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的屠城在白衫修士卸解肉身後仍然進行當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瞳少年終於也等來了‘無名’的稚嫩聲音,說道:
“你說說吧,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它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是無奈之舉,早前的它,亦曾經嘗試過要逃走,不知對面的白瞳少年動了什麼手腳,自己只能侷限於這個小石墩上,根本不能離開,再者,就算要離開,它一個依賴禁陣生存的法陣意識又能逃到哪裡,那些比他要高強不知多少倍的修士皆隕身而亡,他又可以做得了什麼。
“其實,這也是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成為一名真正的修士,縱橫往返,遨遊天下?”該位白瞳少年卻是未有直入主題,先行為‘無名’展現一個美好願景說道。
“修士?”那道‘無名’較為稚嫩的聲音喃喃細語。
“不錯,這是老夫的機會,也同樣是你的機會!”白瞳少年定容之餘,有所意指地說道。
這個時候,該位仍然懸浮於小石墩上的白瞳少年,看到的是‘無名’眼珠子內充滿憧憬的的期望,甚至還熠熠生輝,白瞳少年便知曉事情已成,卻不曾想,‘無名’稚嫩的聲音再次問言道:
“那我需要認你為主嗎?”
“呵呵……”白瞳少年不自覺啞笑,直令下面的那對眼珠子,‘無名’看得恐意飄閃。
不久,該位白瞳少年的笑意逐漸收斂,仔細盯著眼前的該對眼珠子‘無名’,輕搖頭道:
“看來你那主人為了你可謂煞費苦心,一些應世的言行舉止亦早早灌輸,希望你莫要像他不得善終就好了!”
“你認識我的主人?”此位‘無名’露出甚為意外的眼光,詢問道。
“放心吧,可以這樣說,上面那個翻天覆地的人認我為主還不夠格,老夫亦不會放在眼內,以後也許你就會慢慢知曉的了!”白瞳少年避開話題,這才解答道。
“假如我不答應的話,又會如何?”這時候‘無名’再問言道。
“你身死於此是必然的,臨終前你亦不再會記得老夫!”白瞳少年淡聲應言道。
聞聽到了白瞳少年回話聲音,‘無名’彷彿看到了自己將要如何死去的樣子,驚懼,絕望均能從它的眼珠子內讀出,對面的白瞳少年這刻能做的似乎亦只有等待了。
不知是否上面再度傳來了一個動地之震撼爆炸聲的緣故,‘無名’此刻竟就露出了一道堅定之色,應允說道:
“好!那我就跟你瘋一次吧!”
“呵呵,這樣最好,記得完事之後必須沿著那條地下河前行才能逃脫!”
就在白瞳少年應話的時候,那塊小石墩上的眼珠子,‘無名’已經完全的消失,雖然還帶著繾綣之淡淡光禁,顯然原先附著於上之靈物業已完全的不見影蹤。
“記得,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可要忍住了!”那被帶走的‘無名’,卻聽到白瞳少年較為凝肅之聲。
這個當口之際,‘無名’尚未將白瞳少年的說話理解清楚,卻發現自己本體竟就出現到了那個他曾經遠遠地觀察過的巨大玄環之內。
此時此刻,‘無名’彷彿像是與那個巨大玄環合為一體般,清晰地感應著上面無數的血液泉流蜂擁而入,湧進自己的心房,彷彿有著什麼溫暖之力量注體,那一刻的它感覺十分之飽滿意足,舒服非常。
而幾乎與此同時,巨大玄環之頂的燈芯白條上,白瞳少年不但再度現身,其滄桑老成感覺的面龐,嘴唇微微而動,彷彿在誦唸著什麼,一種完全無法看之得到的巨大力量赫然從白瞳少年的軀體之內揚發而出。
就在那個瞬間工夫,白瞳少年腳下所踩著,僅僅只有七寸長短的燈芯白條,“呼”的一下子竟就被什麼看不見之焰火點燃,燈芯白條伴隨著一道微弱得也許一吹就滅之白焰開始燃燒起來,而這一刻的白瞳少年,面色呈現紙般煞白,不過他凝神聚目之下,卻顯出那種無人能拗回之氣勢,伴隨著他那道引體而發的巨大力量盡然擴散。
白色焰火點燃的剎那間,此個被屠戮之城內,那些已經被屠殺得七七八八的凡人修士,其各自軀體流淌出來的鮮血,以某種可以肉眼分辨得出來的速度迅速溶流入地,匯聚而下,有如江河全然匯合,洶湧澎湃捲去深達十萬餘丈的該個巨大玄環。
這時候,業已化身其中的‘無名’,顯然已經感覺到了那種以極速流淌入體鮮血之威力,原本的融融暖意逐漸呈現炙熱,甚至於焚身燒體之感,其中的艱辛苦困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他竟然藏身城內的地底,偷襲應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