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地回臥房陪杜葭用晚膳。
杜葭自是聽到了他那番豪言壯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整頓飯吃的興致缺缺,莫熙寧一個勁兒地往她碗裡夾菜,到最後堆了滿滿一碗,杜葭一個氣悶,拿起自己面前的碗,將裡面的飯菜全數倒進莫熙寧碗裡,“太多了,吃不下!”
莫熙寧微微一笑,竟一滴不剩,全部吃完了。
飯後,夫妻二人相擁而眠,見莫熙寧從始至終都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杜葭揹著他,翻來覆去,帶著一股氣悶睡了過去。
白蒼因為聽了莫熙寧對福來的處罰,晚間特地多吃了半碗飯。
她就不信,福來在聽雨樓做下這等事,還有臉面到她面前來求娶柳梢!
晚上在睡夢中夢見計劃順利實施,她成功逃離侯府,她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啊!”待看清黑暗中立在床頭的那襲暗影,她忍不住低叫出聲,卻被那人出手極快地捂住了雙唇。
大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人做的事兒嗎?白蒼對於這男人的行徑極為不恥。
“穿好衣裳,隨我外出。”莫熙寧寬厚的手掌捂著她的唇,另一隻摁著她的肩,在她耳邊低到。
“外出?”白蒼心裡一個咯噔,“這是要轉移陣地,換個地方囚禁的意思?”
那她的逃跑計劃還能順利進行嗎?
莫熙寧自不會給她時間反對,怕她開口說話引起動靜,索性在她脖頸處一敲,將她打暈,而後揹著她,在暗衛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越出侯府的院牆。
白蒼是被顛醒的,儘管莫熙寧顧及著肚中孩子,行走地極為平穩,但在這個陌生世界養成的靈敏感覺還是讓白蒼在很短的時間醒了過來。
她不是個不知分寸的人,見自己不在馬車裡,而是在莫熙寧懷裡,心下已萬分詫異,不由壓低聲音道:“你要將我帶往何處?”
“回春堂。”看不見那張可惡的嘴臉,單聽聲音,會讓人錯以為這是個溫柔又體貼的男人。
果然是自己肚中這塊肉出問題了,白蒼兩手摟緊他的脖子,讓自己在他懷裡待地更穩一些。
雖然各懷鬼胎,白蒼覺得至少此時,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能讓肚中的孩子有事,因而要合作,不能相互為難。
莫熙寧難得見她收起滿身的利爪,溫順地像只小貓一樣窩在她懷裡,若是。。。。。。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隨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眸中的神色愈發冰冷。
前世的教訓還不夠慘烈嗎?
女人是這世間最危險的生物,永遠也不要相信她們或有意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情!
那只是勾/引男人墮/落與**,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中的一種手段而已。
深夜的街道寂靜無聲,能夠清楚地聽到那人的腳步聲,就在白蒼百無聊賴地將要睡過去時,莫熙寧在街角一間緊掩的小木門前停了下來。
他一手箍住白蒼的腰,將她掛在胸前,一手從袖中掏出鑰匙,開啟鐵索,復又抱著白蒼,往漆黑而曲折的小巷深處走去。
“不是去回春堂嗎?”
莫熙寧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抱著白蒼的雙手隨之緊了緊。
“嘶!你捏痛我了。”白蒼雙手掙了掙,皺眉道。
莫熙寧放輕了力道,在她頭頂閒閒道:“你知道了不該知曉的東西,除了乖乖待在我身邊聽我差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第四十九章 不願
白蒼撇了撇嘴,被威脅了這麼多回,死豬也不怕開水燙了。
見她沒反應,莫熙寧也抿了抿唇,二人一路無聲,在拐了數不清幾個彎後,終於抵達一個樹木叢生,在夜間看來,頗有些滲人的小院子裡。
莫熙寧將白蒼放在地上,拉著她的手,穿過院子,往其中一間屋門而去。
莫大夫一定是世間最沒有脾氣的大夫。
這已是這二人第二次不分時辰,於深夜前來打擾他了。
他揉了揉眼,神色帶著一絲尚未完全清醒的愣怔將二人迎回屋子,並微闔著雙眼,從桌上摸了火摺子,劃開,點燃。
小屋裡亮起一豆燈光,莫熙寧拉過白蒼的手,遞到莫大夫跟前,“請莫兄為她把脈。”
莫大夫眸光一閃,瞬間恢復清明。
他拿過白蒼的手腕,將右手搭了上去,探了許久,皺眉道:“鬱結於心,氣血不足。”
白蒼還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這個時代不是很講究男女大防,他這樣直接把手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