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會不會被秋後算賬?論武功咱們不怕誰,但論心眼,俺老九怕是稀裡糊塗的死了,鬥不過他呀。”
“誰讓你和他鬥了。”高斷年不屑的說道:“這小公公手段和心性都是有的,可惜是個太監,將來成就有限的。本朝太祖就定了祖制,廟堂之上,宦官不得干政,陛下再信任他,都只能用在內宮,咱們好好結交他便是。”
金九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憨笑著豎起大拇指。
這時,隊伍已經過了朱雀門,來到外城,開封府尹的淨街效果還是蠻快的,此時在街道上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兒,可高斷年與金九說著話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陣發慌,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頭,“附近好像有人,武功很高!”
金九四下看看,一臉發懵的說:“俺咋沒感覺呢,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不對。。。。。。”高斷年忽然一轉頭,看向小太監那邊,只見離他不遠的建築上,一個身著薄紗的女子依偎在高樓的廊柱上,蒙著臉正看著下面的佇列。
是濮王的小妾!高斷年有幸無意見過一次,對這女的記憶猶新。
難道她是來為濮王報仇的?高斷年雖然有一張死人臉,但此刻心頭快跳到嗓子眼了,沒去想那女的為什麼會武功,當下抽出了離別鉤,鐵鏈也被拉扯出來,隨時準備好應對意外。
“別慌!”視線內,白慕秋對他動了動嘴皮,虛按手掌。
看一男一女的架勢,金九倆人心裡齊齊暗道:自己枕邊人都是別人的人,這樣濮王都不輸,那才叫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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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秋看著那妖精一樣的女人,雖然臉上沒有多大變化,但心裡緊張的要死,如果這女人突然發瘋想要殺皇帝,估計他們三個隨行根本不是那赫連如心的對手,好在對方只是動了動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無聲的吐露。
白慕秋領會的點點頭,便移開了視線,目不轉睛的繼續前行,心道:“送走了一個趙武,又找來了一個什麼教,不過也好,至少皇帝掌權了,有了喘息的時間,至於答應赫連如心的事,以後再議。”
在宿衛營出了城門,到了郊外,遠遠有三十餘騎,風塵而來,當先一人在馬上抱拳道:“啟奏陛下,龍衛軍集結完畢。”
趙吉沒見過這場面不知如何回答,於是看了眼小寧子。白慕秋會意,便驅馬上前,高聲道:“陛下有旨,通知各軍指揮使按計劃前往指定地點集結,不得有誤。”
那騎士領命,反身上馬帶著其餘三十來騎,飛馳而去。
地點是白慕秋選定的,因為那裡地勢寬闊不說,黃河水勢不大,而河間軍恰好又在黃河北岸,從這裡透過目前來看比較好的一個選擇。
待隊伍又走了十來裡,就聽到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傳來蒼老雄渾的牛角號聲,白慕秋心裡就感到一陣殺伐之氣迎面撲來,漸漸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線,一條靜止不動的黑線。
饒是如此,原本意氣風發的趙吉,臉色蒼白的看著那黑壓壓的一片。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呼聲從幾萬人嘴裡喊出,那股氣勢鋪天蓋地般掩殺而來。
趙吉渾身一哆嗦,感覺胯下隱隱有了尿意。
第三十二章 馬戰
薛延的河間軍原本是河間府邊軍,與遼人小打過幾場,在北面來說也算是頗具戰鬥力的一支隊伍,只是由五年前,濮王趙武調集該軍由河間南下,在相州駐紮,時間一長後,早就不聞兵戈之事。
而此時,梁元垂率龍衛軍三千騎兵由南而上,渡過黃河,走京東西路直插相州地界,此時,已經出發幾個時辰,太陽早就掛在當空,至於隱蔽性,梁元垂就沒考慮過,自己乃是堂堂皇家之師,來此討逆,且能遮遮掩掩?
當下,不顧另外三名指揮使的勸住,帶領全軍衝鋒在前,浩浩蕩蕩殺奔過去,臨到相州城三十里處,隱隱看到了城廓,在他們目光所及下,一支數目數千的軍隊相隔而望。
“他嗎的,那個薛延還竟敢出城迎戰?”梁元垂隨即在馬背上,問道:“三位將軍現在如何破敵?”
龍衛軍三名騎軍指揮使,分別叫郭律、姜玉以及趙大海,三人原本就是禁軍老一輩的人,只是趙武將其卸下兵權,回家種地,如今被小皇帝重新調回,自然是感激斐然,當下姜玉騎著馬觀察了一陣敵陣,回來稟報道:“那薛延想以逸待勞,況且我軍遠來疲憊,今日恐怕是打不得。”
其餘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