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南說:“中,我看中,到時我就掂著錢袋子站那,對了,你是不是要找那黑大個給你當保鏢呀?”
張小莉一撇嘴:“用他?檔次差點,到時我得僱四個靚仔,個個身高一米八,會散打會擒拿,二十四小時監護保衛。”
“你上廁所呢?”有人尖著嗓子問。
“上廁所?他在外我在裡。”張小莉說完自己都樂了。
提婭說:“張小莉,你還真把自己當國寶了?到時你那麼招風,你老公不一狼牙棒把你打死才怪呢,然後再把那些看你的男人們打殘。”
“也是,我這鼻子是揹著他弄的,他這兩天正跟我較勁呢,讓我把塞到裡邊的東西拿出來,說我弄這鼻子是想招引男人。我招誰呀,我他媽的今年夠背運的了。那天街上一相面老頭一見我就說我鼻子長得不好,壓運,說我總有事兒。可不唄,我這是為了順運才去隆的。沒準兒這回運勢就起來了。”張小莉眼裡充滿了希望之光,繼續看著她面前的鏡子。
“喂,那相面的還說什麼了?”小河南似乎對這東西挺感興趣。
“這個呀,呵呵,是天機,不能說,說了就破了,就不靈驗了。”張小莉欲言又止,但最終經不住眾小姐的追問,還是說了。“那老頭說我今年上半年犯劫財,下半年開始轉運了,財運好,而且還有桃花運,從我眉眼就能看出來。聽說過桃花運沒有?”
提婭把一個紅桃K舉到她面前說,“是這玩意兒不?”
張小莉說:“對,到時候追我的男人‘嗡嗡’啊就‘嗡嗡’一群一群的。”有兩位小姐扳過張小莉的腦袋看什麼是桃花運。
“真的?聽你說的怎麼這麼像蒼蠅,不像男人啊。”旁邊的安麗笑道。
張小莉瞪了她一眼,說:“說啥呢,什麼蒼蠅,亂七八糟的!人家說的是男人。當然了人家沒說‘嗡嗡’的,這個是我自己加的。意思就是說追我的男人非常多。不過呀,他還提醒我了,說我別樂極生悲,今年下半年,尤其是陰曆七月份要注意,身體腰以下部位要有傷害。屁傷害,我坐家裡有啥傷害呀?”
“沒準兒,在床上累的。”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張小莉握著拳頭揮過去,那個小姐抬起雙腳做抵擋狀,說:“張小莉,你可千萬別過來,再過來我的腳就奔你的鼻子使勁兒了。”
誰也沒有料到,江湖術士路邊求食的一句胡言亂語卻在日後應驗成了事實,這也許真的是張小莉人生的一大悲哀。
“你看我還哪兒不合適,對,這虎牙也不行,人家算命的說了,這兩牙中間有個小縫,這不好,漏財,我得趕緊堵上。我跟你說,前些天我陪的一哥們兒是醫院的一個口腔科大夫,說能把我的牙給正過來,好像是把它截了再粘不知怎麼弄的。嗯,是有點難看。要是真不花錢我就去弄弄。”張小莉在那自言自語。
“你可別收拾太漂亮了,到時你波霸美女變成了巨無霸美女,我們生意還做不做了?你只要一挺你的大胸一飛你的桃花眼,再扭你的肥臀,我們就全沒戲了。”有人拿張小莉打哈哈。
“小姐們……快……快跑!警察來了!”有人雜沓著腳步衝上樓來,是外保的小蘇。
原來樓上休息室安有一個類似於響鈴的東西,有天張小莉沒臺閒著就四處亂轉,結果七扭八扭地就給弄壞了。她沒敢當何薇講,又按原樣給放那兒了。
小姐們頓時慌作一團,有人拿著包衝向了洗手間,有的竟然扔了高跟鞋反方向地向樓下跑,因為在一樓的玻璃牆拐角處還有一個可以通到外面的小側門。
早就有警察站在了那兒,她們成了撞入網中的魚,你擠我撞地在那兒幹翻著白眼,只有喘息著等待油煎或水煮的命運了。
包間內兩撥正在唱歌的客人倒是老練沉著,對陪他們的小姐大喊:“快跑!別落東西!”小姐們哪還顧得要什麼小費,徑自衝出門去。小姐不在,客人就沒有什麼責任可追究了,客人們看著落荒而逃的小姐,在那兒偷著笑。好!這回省錢了!
警察們分兵幾路進行了一番搜查,最後小姐們被帶到了一個較大的包間裡,由兩個警察進行詢問筆錄,並核實相關的就業證、身份證、暫住證。平時沒有誰知道這些小姐們的確切籍貫,甚至有些人平時所用的名字都是假的。
這回在這兒徹底來了個求本溯源。那個小河南平時告訴客人她叫李菲,沒想到她的身份證上的名字竟是一個土得要命讓人想笑的“李小筆”。
因為河南人在語言習慣中總是把筆稱作“北”的音,所以那個警察竟然寫成了李小北。小河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