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5在譜裡唱作什麼呀?”“小狗牙”一臉地壞笑。
“都、來、米、發……噢,我明白了,你是索、騷?掃?對,是騷哥!對吧?”提婭念唱名的聲音很好聽。
“小狗牙”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連說:“真聰明!當絕頂!”
提婭接茬說:“過獎!過獎!目前尚未絕頂,還有四毛!嘻嘻,其實你一進來我就看你像五哥。不,是騷哥!”
那“小狗牙”把手又伸將過來,想佔點小便宜,律師借自己的手臂給擋回去了。
“毛丫頭,你看他得幾時再婚?”“小狗牙”戳了一下提婭的頭。
“他呀,十年以後吧,他現在害怕結婚了,當然他想有女朋友。是不是?”
“我丫不結婚了!這他媽的結了離了,離了再結麻煩死了,而且還要養兒養女的,這個責任那個義務的,打死我都不結了。”
“其實,結婚是真沒意思,我老婆成天看我像個賊似的。”“小狗牙”也感慨萬千。
“那你也離吧。”提婭笑。
“小狗牙”一齜牙:“我離了你嫁我?”
“還不是想結嗎?”提婭把“小狗牙”再次伸過來的手打了回去。
“不結婚也對不起人民群眾的養育之恩呀,再說了,你沒聽說過嗎?說結與分就像春與秋的轉換,結果是復甦。”提婭以教育者的口氣對吳律師說道。“你們這種離婚的人有時就像病人,身上帶著來蘇水的味道,我得離你們遠點。”提婭故意把身子向旁邊挪了挪。
吳律師的話匣子一開啟,氣氛似乎好了許多。紅酒繼續一杯杯地倒進肚子裡,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那個李曙光已不再唱歌了,而是強行把小姐半抱在懷裡在低聲耳語,好像是說出不出去的問題,那個小姐沒有答應他,於是他就嬉皮笑臉地拉扯著女孩子的衣服。
可能是酒精刺激的作用,或者是看到了李曙光的動作演示,吳律師也變得不安分起來,與剛才初進來時判若兩人,他似乎也試著用一隻手勾住提婭的腰,而用另一隻手搞點小動作。提婭今天沒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條牛仔褲,而且她的上衣最有特點,是套頭穿的一件沒有紐扣的緊身紅綢衫。所以吳律師儘管哆嗦著手也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提婭樂了,告訴他這叫:“鐵布衫,專門防男人的。”然後對那個李曙光說:“我知道你們單位了。”
那個李曙光嚇得一哆嗦,說:“你說什麼?”
“系改委的。係扣子和改扣子委員會的。要不怎麼這樣?”李曙光聽完哈哈大笑,說:“錯矣,我們是農墾大隊的,專門開墾處女地的。”那個吳律師有些不好意思地鬆了手。
提婭一指李曙光,“你竟在那拉攏腐蝕青少年。小心點,把法律工作者都教唆壞了。”
“律師也是人嘛。”李曙光說了一句江蘇話。提婭藉故上廁所出去了。
有事沒事往洗手間溜,這也是小姐們的待客時的習慣做法,除了修正一下妝容,互相交流評判一下今天的客人,更主要是避開客人的一些不良干擾,或者藉故冷淡客人讓其早點滾蛋。
張小莉估計又喝高了,紅頭脹臉地往洗手間跑,到“小平頭”面前還強行摟住“小平頭”親了一口,說:“靚仔!可娛樂城就他媽的你一個靚仔。長得帥的我白陪都成。看包間裡那個糟老頭,都能當我爺爺了,還他媽的非讓我叫他哥,老他媽的色了,純是一個老紅藍鉛(色棍的意思)。讓我給陪尿褲子了……不信?你瞧去!還給我留個電話號呢,在胳膊上呢。靠!我到山東去當小姐我還用找他。”她袒露的臂膀上有一個用簽字筆寫的0535的電話號。
“小平頭”用力從她那掙脫開,忙去找一面巾紙擦自己細嫩的白臉上的口紅印。罵了一句:蒙古蠻子!
“服務員!服務員!”“小平頭”應聲而入,吳律師一個人呆坐在那,李曙光指著他的身邊說,“去叫那個毛丫頭來,是不是順著尿道跑了?再不回來,我不給小費了。”
提婭正拿著手機和人通話,見“小平頭”叫他,示意他稍候。然後一邊走一邊告訴“小平頭”以後有不好的客人時多照應一下,比如多進去倒幾次茶,弄弄音響什麼的或者個別的時候喊個電話什麼的,免得在裡邊受罪。你要是不策應好我,以後我不給你要小費。“小平頭”哼哈答應著。
提婭進包間時正好那個李曙光要往外走。“上崗期間四處亂跑,不像話,不守職業道德,接受我的懲罰!”
他趁機到提婭的胸上抓了一把。提婭恨恨地罵了一聲“真是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