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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紐嗎?或者迷宮就是這山洞的全部嗎?花枝是花的本質……或者說花朵才是花的本質?到底這組密碼要指引我們向何處去呢?是重見光明還是誤入歧途……本質、本真、本我……我預感到,它的指引方向無比遙遠,遠到無窮無盡……”堂娜的聲音又響起來。

林軒聽到那些話,腦海中浮現出石壁上那尼泊爾詛咒的花枝影象。

對於一株植物而言,花朵開在枝頭,絢爛亮麗,光彩奪目,被人們歌頌讚揚,遠觀近玩,成為目光之焦點。其實,在一朵花的背後,隱藏著花枝、莖、根、根鬚等等一系列的支撐體,根鬚末梢更要深深插入泥土之中,從大地土壤獲得營養。

人們只看到花,誰也不會顧及其它的部分。

同理,人只看到希望或者危險的冰山一角,很少有人去探究希望、危險背後隱藏著的巨大玄機。如果邊走邊看,等到發現誤入歧途時,已經遲了三秋。

“好,好,我再試試看,能不能從宏觀角度去觀察這組密碼……那是一件越來越複雜的工作,我必須得坐下來,慢慢理順思想……”堂娜一邊說,一邊輕輕咳嗽起來。

聽到她的咳嗽聲,林軒的心驀地緊縮了一下,忍不住心疼,但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必須忍耐,等待最佳時機。

“七聖刀。”林軒低頭,張開手掌,看著自己的十指。之後,他輕輕地把右手中指、無名指、小指蜷曲起來,只剩其它的七指。

高手的指甲是可以當做利刃來使用的,尤其修煉到一定程度後,一寸長的指甲可彎曲可直刺,猶如一把百鍊緬刀一樣。

當把異術灌注於這樣的“刀”上,就變成了“幻術十八法”之一的“七聖刀”。

那種異術在宋人孟元老《東京夢華錄》卷七“駕幸臨水殿觀爭標錫宴”中曾大略記載過:又爆仗響,有煙火就湧出,人面不相睹,煙中有七人,皆披髮文身,著青紗短後之衣,錦繡圍肚看帶,內一人金花小帽、執白旗,餘皆頭巾,執真刀,互相格鬥擊刺,作破面剖心之勢,謂之‘七聖刀’。”

“七聖刀”是幻術學術界久已關注的一項神器,但一直散佚於民間,自明末清初已經失傳。

林軒此刻已經決定,一出手,就用“七聖刀”攻擊那虛幻的影子。他知道,任何技術上的攻擊到了最後拼的都是個人臨場應變能力,很多時候之所以能以弱勝強、以柔克剛,都是挑選了最恰當的時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真正的高手既能夠奮擊於九天之上,又能潛行於九地之下。

修行“幻術”的人被稱為“幻術師”,在日本的諸多門派典籍中都有“幻術師”的記載,並且昔日的幕府時代曾經有“扶桑幻術八子”這樣的超高水平幻術師出現。

相比之下,中國大陸的幻術師基本都是來自邊塞少數民族,例如敦煌《沙州伊州地誌》殘卷中就記載了唐代沙州祆主表演的幻術。另據《冊府元龜》記載,唐高宗顯慶元年正月,朝廷曾下令禁斷這類幻術表演,因為胡人的幻術日漸盛行,已經影響到國家安全。

唐人筆記《朝野僉載》卷三記載:河南府立德坊及南市西坊皆有胡祆神廟。每歲商胡祈福,烹豬羊,琵琶鼓笛,酣歌醉舞。酹神之後,募一胡為祆主,看者施錢並與之。其祆主取一橫刀,利同霜雪,吹毛不過,以刀刺腹,刃出於背,仍亂擾腸肚流血。食頃,噴水呪之,平復如故。此蓋西域之幻法也。

敦煌158窟涅槃變影象中西域送葬諸王子中有刺心剖腹形象,其實也是來自胡人祆教的影響。這種令唐宋世人驚駭的幻術,由於和漢族所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應予愛惜的道德觀和民俗不符,被朝廷大肆禁止,到了中國的明代以後已基本消亡。

按照現代唯物主義理論的解釋,幻術無一非虛,無一非假,它實際就是魔術。每一種幻術都需要精心策劃,才能將虛作實,以假為真。如“口吐字畫”,表演者噴水牆壁,就能現出字畫。其原因在於事先以五倍子浸水,用這種藥水作書畫於牆壁,隱而不見,臨表演時以皂莢水噴之,便能顯出書畫,如筆墨所書。

幻術是生活經驗的總結,觀察實踐中的一些巧合現象,進行加工和編排。表演在眾目昭彰之地,從容不迫,不露破綻,這是需要一定技藝的。

在唯物主義者看來,幻術有迷信色彩,宣揚神仙鬼怪作祟,應當批判禁止。但是,應當在批判的同時發掘幻術,從幻術中總結科學知識,使幻術煥發新的光彩。

一面是迷信,一面是科學,這兩者是矛盾重重而不可兼得的,用唯物主義的理論去解釋,根本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