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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面是陽光的背景。

頭痛得要炸開了,我剛要開口說話。

明說:“風死了。”

“轟”腦袋又炸開了。

我再次閉上眼,不願相信這一切。

我不願意相信一個熟悉的笑臉將從眼前永遠的消逝,我不願意相信事情會演變到這樣的地步,如果我們的貪玩非要我們付出代價的話,這樣的代價未免太過於沉重,生命是這樣被扼殺,我們無能為力,它阻止了一切的可能性,也阻止了我們的判斷力。

我願意相信這只是一個玩笑,笑過後,一切可以重來。

這樣的一個早晨將永遠銘記我心。告訴我關於死亡的含義。

來了一批醫生,問了我們問題,問了什麼,不記得了,怎麼問答的,也不記得了。來了一批警察,也問了我們問題,問了什麼,不記得了,怎麼回答的,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風媽媽老淚縱橫的臉和嗚嗚的哭聲。風沒有爸爸,是個單親的孩子。

從宿舍,到醫院,到公安局,到冰冷冷的太平間,那裡有我們熟悉的夥伴安靜的躺在那裡。白皙的臉,長長的睫毛投下淺灰色的暗影,原來風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我很久沒有這麼注視他的臉了,發生那件事情以來,每個人被恐怖擊中,就沒有時間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了。

大一時,鉤肩搭背的情景,風仰起來的笑臉和眼前的人重疊了起來。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這樣流了五天。

男生宿舍

在他安葬的地方,我們六個人花錢買了一棵小樹,種在了他的墓旁,希望他不要寂寞,希望他不要忘記我們。

塵埃落定。

四處的奔走,沒完沒了的問話,還有哭不盡的眼淚。

晚上回到寢室,已經6點了。大家都還沒有吃飯,也沒有人提出吃飯,恐怖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哀傷。

連老大那麼一個粗壯的山東漢子,也哭得呼天搶地。他明顯的安靜了下來。明眉頭更深,小飛紅腫的眼睛分外的明顯,志強、宏翼和風的感情最好,常常躲在一角暗自垂淚。

主席來到寢室,他安慰我們道:“風在天堂會快樂的,他也不希望你們成天一副低沉的模樣,打起精神來。”

他看沒起什麼作用,又接著說:“風原來就有心臟病的,晚上突然的發作,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他總會有什麼一天,也不用在人世上受苦了。”

原來他早有心臟病,原來他從來不大喜不悲,我們還曾經怪他沒有感情,原來他一直把悲喜都放在了心裡,想到這裡,淚又流了下來。

也許他們和我一樣的想法吧,都開始落淚。主席沒有想到他的話作用剛好相反。手足無措的又安慰這個,又安慰那個。

我猛的想起了什麼,想起了那天晚上上床的黑影,想起了櫃子後可怕的眼睛,想起了開電腦的手,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這幾天被悲哀襲中,我願意相信那天晚上是個夢,可是現在此時此刻,什麼都象剛發生的一樣逼真。

我猛的站起身,去搬櫃子,它很重,我只是挪動它分毫,老大,和明看見了我的神色,也不說什麼,就過來幫忙。

一,二,三,終於把它搬開。

一雙皮鞋赫然在目。

我聽見後面幾個人一聲驚呼,我的心中忽的升騰起一股怒火。

原來一切都不是偶然,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死,你想讓我們死。

那就來吧!

男生宿舍

再次見到白卓的時候是在3號文科樓裡,9點差不多是下自習的時間了。我和小飛,宏翼,志強進3101教室的時候,看見老大,明,白卓,主席,還有許麗都已經來了。是王威通知我們的,此刻他也在我們身邊。

進去的時候,許麗看了我一眼,目光分不清是幽怨,還是擔心。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她怎麼也來了?

大家都已經坐好,王威把前門和後門都關上了。教室即可顯得空蕩蕩了起來。

白卓站到了走道里,面向著我們說話,還是那件黑毛衣,他臉色蒼白,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每個人心裡都很難過,也很害怕,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解決它,我們不能夠坐以待斃。”白卓堅定的說道,語氣裡有莫大的決心。

“是呀,我們不能讓風就這麼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我們要想辦法為他報仇。”老大咬牙切齒,在空中