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瞬間斂起,垂下眼簾,搖了搖頭。“否。”皇太極果真對海蘭珠有心我是該感動還是該惆悵?
“我們繼續走吧。”默默收拾了自己心中的思緒,咬牙繼續往前走。
走到半路時,有些許冰涼的東西在風中紛飛著,落在我的臉上,發上。那絲冷冷的感覺滲透人心,讓我的心寒,身寒。“下雪了啊”我抬頭,淒涼地看著那天逐漸昏暗。
“你冷嗎?”范文程的聲音緩緩傳來。我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知道如此他看不見,我便說道:“你不冷嗎?”
他笑了笑:“一個大男人怎會比女孩子冷呢?”
我亦是跟著他笑了,說道:“我冷,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心冷。”一會兒,風颳得越來越猛烈,惹得我渾身情不自禁地發抖著。鏈子因為手的抖動也跟著抖動,發出“呤呤”的聲音。
“你確定你不要緊嗎?”范文程興許是感受到了我的顫抖,便問了。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卻發現越是努力控制就越是顫抖得厲害。范文程依舊說道:“若是努力控制,就永遠做不好。不如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更好?”
聽到他這句話,我不再回答了。范文程這話是何意?為何要如此說呢?依舊是低頭沉思著,對於范文程我不知道該接近他,還是該疏離他。於他,於我,彼此都是陌生人。他不熟我,我不熟他,我們又如何相信對方?縱使他相信我,也不過是受了皇太極的使命罷了。但是,皇太極讓這個如此受他器重的大臣來幫助我,是否有點太過了?他狠,不過是想要讓官民們信服,我一個被人誣賴私通的妃子我能有什麼臉面?!
此時此夜難為情(13)
縱使他相信我,也不過是受了皇太極的使命罷了。但是,皇太極讓這個如此受他器重的大臣來幫助我,是否有點太過了?他狠,不過是想要讓官民們信服,我一個被人誣賴私通的妃子我能有什麼臉面?!
范文程,范文程,你我素不相識,何必如此替他行事?人人都替他辦事,所有人都是他的,都是他的!我是什麼?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不是出自真心幫助我,有何用?想到這,我輕輕一笑,笑裡滿滿的是自嘲的味道。
一路上,我們就是靠著彼此噓寒問暖度過的。
“范文程,你知道嗎?我想家。”我輕輕地說道,在這大雪天,彷彿連舌頭都要跟著牙齒打戰,蜷縮。罷,咬文嚼字有何用?許久,都沒有他的迴音。然後他突然說道:“想!”
一個字,堅定,固執。我嫉妒他,嫉妒他為何那麼看淡紅塵?何時,我也能如他一般?做到真正放下。“我很想。我出生的地方在一個很美的地方,那裡有我母親給我的愛,有我朋友給我的關心,有我父親給我的眼裡,有我老師給我的教學”還沒說完,那滾燙的淚水突破眼眶,和著餘溫暖了臉龐,落在手心手背上。可是過後換來的是蒸發吸熱的冰冷。
我知道,自己對著一個古代人講這些東西,他是聽不懂的,但,我還是很想說,很想很想。
半晌,風雪將我的話語吞沒。一切一切除了安靜只有安靜,一望無際的白,一望無際的冷
“啊”一聲尖叫,在這安靜中顯得格外刺耳。“怎麼了?”周圍的人不斷地傳聲,只聽到有一人傳言,然後逐漸傳的整個隊伍都是。他們說:“有人死了。”
跟風現象,就像是蒲公英散播的種子一般,沒一會兒整個隊伍的志氣都渙散了。人人都害怕自己也死了,而那個死的人則是手依舊被拷在鎖鏈上,而身子在雪地上滑動著,前後的人不斷地踐踏著他的屍體。
此時此夜難為情(14)
人人都害怕自己也死了,而那個死的人則是手依舊被拷在鎖鏈上,而身子在雪地上滑動著,前後的人不斷地踐踏著他的屍體。
“你怕不怕?”范文程的聲音緩緩傳來,這時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牙齒在打顫著。
“怕?”我勾唇,“何必?怕也要走下去,不怕也要走下去。”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做到的就是冷靜,讓自己不受外界干擾。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猶記得二十一世紀日本人勤勞堅持倒是值得學習,但是他們的跟風現象十分嚴重。只要有一個人說誰誰死了,連鎖信,幸福信,什麼什麼東西漲價了,他們都會跟風。這倒是不值得人去學習。
幸好二十一世紀我生活的地方倒也是個十分自主的地方。
“為什麼要怕呢?怕的話就能活著嗎?”我仿若無人的自言自語道。我不明白,不解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