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才臭著臉把它塞進大型狗窩裡。
慧曉衣服亂亂地跟後面,趿著拖鞋亦步亦趨,還悄悄打了個哈欠。
徐緒安頓好狗,站起來摟著她往臥室走,慧曉就勢窩在他懷裡,雖然哈欠連天,那動作卻很純熟。
蘇宏眼眶紅了,有必要嘛,在剛剛失戀的人面前秀什麼恩愛!
她滾回到床上,抱著米兔枕頭嘆氣。
第二天一早,還是徐緒來敲門。
穿著睡衣圍著格子圍裙的徐緒看起來確實很養眼,連跟著他屁股後頭轉悠的墩布狗看起來都威風凜凜,活脫脫上了一個檔次。
慧曉起晚了。
直到早飯上桌,蘇宏才看到她一陣風似的刮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滿口牙膏味,一邊用手扒那頭短短的頭髮,一邊拿著小鏡子看自己臉上的粉是不是抹均勻了。
徐緒瞅了她一眼,臉色很臭,語氣不善地催促她放下東西準備吃飯。
蘇宏摸摸乾燥的臉,有心想去蹭點兒東西抹抹,看看徐緒那似賢惠又不似賢惠的人夫樣,又覺得算了吧算了吧。
徐緒心裡非常的不滿,尤其是慧曉把自己倒好的牛奶一個勁往蘇宏面前推的時候——即使往常慣例是這樣,他一堂堂正正的大男人,還是一分公司的老大,合適給你們端茶送水?合適圍著圍裙去做早飯?
還有就是唐慧曉昨晚上實在太乖巧了,說什麼做什麼,一直打哈欠還努力配合到最後……一看就是在安慰在補償。
自從眼睛受傷之後,徐緒最心虛最憎惡的就是“補償”和“安慰”這兩個詞。
拓跋對他們很是不滿,開始似乎有絕食的打算,但被徐緒惡狠狠地摸了幾次頭,慧曉還嘮嘮叨叨地一邊收拾小包一邊跟邊上說著“拓跋乖,吃飯啊”後,它就放棄了抵抗。
不過,它看徐緒的表情還是很不滿,看慧曉則把一雙狗眼斜起來,至於蘇宏……它一般都不看,看到了就吠。
吃完飯,徐緒又去洗碗了,慧曉忙著/炫/書/網/整理垃圾。
蘇宏眼睛瞄瞄廚房,小聲和慧曉交流:“他眼睛看得到?怎麼都是他在做家務啊?御夫有術啊唐慧曉!”
慧曉害羞地笑笑,笑完覺得愧疚,把垃圾袋子遞給她,準備跑去廚房幫忙。
徐緒耳朵尖,當然聽到她們在外面的嘀嘀咕咕,心肝都在抽疼。他看看時間,乾脆洗乾淨手直接出來:“要遲到了,一會叫孫阿姨來收拾吧。”換了鞋,領著兩人下樓取車。
蘇宏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心裡也酸楚起來,還越來越明顯了。
她真是吃飽了撐的,怎麼就湊到這兩人中間當起了大燈泡!
而且,徐緒不是很嚴肅很硬邦邦很臭脾氣的?唐慧曉不是在男女關係上很矜持的?為什麼在她面前都這麼開放?
開車就開車,老是瞄來瞄去幹什麼?吃東西就吃東西,喂來喂去很潮嗎?
蘇宏眼睜睜看著徐緒一臉不爽地張嘴,慧曉笨拙而討好地把口香糖塞進他嘴巴里,然後……一人一個泡泡地吹了起來。
唐慧曉還拿著罐子扭頭問:“蘇宏,吃口香糖不?”
徐緒在後視鏡裡瞥了蘇宏一眼,斯文地嚼了一下嘴巴。
蘇宏無力地搖搖頭,以一個失戀者特有的落寞姿態,沉默著看向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海。
到了公司,徐緒又是一張棺材板臉。
慧曉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副我是助理的助理我很卑微,有事找我我會努力的態度。
蘇宏這時候已經徹底忘了自己打算請幾天年假出去療傷的事情了,鍵盤噼啪響,彈窗發到被系統一次次阻攔。
“你們這還叫感情不好?啊!這樣還叫感情不好?”
慧曉愣愣地,半天回了一句:“你覺得好嗎?”
蘇宏咬牙切齒:“你都當著他的面化妝了,你還給他喂吃的,這還叫不好?”
慧曉嘆氣,這倒不是她不想保持形象,徐緒實在太神出鬼沒了,上次敷面膜被抓包之後,這方面她就幾乎沒什麼隱私了……
“還有,他天天給你做飯?我那個男人怎麼就從來不做的?”
說到這點,慧曉羞澀了:“也不是天天做,看晚上忙不忙……”
蘇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什麼叫“忙不忙”,心想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唐慧曉現在說話也開始有水平了。
光這麼幾個普普通通的詞,曖昧的內涵猶如江水般綿延不絕,逶迤千里。
35
35、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