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對方連人帶馬撕出一片血海,半截馬身半截人死在了奔襲的途中。
周圍參與圍攻的遼人士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雖然軍隊中不乏武藝高的猛將,然而有這樣度和霸道一劍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或者說根本就沒見過。高的有點不像人啊,這樣短暫的思緒或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步卒結陣殺過去!”指揮的將領是耶律大石的老部下咬兒惟康,論武藝肯定不行,但能在這支隊伍中獨擋一面,在指揮能力上應該是比自身武藝強上許多的。
“殺啊——”
揮著手中的鋼刀、鐵槍,一群四五百人的步卒結著陣勢嘶吼著向對方衝過去,另一側同樣四五百人的隊伍也嘶吼中踏起泥土,兩邊千餘人便是朝微光中的一人壓了過去。
白寧手上的馬屍,也在片刻間朝前方扔了過去,揮劍一劈,血噗的一下在空中爆開,形成一道血霧,影響了弓手的視線。
隨即,慘叫和吶喊,兵器快擊打的呯呯聲不斷響起,罡風激起,白色的大氅在人堆裡遊走、翻滾,千餘人圍攻中激烈得就像沸騰的稠粥,後方擠不過去計程車卒眼裡不斷的閃爍劍光與血光的交織,然後就見到自己同僚的腦袋和身體的某個部分倒飛了回來。
一個人把一群人打懵了。
血在地上不斷的擴大,白寧的身影陡然加,衝破了人堆,高高躍起踩在一名弓手的頭上,瞬間踩爆,紅的白的向四周濺出去,只留下天靈蓋頂著頭皮毛還在脖子上。
屍體倒的剎那,咬兒惟康急調轉馬頭。
劍光過來,他整個人從馬上飛出去,身體在半空迸出一道鮮血在傾灑。白寧穩穩落在馬背上,一夾馬腹,照著耶律大石的中軍橫中過去。
隱隱的,他想起了腦海中的一段記憶。
西遼帝國。
耶律大石,西進。8
第二百七十九章 悲歡
越來越多士兵開始圍攻過來,單人單馬衝陣並不像白寧覺得那麼輕鬆,光是密密麻麻堆過來的身影就讓人心裡承受很大的壓力,如果可能,他想將那個西遼的開創者耶律大石,解決一切隱藏的麻煩。?
周圍,大大小小的方陣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排除部分人開始過來聚集,但到底生了什麼事,那些坐鎮自家陣裡的將領是不是很清楚的,不過一旦兵鋒聚攏,推過去的話,一切都不重要,畢竟他們的視線裡並沒有出現武朝有規模的追兵。
所以,新聚過來計程車兵便是瘋狂的舉著兵器吶喊聲,撕裂天空。
戰馬賓士,白色的大氅一揚,單手抓住一柄砍來的鋼刀刀背將人提了起來,奪過一面鐵盾,再將人丟飛,衝刺間,迎面兩三百人的槍陣呼嘯衝來,鐵槍齊齊一刺,一收,白寧一把拉住韁繩,將馬匹止步才沒有撞進去裡面。
對方再刺出時,白寧跳馬撲上去,手裡那面鐵盾頂在前面狠狠撞在鐵槍上,掀翻,直接撞進了裡面,好些士卒被突然而來的力道擠的倒在地上,互相踩踏起來。白寧一手頂著盾牌,一手提著劍從槍陣後面撞了出去。
視線微抬,一匹紅色的馬掃著尾巴駐足立在那裡,一員面戴鐵面的人似乎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血腥氣蔓延,一路過來橫七豎八的屍體橫陳著,斷手斷腳的傷者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呻。吟,其實仔細一數的話,白寧殺過來,真正殺死的不足五十之數,畢竟武功高強之人,若是在樹林、陡巖可以隱藏、借力的地帶殺個一兩百人是沒有問題,在開闊的地方與結成軍陣計程車卒廝殺,卻是多了許多顧及。
“武朝人…。你很厲害,我來陪你打一架。”耶律紅玉偏偏頭,手掌鬆開了馬韁。
“哼…”
冷哼如同一滴露珠滴入水池,然後白寧眼睛半眯,跨步躍起,衣袂翻飛的剎那,便是嗡——的聲音,拇指推開劍柄彈了出來,右手凌空握住,劍身一鳴,便是直接橫掃過去。
陽光傾斜,周圍的遼人士兵止步退開,紅色馬匹上的身影一踏,同樣躍起,兩人的身影幾乎滯留般停留在相撞的點上,耶律紅玉揮拳猛砸。
呯呯呯的幾下,血肉的拳頭擊打在連刺而來的劍身上,空氣中,倆人身著大氅上的柔毛也都被震的立了起來,像針一般激射斷裂的擴散開。那高挑穿著鱗甲的身影一腳踹了出去,白寧左手一握,一拳崩出,擊在對方腳心上的步履。
那便是轟的一聲巨響。
雙方一拳一腳的力量都灌注了內力,倆人同時從半空倒飛,然後落地,耶律紅玉踏踏踏踏連踩數步,一步一個腳印的深陷土裡,而那邊,白寧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