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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舌頭在那兒筆、北了半天,警察氣得都樂了,說:“呵,這河南人還挺講文化的,連起名字都帶著紙和筆。”

張小莉坐在一個角落裡齜牙咧嘴地用手罩著鼻子,她試著用對眼的方式去看鼻頭的中線,以證實是否鼻子被撞歪了,但是她看不到,剛才逃跑的過程中她不知被誰的胳膊肘給碰了,從那鑽心的疼痛中,張小莉感覺這造假的鼻子一定歪了。果不其然。

人群中沒有提婭,幾位小姐稍稍定下驚魂後頗感奇怪,提婭會土遁不成?

小蘇躥上樓報信的時候,提婭剛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去洗手間,聞聽此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撒丫子奔了何薇的經理辦公室,何薇的辦公室居然沒有上鎖,虛掩著。她一頭扎向了何薇的床,扯過毛巾被將頭縮了進去,又覺得不對,跳下床打亮了房間的燈。然後重扎回到床上,這所有的動作幾乎就在幾秒的時間內完成。

她在被子中聽到了一陣雜亂聲音,其中還有警察威嚴的呵斥。一分鐘以後,她聽到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口,門“吱呀”一聲輕響。大約過了五秒鐘,那腳步聲快速地遠去了。被子裡的提婭驚出一身冷汗。

事後好多人都說提婭肯定是向那個警察飛眼了,要不怎麼就不逮她。提婭說:“這叫臨危不亂,記住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再說了,有誰會想到小姐跑到警察眼皮底下裝睡。何況那是總經理辦公室!”張小莉說提婭這是躲過了一劫,肯定是有佛保佑。提婭說:“我就是佛,活寶他爹,活佛。”

因為娛樂場所工作人員證件不全,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某條某款,所以何薇作為經營責任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警察當著何薇的面進行了批評教育,並勒令帶走所有小姐,然後要求企業法人林松平在二十四小時內到分局接受最後處理決定。

小姐們苦著臉鑽進了警車,彷彿不是去分局,是去地獄。小河南竟然低聲地哭了起來,警察看看她變成了熊貓眼的花臉說:“你哭什麼?”

她說:“恐怕這回得去昌平篩沙子了,我見不到我娘了。”

警察說:“你真行,還知道篩沙子得去昌平,你在家老實待著不就成天能見到你娘了。你們這些人啊,放著大路不走,盡走死衚衕!”

何薇打電話給林松平,林松平手機關機。何薇忙叫小雨往他家裡打電話,他老婆說:“林松平去密雲了,明天下午才能回來。”

小雨說:“店讓人查了,小姐被帶走了,估計得給小姐們交罰款。”

他老婆在電話裡懶洋洋地說:“何薇呢?她怎麼調教的?把小姐們都調教到公安局去了。查了?罰款怎麼要我們交?她們掙錢也沒放我們包裡,讓她們自己拿!幸虧沒毀傢什,要不我還得讓這些小姐來賠我呢。也好,讓她們在局子裡多呆會兒吧,順便接受一下警示教育,讓他們知道勾引別人丈夫是違法的,我得睡覺了!有事兒等老林回來再說吧。可有一樣,告訴何薇,就是不許拿營業款去贖人!”

何薇聞聽此言,罵了一句:“他媽B的!你的錢誰掙的?!都成你的搖錢樹了!”

小雨問:“薇姐,怎麼辦?”

何薇說:“怎麼辦?拿我換!我知道怎麼辦,這他媽眼珠沒了,還要我眼眶做啥,不趕早弄出來,明天訊息一傳開,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什麼他媽的密雲,準是睡哪個娘們窩裡去了!”

小雨不作聲了。何薇罵歸罵,手裡不停地在翻一本厚厚的電話簿,打了其中的幾個都是關機狀態。她忘了一點,現在已是接近於凌晨,最後打通的是林松平的一哥們,此人在海淀一帶經商,社會關係極好。為哥們兒自當兩肋插刀,何況哥們兒不在,出手相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交了最低額的罰款領回眾小姐,已是凌晨三時左右。何薇抹著有著紅血絲的眼睛告訴小姐們:“算你們福大,有吉星照著,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牢獄之災,以後都精心點兒,說你們多少回了,花幾個小錢把各種證件都給我弄全了,省著省著,窟窿等著,再遇上這事兒,我才不管呢。最近別亂跑了,有時計程車也查證的。以後好好上班,我可實話跟你們說,這次的罰款是我個人掏腰包給你們交的。你在這兒出事我還能幫你,出了這個門我恐怕想幫也幫不上了。”

提婭出奇地怕熱,尤其是對於北京這種地面達到以近四十幾度的桑拿天氣極不適應,除了全身會出現大面積的紅疹,她甚至偶爾會出現類似哮喘樣的呼吸困難症。她曾問過醫生,醫生也沒有具體的說法,說可能是人的體質問題。

倒是何薇給了她一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