱景嶽失笑:“你把我當你兒子啦?” “我兒子穿沒穿好倒關係不大。”停了會兒,季師益說:“晚上唱k,你去不去?” “不想去也得去。” 邱景嶽對唱k很熱衷,但廖敏軒也很熱衷,廖敏軒是真正意義上的麥霸,喝醉了更不講理。他去唱k,基本上其他人只有掌握時機鼓掌一件事可做了。這種聚會還有不少藥代出沒,漂亮的長腿藥代會邀請老男人們跳舞。 季師益屬於不熱衷這種事情的人,但場面話不得不說,場面事不得不做。廖敏軒也不見得喜歡,但他有本事做到任誰看來,他都樂在其中。科室裡有膽兒逃掉這種活動的人似乎只有朱教授,他年紀大了,不愛熱鬧,專搞臨床,科研彙報從不參加都沒關係。 季師益認為他們的應酬恐怕會持續到廖敏軒退休為止。 在他們擁抱著靜靜躺在床上的時候,門忽然咯吱一聲。季師益意識到是有人開了門,和邱景嶽從床上起來,坐回椅子上去點菸。開門的王軍華髮現兩位師弟一起坐在屋子裡,愣了一下。 “王師兄。”季師益笑著向他打招呼,“我門卡鎖屋裡了,借你們屋歇歇。” 王軍華說:“你們都溜了?” 兩個男人笑著。 晚餐和所謂的唱k結束後,已經十一點多了。一行男人沒玩夠,說要打牌,就在季師益和鄭濤的屋裡開了牌桌,後來幾個研究生也加入了,季師益和邱景嶽就退了下來,邱景嶽說要回房間睡覺去。彙報過後壓力解除的王軍華打得眼紅耳赤,到了晚上一點,對季師益說:“小季,我們在你屋通宵了,你想睡覺去我屋裡吧。” 季師益過去敲邱景嶽的門,邱景嶽開啟門,穿著他特意帶給他的睡衣,嚴嚴實實,整整齊齊,季師益忽然嚴重後悔起來。番外3 確立關係的第一年過年,邱景嶽帶著邱師同,季師益帶著季景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第二年過年前幾天季師益問邱景嶽今天他打算上哪兒過年,邱景嶽說跟去年一樣。季師益說:“我去你家過年吧。” 邱景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讓你爸媽和你兒子三個人就這麼過年嗎?” 季師益沒有堅持,但其後的幾天邱景嶽都找不到他了。作為個小主治,年底其實也沒什麼事,邱景嶽本來打算二十八在季師益家四個人過,但後者接了他的電話都說忙,一連幾天,邱景嶽也鬱悶起來。 年二十八邱景嶽已經放保姆回家去了,他打算隔天把兒子託給鄰居,上半天班就逃回來。一父一子兩個人的新年前夕實在有些難熬。他買的火車票是明天晚上的,今年的年三十他總算不需要值班了,不管一值還是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