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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平家慘案

塗老大幾乎要尿了出來,顫抖著說道:“被、被送走了,說要孝敬邪皇大人,這、這具體我也不知道。還說什麼他是想偷天書的……”

他的話,已經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獨孤焱手指輕輕一彈,那根松針飛了出去,威力如唐門的暗器飛針一樣,但不同的是,獨孤焱靠著內力,而唐門則是以機器發射出去。

松針自塗老大的頭頂刺入,直至心腹而停。他沒有流血,或是流的很少,但卻死了,便如被惡鬼索去了性命一樣。

白鈴注視著獨孤焱,她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獨孤焱也微笑的看著她。

白鈴道:“獨孤大哥,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聽你的。”獨孤焱的回答倒很乾脆。

白鈴皺了皺眉,她若是有思路,也就不必問獨孤焱了。可他明明有思路,卻偏偏說要聽她的,故意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時,那婦人在她閨女的呼喚之下,也已醒來。那婦人一睜眼,見自己的閨女沒事,又轉目望向那兩名匪徒,起初還以為他們只是暈了過去,等走近了才知,那兩人原來已經死了,但她卻看不見傷口。喃喃問道:“唉!他們怎麼死了?”又轉回頭,看著女兒道:“你沒事吧丫頭?”

那姑娘點頭道:“我沒事,剛才多虧了這位大哥哥出手相助,才懲治了他們兩個惡人。”

她說“惡人”兩個字的時候,語氣顯的格外沉重。是以剛才他們二人,都為了爭奪白鈴,而將自己推來推去,心中既是羞愧又是尷尬。她心道:“我難道就比她差的那麼多嗎?”

她越想越恨,恨不得將那二人碎屍萬段。

她其實不知,倘若她是一個男人,便也會和他們一樣……

那婦人看了看獨孤焱,道:“小夥子,你是怎麼把他們打敗的?”

獨孤焱笑了笑,道:“他們自覺作惡多端,悔恨而死,與我並不相干。”

那婦人聽了一愣,那姑娘聞言也是一驚,她們從沒想過人還有這種死法。

獨孤焱也從沒想過,所以他也覺得很好笑,又笑道:“他們倆個死活並不重要,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找到老伯,不知他現在是否安全。”

白鈴忽然跟著笑了起來,她這才明白獨孤焱為什麼會常常發笑,原來世人真的很奇怪,這種荒唐的笑話,竟也有人相信。

四個人,出了院子,向西行了不足半里,只見由短木圍成的羊欄,裡面有上百隻羊。

那些羊顯然是受了驚嚇,在欄內東躲西藏,不停的奔波。

“老頭子、老頭子……”那婦人一連喊了數聲,不見有人回應。

“爹、爹……”那姑娘跟著也喊了兩聲,還是無人回應。

那婦人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想開啟羊欄子的小門,進去看看,不料手一摸在門上,竟沾著黏糊糊的東西。

她隨即低頭一看,門上有血,老頭子正在看著她……

兩隻眼睛如牛眼一般明亮,裡面佈滿了血絲,恨意在那雙眼中怦然而現。沒有誰的眼睛,會比那雙眼睛恨意更濃……

他好像矮著身子,比他跪在地上時還矮。他還會動,但頭上長了一隻獨角,角上帶著血,好像羊角的一隻。

那婦人又驚又恐,任誰見了也會驚恐,她又喊了一聲:“老頭子!”

他還是沒有答覆,忽然,他的身子好像往起一挺,下面露出半張羊臉,那婦人頓時呆住。

人頭怎會長在羊頭上?

那自是不可能的。是有人將他的頭切下來,插在了羊角上,剛剛那羊低著頭,人頭以下的部分,正好被羊欄子的門擋住,所以才呈現出那番景象。

他死的太慘了……

片刻,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獨孤焱在一旁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白鈴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她轉頭看向獨孤焱,片刻,問道:“怎麼會這樣?”

獨孤焱徑直的走向那顆人頭,伸手從羊角上將其取下,他將那顆頭拿在手裡,輕輕的晃了晃,只覺得顱內中空,比一般的人頭要輕了許多,他喃喃道:“腦髓已經被人拿走了。”

“什麼?”

白鈴問了一句,但獨孤焱沒有答,他付下身子,從地上拾起一段殘肢,那是一條胳膊,上面有被人啃食過的痕跡,沒人會問那條悽慘胳膊是誰的,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

獨孤焱拿著胳膊,帶著人頭,返回到那農戶的院子當中,掰開兩名死者的嘴,對比胳膊上的牙印,這期間白鈴一直都跟著他。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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